夜聖天和夜笙簫到荒草居的時候,看著院子裡的擺設,一看就是已經住了許久的,那房梁下懸著的鞦韆經過風吹日曬也是可以看出端倪。
爺孫倆對視一眼,眼裡均冷氣四溢,這林家人......
阿黛出了房門就看到夜聖天和夜笙簫站在門口,立馬福了福身子,行了個禮。
夜聖天揮了揮手:“行了,帶我們去見歌兒。”
夜聖天和夜笙簫一進到寢室就看到那張木床被子微微隆起的小小的那一團,兩個男人心裡不由得泛起一絲柔軟,那是他許久未見的孫女妹妹。
“歌兒?”夜聖天小心翼翼地叫了一聲。
夜笙歌老早就知道爺爺和哥哥來了,但為了以後能過得安寧點,也為了讓他們能待在自己身邊,她抑制住了想衝出去的衝動,知道夜聖天叫了一聲,她才掀了被子。
“爺爺?”夜笙歌眨巴眨巴紅著的大眼睛,似是不敢置信自己真的看到了他們。
夜聖天看著寶貝孫女那張嬌嫩的小臉通紅通紅的,心疼地上前,抱住了日思夜想的小人兒,“爺爺在這裡,爺爺回來了!”
夜笙簫看著夜笙歌那張像極了母親的小臉,激動的紅了眼眶:“妹妹。”顫抖的聲線。
夜笙歌從夜聖天懷裡抬起頭,看著眼前略顯稚嫩,卻難掩風華的少年,開口:“是哥哥嗎?”
夜笙簫強忍住了落淚地衝動,使勁兒地點了點頭。
夜笙歌裂開嘴笑,對著夜笙簫張開了懷抱。
阿黛欣慰地看著爺孫三人溫馨地抱在一起,嘴角含笑地退了下去,把空間留給他們。
“爺爺,哥哥,歌兒好想你們~”夜笙歌感受到他們的激動,心裡微暖,撒嬌道。
“歌兒,這些年,讓你受苦了!”夜聖天看著略顯破舊的荒草居,哽咽道。
夜笙歌搖搖頭,“歌兒沒事,爺爺和哥哥帶著夜家軍征戰沙場,驍勇非凡,歌兒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待在府裡等著你們。歌兒能等到你們回來就已經知足了!”
夜聖天聽出了夜笙歌話裡的勉強,問道:“林家人...對你不好?”
夜笙歌一臉為難,欲言又止,“爺爺......”眼淚又湧了出來。
“好了好了,歌兒別哭,爺爺不問了,等你想說了再跟爺爺說好嗎?”夜聖天怕極了夜笙歌的眼淚,趕緊哄著她,但是眼裡的冷寒卻越來越盛,林家人!欺人太甚!
顯然,夜笙歌成功讓夜聖天對林家人惱怒了,叫了大夫過來給夜笙歌看了之後,趁夜笙歌喝完藥睡著的空檔,帶著夜笙簫來到大廳,叫來林家人和夜管家,正襟危坐。
良久,夜聖天開口:“歌兒為何會從聽雨軒搬到荒草居?”問著林祺,眼神卻看著夜管家。
“表叔,是歌兒說自己喜靜,想住偏一點,看來看去就看中了荒草居,這才搬過去的,後來她體恤陌陌和她母親擠在一個院子不舒服,就讓陌陌搬到聽雨軒住著了。”林祺照著柳清告訴他的話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其實這也是實話,不過都是柳清逼著原主說出來的。
“荒唐!我夜聖天的孫女再喜靜也不會去住荒草居那種要啥沒啥的院子!說!是不是你們把歌兒趕過去的!”夜聖天聽到林祺的說辭,氣得差點爆了粗口。
“表叔,冤枉啊,您把侄兒從蕭縣那種小地方接過來侄兒感激都來不及,對歌兒也算是盡心盡力了啊,怎麼會做出趕歌兒的事情?您要相信侄兒啊!”林祺誠惶誠恐地道。
“好!那就算歌兒要求的要去荒草居,那你跟我說,荒草居為何什麼東西都沒有?下人也就阿黛在,這就是你們所謂的盡心盡力?”夜聖天一身軍威壓得林祺氣兒都不敢大口喘。
“這......“林祺臉憋成了豬肝色,講不出一句話來。
這也是夜笙歌計劃中的一部分,她把後來她來到這古代買的那些東西都藏起來了,那荒草居就是夜笙歌剛來的時候的樣子。除了院子裡的藥草和鞦韆,其他地方都是原汁原味的“荒草居”!
柳清咬碎了一口銀牙,這賤人!她之前去荒草居時發現那裡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整個院子佈置得精緻異常,哪裡會什麼都沒有?一定是她把東西都收起來了,為的就是要為難她們,但,這她柳清還不放在眼裡!
“表叔,是這樣的,歌兒覺得你們在外征戰沙場,很是辛苦,她在府裡不應該鋪張浪費,所以歌兒一直過得就很是節儉。小婦也曾給歌兒派了幾個嬤嬤家丁過去,但是她說她有阿黛就夠了,旁人伺候她不習慣,小婦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