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變的面孔,為了復仇而來。
她望著鏡中的那個殘破不堪的女人。
那具雪白的胴體,在白皙的肌膚下交織著淺淺的疤痕。
很多,從Ru房下緣開始直到腹部,像被扯碎的玩偶重新被縫合,她的背部更是多。
她花了四年的時間,在無數次的重植肌膚中重生。
她忘了自己經歷過多少疼痛,她只知道自己活下來看唯一理由。
她不是為了成為別人手中的玩偶而出生,只為了自己而存活。
那些傷害過她的人,她用手腕上的作品而發誓,她將讓他們償還給她!
他給她帶上了一隻五厘米長的手鐲,那個手腕上有碗口大的傷疤,它和身上其它地方都不同,它有一個凹洞。
因為裡面的肉被挖空了,當年這塊肉差點置她於死地。
但她活下來了,這個醜陋的疤痕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受過的罪。
當他將手鐲裝上時,執起她的細腕,撫摸上那隻華貴的手鐲說:“不用擔心了,它不會被他們發現的。。。。。。”
她伸手抓抓她的短髮,因嚴重燒傷頭皮也重植了,遺憾中四年來也不過掩耳的程度。
曾經擁有一頭長及腰的美麗烏髮,在大火中遺失了。
她用帶著手鐲的那隻手撫摸她腳下那隻龐然大物。
有一身光亮的黑色毛髮的像豹子一樣的寵物。
她坐在那個紅色的椅子上,後背足有一米之高。
她像女王似的端坐著,嘴角噙著的抹對男人來說,已經是高深莫測的笑。
那是深不見底的面具,就如四年前當她醒來的那一抹笑,如出一轍。
人會長大,她讓他強烈震憾的充分理解了這句話的具體含義。
“堂傑,我們的遊戲,要開始囉。舞臺,準備好了嗎?”
她伸出一隻手撐著自己的腦袋,那樣優雅的執起另一隻手,讓男人接著。
“已經好了,帶上這隻戒指,你就是吳華了。”
他從口袋裡掏出一隻古老陳舊的戒指,套上她左手無名指。
她輕輕的笑了,笑容是那樣的美,哪怕她的面孔只不過是清秀,卻如上的讓人移不開視線。
她端詳著左手上的戒指,微笑著舔舔嘴瓣:“真是,迫不及待想要見到我的兩位哥哥們了呢。。。。。。”
116
藍家的人,絕對沒有笨蛋。
藍家的人很聰明。
挖一個陷阱,精心設計,足足用了四年的時間佈置一年舞臺。
她知道,每走一步,都要小心謹慎。
人生是用了賭的,從現在開始,她唯一的賭注是他們對她的愛。
愛她麼?真那麼愛,就讓她讓他們的血與肉一寸寸撕下吞入肚吧———
。。。
吳華,香港吳家大富的千金女兒。
因為幼年一樁綁架案讓吳夫人死在綁匪槍下,導致吳啟男對女兒的保護滴水不漏,到現在也沒幾個人知道吳華究竟長什麼樣子。
“吳華是主動要求出席宴會的,再加上吳啟最近頻頻想與我們合作,是想將女兒送來當禮物嗎?”
那是間很大足足有一百坪的辦公室。
在這寸金寸土的商業地段,他們的佔地讓人眼紅。
一組黑色真皮沙發上躺了一個男人。
衣衫不整的橫臥在沙發上,手中翻閱著資料夾。
資料上是一張帶著墨鏡的女人相片。
翻閱無數相片,都沒有一張是女人將墨鏡摘下來的。
俊美的男人將資料隨手扔在茶几上,扭頭看著坐在對面沙發上的男人。
他有一張顯得冷酷的臉,因為沒有任何表情,顯得那張面像石膏那樣,讓人懷疑他是否帶著一張假面皮。
“你想呢?”
那個男人接過資料很快的瀏覽著,將問題反丟給發問者。
藍肆聳聳肩,掛著笑容的臉一點也不好奇的說:“如果是誠心誠意,她會再來接近我們的。”
身為藍家的公子,他們所擁有的比世間任何人都多。
區區一個女人,也不過只是人生中的一劑調味料。
藍決抬頭,“你不是和她熱吻長達十分鐘嗎?我還以為你終於想開跟女人上床了。”
“我不像哥哥,對欲不會那麼看重。”
他的微笑中掩去所有的心思,是讓孿生哥哥猜不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