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莫姑娘可別嚇唬自己,我等只是有事,方才要告辭。”
莫瑤咬咬唇,眼裡泛起水光,看著羅琨的眼睛輕聲道:“只怪當年的瑤瑤不爭氣,沒能成功登天門。否則,今日就可以喚先生一句師兄了!”
羅琨從不知道“師兄”兩個字也可以說的這樣纏綿,彷彿這個姑娘一腔柔情都寄託在這個詞裡面,愣是讓他一個粗神經都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無奈道:“莫姑娘……”
吳獻看得心急,接話道:“嘿嘿,我們師父是莫姑娘你的族叔,你喊師兄也可以啊。再說了,就算現在喊不成,未來未必不能啊。”
莫瑤聽了吳獻的話,竟然不再害羞,雙眼一下亮起來,脆生生道:“羅師兄,吳師兄,兩位可以喊我瑤瑤。”
羅琨看了眼拉著他袖子邀功的吳獻,口裡應道:“瑤瑤姑娘。”
莫瑤聽到羅用那把總是溫和的聲音喚自己的名字,連耳朵都羞澀地直接紅透,禁不住低下頭,囁嚅道:“改日,瑤瑤定會去拜訪族叔……”
顧珀瑛打斷她:“師兄,我們該走了。”
莫瑤聞言抬頭死死盯著顧珀瑛,眼裡全是怨憤,卻不敢在莫家院子裡真的做出什麼事情來,只能跺著腳跑開了。吳獻見此,對顧珀瑛的不識趣更加不滿意了,狠狠瞪了他一眼,冷著一張臉拉著哭笑不得的羅琨快步離開。
築基期的弟子並不能飛很高,他們的身體條件不允許,是以羅琨等人一直是飛在海拔不到一千米的地方。而距莫家老宅數千裡的地方,有一座海拔極高的山,期間有一道深深的裂縫,形成貫穿全山的大峽谷。這峽谷曲折幽深,是埋伏人的好地方。一向十分謹慎的顧珀瑛不建議從這道峽谷的上方經過,但天樞仙門的其他弟子認為既然他們是從空中橫穿這座山,經過這道峽谷的時間很短,並沒有什麼大礙。
羅琨和吳獻倒是贊同顧珀瑛的說法,奈何顧珀瑛如今的威信並不是很夠,拗不過其他人,只能按他們的意思走最短路線了。
果不其然,在途徑峽谷之時,幾件法器打峽谷之中直撲上來,一接近羅琨他們就被立刻引爆。羅琨反應迅速,給團隊裡的人一人上了個握針,然後一個錯身,站到了顧珀瑛和吳獻的身後。
天樞仙門的弟子們眼見來者不善,紛紛祭出法器,護在身周,進入備戰狀態。
可對方一時間卻沒了動作。明知對方這是疑兵之計,天樞仙門的弟子依舊躁動起來,連隊形都有些凌亂。
這給敵人以可乘之機。他們以訊雷不及掩耳之速出手,就是一連串大型法術,硬生生將天樞仙門的眾人逼得分散開來,就連羅琨和吳獻也被逼得離開顧珀瑛身邊。吳獻用身體護著羅琨,羅琨則不停給招數範圍內的同門刷治療。
不過這些人血條的下降幅度可以忽略不計,只有顧珀瑛血條飛快地下降了一截,彷彿是被重點照顧,讓他疑惑極了。
難道這些人的目的是顧珀瑛?可若是為了殺了顧珀瑛,為什麼又對他們手下留情,直接下殺手不是比較快嗎?
很快他的疑惑就叫一支冷箭給打斷,竟硬生生被逼離吳獻的身邊。緊接著而來的連珠箭將他給逼出人群,片刻後所有人都在他的治療範圍之外了。
這通狂轟亂炸結束後,羅琨才發現只有他和顧珀瑛被逼出人群,一個渾身面板黝黑乾枯如樹皮的老者站在他們頭頂,手裡捏著法訣,正滿面冷笑地看著他們。這人渾身威壓濃厚,至少也是元嬰中期的修士。
顧珀瑛的情況不好,他的飛劍上滿是裂痕,渾身血流不止,雖然已經服了療傷的丹藥,血條還是在緩慢下降。吳獻那邊情況就好太多,五六個人都只是輕微的擦傷。
那老者看了羅琨一會兒,嘎嘎笑了兩聲,用嘶啞的聲音問道:“小朋友,你要選擇哪邊?”
羅琨看著那人還在掐法訣的手,感受著四周靈氣劇烈的波動,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遇到這樣狗血的選擇題,指了指吳獻那邊苦笑道:“前輩看起來並不像是要對那邊的下手的樣子。”
老者眼睛兇狠地眯了起來:“那就要看小朋友你這個醫修的選擇了。”
羅琨聽著那老者把“醫修”二字說的咬牙切齒,似乎是恨極了醫修的樣子,下意識看了看肩上的圖案,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對策。
“你怎麼不說話?”老者再次笑了兩聲,提議道,“不如你放棄那邊單個的,一個人換一群人,多值。”
犧牲一個人,換一群人的命值不值?
羅琨不知道,他現在只知道,他哪邊也不想放棄。
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