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上一襲白袍,遙望無邊天水。拂面微風,再加上銀白的積雪,這是何等仙境?然而,在這無邊景色之中,卻醞釀著一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驀然,雪嶺奇海的山道上,竟爾又出現一條人影。那個人影動作好快,那消幾點,便渡過各個險阻,安然來到嶺巔。
峰巔平頂上,兩個蓋世大俠仍然作內力的拼鬥,那人影來得近了,原來是一箇中年美婦。
無恨生和風柏楊雖是拼試著內力,但仍是耳聽八方,這美婦才上峰來,兩人都驚而相視。
無恨生不由驚道:“七娘——怎麼你……”
那婦人五是無恨生的妻子,一代巾帽英雄繆七娘。
繆七娘笑著擺擺手,打斷無恨生的話頭,向風柏楊襝衽為禮,道:“妄身特來為風大俠和外子掠陣,想兩位拼鬥如此之久,必然需要進些食物吧?”
她可想得周到,反手把掛在身後的一個食籃取下來,揭開食盒,原來是幾盤精緻的小萊和幾斤美酒。
風柏楊哈哈一笑,道:“風柏楊先此拜謝了——”
無恨生也笑道:“好說,好說,風大俠哪裡的話——”
他們雖說著笑話,但手中內力卻分毫不減,是以兩人勉強分神說話,都不得不立刻收住。
繆七娘在一邊看得微微一笑,心中卻驚道:“這風老兒的內力竟是如此精深?”
口中卻道:“兩位且暫一住手,先吃一頓再說。”
無恨生哈哈笑道:“咱們邊打邊吃也成——”
說著提氣對準放在左側的一杯酒兒張口一吸,“呼”的一聲,那杯酒已入水箭般射入他口中。
風柏楊那肯示弱,洪聲笑道:“那就謝謝啦——”
也是張口吸盡一杯美酒。
繆七娘大吃一驚,可說不出話來。
須知他們兩人都在以絕頂內力拼鬥,心神早已專注,此時又拼著分神用內力去吸那些美酒,這樣一心兩用,假如他們沒有用功倒也罷了,但他們現下乃是以全身功力相搏,一個把持不定,說不定立刻得受深重內傷!
風柏楊喝得幾口美酒,忖道:“今日之事,不分出勝負,只怕不能了結,無恨生既然要見識我先天氣功,我就施出來給他瞧瞧。”
風柏楊心意一決,長嘯一聲,如老龍清吟,久久不絕,說道:“島主留意,在下顯醜。”
無恨生哈哈大笑,聲音愈來愈高,到了後來,直如沖霄流星,聲量宏偉,震動四周冰雪亂飄。
風柏楊心道:“無極主悠遊世外,可是爭強鬥勝的性兒仍然盛得緊,我無意間長嘯一聲,他就不服氣,這陣大笑,分別是顯示內功來的。”
邊塞大俠不再多言,驀然身形向後倒竄,和無恨生相隔丈餘坐了下來,雙手握拳相合。
無極島主無恨生知他要以關外絕學“先天氣功”相拼,不敢絲毫大意,一提真氣,雙掌合什、也盤坐下來。
忽然風柏楊雙拳緩緩向空虛發,宛如推動千鈞重物,髮鬚皆張,無根生雙掌分開,向前拍出,看似輕飄飄的,其實已經藏自己性命交修一甲子的上乘內功。
兩股力道在空中間一撞,風柏楊拳風雖厲,可是竟被無恨生所發陰柔氣功化解。
風柏楊喝一聲好、也不見他作勢,身子憑空前起,雙手連發七拳,無恨生不肯稍稍示弱,身形也向前進,快若閃電的也拍出七掌。
兩人這一換招,只看得在旁的繆七娘花容失色,她雖知自己丈夫武功高極,可是她從未見過他施出如此絕技,要知憑空渡虛,全憑一口真氣,守受外力,立即落地,兩人不但能哆發勁攻敵,而且能在對方猛烈內力攻擊,依然前飛,這種內功修為,已到爐火純青,一口真氣可以數用了。
繆七娘心道:“這關外來的野老頭,功力真的如此高強。”她心中不禁有些為丈夫擔憂。
此時兩人只隔微尺,無恨生微微一笑,推出雙掌,接上風柏楊的雙拳,兩人臉上神色突變凝重,繆七娘一看四隻手兩拳兩掌膠黏在一塊,絲毫不動。
纓七娘心中大急,知道兩人正以上乘內功相拼,這種比法,毫無取巧可言,比到最後功力弱的一方,不死即傷。
風柏楊見自己無堅不摧的先天內功,一次次發將出去,對方功力並未半點不濟之色,心神一煩,忽覺對方一股陰柔力道,順著自己雙拳傳上,不由大吃一掠,連忙將功力發出十二分,這才挽回危勢。
纓七娘只見風柏楊臉上愈來愈紅,自己丈夫臉上愈來愈白,心知勝負即分,她在未嫁無極島主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