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搞不懂的,你就當我菩薩心腸,賜你重生,趕快收拾東西回北京。〃
〃呵,那我得謝了恩才走人嘛。等這個案子忙完了再說,我現在心也沒定下來,亂得很。你就行行好,再收留我幾天,安哥。〃
聽我這麼說,王子安忽然竄過來抱住我,抱得很緊,簡直要讓人窒息,我沒有推開他,只是擔心他辦公室外面的人都熱血沸騰。讓他抱了一會我才說:〃安哥,你百葉窗沒拉上。〃
他有點臉紅的往外看了一眼,放開我,也不說話。
〃好了,這東西你還是收著吧,我不想老在自己身邊帶個炸彈。回頭我想清楚了,回家裡再談,好不?〃
〃行,先工作吧。〃他點頭。
人和人不一樣,換位思考確實很難。我嘆一口氣。
不過,早一天不在他面前晃悠,也許他也早一天解放。反正我始終不會是他的人。
宋子晾回北京以後給我來了通電話,我們兩個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像是缺乏了言語一般,長時間在電話裡沈默著。
最終也只是互相道了晚安,匆匆掛掉電話。
接下來的幾日,我和王子安都如同驚弓之鳥,但凡宋子晾來了電話,我們就陷入一種怪異的氣氛裡。他看著我接電話也不說話,聽我接完電話也不多問,但是那表情可就豐富了。
我彆扭的不知道怎麼說他。
案子接近尾聲的幾天,我囑咐宋子晾不要再打電話了。一來我忙得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實在沒時間跟他煲電話粥,二來我實在有點扛不住王子安的憂鬱神色了。
本來這個案子和客戶交接結束之後公司同事說要去吃飯慶祝一下,可是我身體感覺特累,只想找個角落睡覺去。他們見我黑眼圈深重,臉色發黃,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也就放過我沒有拉我去喝酒了。回到家裡,空蕩蕩的,王子安陪客戶吃飯去了,家裡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我倒在沙發上渾渾噩噩的睡去,夢裡不知道出現了誰。
忽然一陣電話鈴聲把我驚醒。我跑到玄關處去接了電話,那頭是王子安秘書的聲音:〃陳銘啊,王總醉了,他今天晚上不回去了,我在這邊給他開了個房間。他交代我給你說一聲。〃
〃好,我知道了。〃我還沒有太清醒,聽到那邊掛了電話,我隨手也掛掉。
看一看掛鍾,已經半夜兩點了。
我潦草的洗個澡,就爬上床去繼續睡。卻翻來覆去的睡不安穩。想來和王子安真的生活了很長時間,那種彼此習慣的感覺已經培養出來了。但是我真正需要的是這樣的感覺麼,我明明只是希望有個人陪在身邊而已。正好有個王子安能讓我佔這個便宜,我便一直留了下來。
而如今我執著的究竟是對王子安的那分歉疚,還是對愛情的那分懼怕。我仍有些分不清楚。
回北京,重新開始新的生活,這也許才是我最忌憚的吧。
我一直無法放下自己是個異類的芥蒂,不是擺脫了宋子晾我就正常了,我還是渴望著他,貪戀著他,內心深處,這份感情已經盤根錯節,而我連根拔起又有什麼用。我無非是害怕傷害,這隻能怪自己。
望著天花板,我想起宋子晾曾經對我許過的那些承諾,他都在一一的實現著,而我呢?
我一直在逃避,雖然我總覺得自己已經承擔了後果。可回過頭,我仍在原地。
這些年,感情也好,虐戀也好,究竟有沒有改變過我,我現在迷惑起來。
也許,真正讓我畏懼的,是內心那個怯懦的自己。
{第四十九節:你我是一個蘋果的兩半。}
次日清晨,我在一陣玻璃打碎的聲響裡醒來。
想來是安哥回來了,我衣服也沒穿一件就衝了出去,結果一陣尷尬。一個年輕高大的男人扛著王子安闖進家裡,打碎一茶几的杯子。
〃你是陳銘?〃我還沒來得及問什麼,那個男人到是先出聲了。
我看一眼他臂彎裡的王子安,半寐半醉,真不知道喝了多少。我對著陌生的男人點一個頭,伸手去扶安哥。可是手一接觸到他的身體,才發現他滾燙得厲害,應該是發燒了。
〃怎麼不去醫院?〃我質問。
〃他不去,我只能送他回來了。〃
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和安哥是什麼關係,可是我莫明的感覺到他們之間很親密,那個陌生男人看著王子安的眼神可以歸納為:視為己有。
我和他把安哥安置在沙發上,才問:〃請問,怎麼稱呼?〃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