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
等老張悻悻的走了,我才繼續看書,我心頭也沒有底。
正在算題,忽然一個人坐到了我旁邊來。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教室裡早就沒幾個人還在複習了,我以為是老張去而負返,於是沒有搭理他。
坐了好一會了,我總覺得老張一直盯著我看,於是很不耐煩的轉過去說:〃你先回去吧,別等我了。〃
〃嘿,看不出你這麼勤奮啊。不過,是不是稍微晚了點。〃那聲音充滿了調侃。
一看見宋子晾,我便莫明的慌了神。他目光暖暖的,我卻盡力的保持冷淡。
〃宋老師,我還有幾題都沒做完,有什麼事能不能等考試完了再說。〃
〃別做了。〃他忽然伸手抽掉我面前的草稿紙,〃這些都不會考。〃
看著他做這一切,包括剛才那句話,我都暫時沒辦法反應過來,耳機掛著一半還在放音樂,而我腦子裡卻一片空白,他說這個算不算給我漏題。
〃傻著幹什麼,來,把這個拿回去看了,做了。〃他又變魔術一般的放了一個手寫的本子在我面前。發生得太快,我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清楚宋子晾又在跟我耍什麼花樣。跟他在一起不得多長一個心眼才是,他那雙眼睛彷彿什麼都看得透。
他見我沒有說什麼就拍拍我的頭,留下一句早點休息便離開了。
而我仍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這個事情太稀奇了,於是我誰都不敢告訴,我不確定宋子晾是不是在給我漏題,但是如果讓別人知道了,他肯定不好做人,說不定學校還得找他麻煩。而且我和他的關係並不算熟念,他這麼做要是被人知道,更不知道會惹出個什麼禍來。看來他也是吃準了這一點。
而事實上連和他的關係究竟是什麼,我自己都沒搞清楚。我本應該和他沒有關係,但是我又渴望和他有某種牽扯。又懼怕,又期望,這心頭鬼在我這裡。
兩天以後的考試,我發揮得還算正常,宋子晾確實有給我透露一些題,不過還好,他做得很巧妙,不會讓我考得太好,也不會讓我掛科。他忽然這樣對我,而且單單隻對我一個,我心頭真是既歡喜又著急。這可不是個好兆頭,他要是真不理我,我也就死了心了。他這樣無外乎是在引誘我,考驗我的底線。我知道他需要我的臣服,需要我把身體和心都交給他,但是我做不到,畢竟我渴望的不是施捨,而是一段正常的感情。
順利過關以後我的心情並不見得特別好,都是宋子晾惹的。
期末考試結束以後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了東西回家,我覺得自己再在這裡多呆一天都會被宋子晾堵截。真恨自己是北京人,要是是個外地生,一走了之,連路上遇見都不用怕。我也不曉得現在為什麼這麼怕宋子晾,他就是看著我,對我笑笑,我都受不住。
以往假期我都儘量的晚回家,這次早歸,老頭子自然有點詫異,當然他還是一慣的冷漠,就跟我不是他兒子一樣。我也懶得理他,見怪不怪了。
在家裡住了一個星期,眼看著要過年了,我的平靜卻被一通電話徹底的打破了。
趙明月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搞到我家電話號碼的,在我手機關機期間就她一個人找到我了。當時是我後母接的電話,我一個人在房間裡打遊戲,也不知道她們說了什麼,總之後母進來讓我接電話的時候臉色算不上友善。我也好奇是誰,於是沒有多問就接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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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趙明月說話挺開心的,我在家憋了這麼長時間,早就想找個人說說話了。
當然這一講電話就沒注意時間,等我掛了電話,弟弟就一臉很厭煩的樣子在客廳裡說,〃吃閒飯的,你打電話用你手機打啊,你佔著電話我朋友找我怎麼辦!〃
聽他那口氣,我就生氣。但我不想和小孩子計較,可是又看到後母在他身後的那個嫌惡的表情,我不由自主的怒了。忍了這麼多年,我不是忍不了一個孩子說點難聽的話,只不過我現在吃的是我親生父親的飯,不是後孃的飯。如果我爸說不養我了,我二話不說收拾包袱滾蛋,但是兩個和我一樣的人,確實沒有資格這麼欺壓我。
〃你給我閉嘴!〃我只是如此的吼了吼異母弟弟,他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都已經是初中生了還這樣,我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真就當我好欺負。我沒理客廳裡的兩個人,兀自回了房間繼續打遊戲。等到晚飯的時候父親也沒回來,一到底年他就四處應酬。我們三個人和保姆特安靜的吃飯,筷子磕碗都聽得真真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