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一福,修得“仁”為一福,修得“禮”為一福,修得“義”為一福,修得“德”為一福,由“信”開始,到“德”圓滿。
不要以為五福法內容簡單,很容易就能修得圓滿。首先,當時“德、義、禮、仁、信”的內涵比現世間的內涵大很多;其次,當時的人們信仰喪失、道德淪陷、精神萎靡,不要說對“五福”的內涵一無所知,就是對其字面的解釋也偏頗至極。記得當時世間最為流行的口頭禪,用現世間的話說,就是:一個人說話算數,就是信。算數,不是指說到做到,而是有權有勢。也就是說有權有勢的人說什麼是什麼,你不信也得信。一個人,傻到“二”了,就是仁。低三下四、卑躬屈膝就是“禮”。縮頭縮腦就是“義”。一個人踩在另一個人的肩膀上,一手遮天,昧著良心什麼壞事都幹,那就是“德”了。
寫到這裡,我必須暫停一會兒,按照當年“五福寺”裡的習慣,雙手相疊放在胸口,對著月亮懺悔:“五福,五福,五福,五福,五福。請原諒我,為了能夠把當時的世態描述清楚,不得不復述了當年那些大逆不道的流言,我心向五福,萬轉不改。五福,五福,五福,五福,五福。”
接著剛才的話題說。當時,看著那老者騎著怪獸到達我們五福院的時候,我正一心一意地誦唸五福經。我以為我是念經入了境,見到了另外時空裡的景象,所以根本沒有在意他,也沒有停止誦經。
老者很有耐心,直到我誦經完畢才開口問我,如此執著唸經,可否知道修持圓滿的目的是什麼?我不假思索地按照五福經上所說的回答他,修持圓滿的人在死去的時候,會有鳳凰前來接引。老者又問,鳳凰接引之後,又能怎樣呢?我又不假思索地說,鳳凰接引後會把圓滿的人送到齊天國。老者聽罷,搖著頭再問,到了齊天國,又能如何?我結結巴巴地嘟噥了半天,終於紅著臉回答道,接到齊天國去享清福。
聽到我的回答,老者重重地嘆息了一聲,他座下的怪獸也嘆息著流出了淚水。老者飄下了怪獸,撫著怪獸的頭說了好多我聽不懂的話,最後說:“小龍,空間廣闊,時間漫長,一路上切不可因貪而妄,因妄而誤前程。”
送走小龍,老者在我的對面坐了下來,語重心長地說,他要給我上一堂法課,能領悟多少就看我的造化。別說這老者是個神仙,能騎著小龍飛來飛去,就算他只是一個普通之人,我也非常願意聽聽他的教誨。於是,我起身向他道了五福禮,感謝他願意賜教於我。
沒想到,老者給我講的乃是天機,是任我再修行幾世也無法自己悟出的大道理。
作者題外話:重打鼓,新開張。有情的,捧人場;有才的,捧書場;有德的,捧義場;有琴的,來個高山流水,你和我唱。隨意發文,不為人氣,但求子期。
史前之前(二)
我確信,這些道理,或者說這些真相,就是在現世間,也沒有幾個人能夠證悟出來。我這樣說,不是否定現代人的智商,而是懷疑現代人的智慧和所追求的終極目標。
老者在講法之前,問了我幾個問題。他心平氣和、語氣舒緩,可是,他問題中的每一個字,都如鋼釘一般直錐我心,讓我疼痛難忍又無處躲藏。慶幸的是,疼痛過後,當我的思維恢復正常之時,過去修持中所積累的種種問題,都已不成問題;過去生命中理想與現實的矛盾和衝突,都已化作虛無。雖然,我仍然無法證悟人生的終極目標是什麼,但是我隱約知道,圓滿者所達到的境界裡,一定有比享清福更為有意義、更為讓人幸福的事情。
老者的問題是:第一、如果,修持的最終目標是享清福,你何必如此清苦修持?為什麼不即時享樂?第二、“五福法”中,有關修持的條目裡,哪一條說了修持的目標是享清福?第三、如果“齊天國”里居住的,都是鳳凰接過去的為了享清福而苦苦修得圓滿的人,誰來滿足他們的清福?鳳凰嗎?第四、如果“齊天國”彙集的都是這樣貪婪的人,對你還會有吸引力嗎?你還要躋身那裡嗎?你的人生還會有動力嗎?
面對這樣的問題,我放下了所有的舊知,如同孩子一樣虔誠地向老者深施五福禮,向他懺悔我過去淺薄的認知和低俗的追求。我向他坦白,我從來不相信會在現實生活中遇到如他這樣的神仙,卻一直企望能在誦經時入境,能夠透過修持得到異能,從而穿越時空,為他人所不能為。我還坦白了,當看到他騎著小龍飄然而至,首先想到的是,他一定是活神仙,竟然能夠騰雲駕霧,並沒有用心思考他從哪裡來,因何而來,為什麼能夠抵達這裡。
老者扶我平身,靜靜地注視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