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慾纏身,我可就丟下你不管了。
龍隱行五福禮後乖乖地說,徒兒的私慾就是隨同師傅,尋得引渡世人的要領,師傅覺得這樣可否行得通?
我微微一笑,心想:這個壞小子,幾時少了迂腐的禮數,多了幽默呢?
龍隱也微微一笑,心裡偷偷地想:看我師傅清正威嚴,原來竟也如此可愛。能同師傅一起得當重任,還會有什麼私慾呢?您老人家也真是關心而亂。既然這樣,為了讓您安心,我也要守好自己。否則,您一旦亂了,世界可就慘了。
我盯著龍隱的眼睛,傳遞心念給他道:你小子,想將我的軍?我暫且不理睬你,倘若你真犯糊塗,你的世界就全都糊塗了。到時候,有你好受的。
龍隱嬉笑起來,頑皮地問:“師傅,您是不是想說什麼?”
我泰然自若地答道:“是的,我說,我們即刻出發。”
當龍隱趔趔趄趄地跟著我,眨眼間穿越了幾度空間,漸漸踏上真正的征途之時,他已私念全無,情致消散,儼然是全福園中,初見時的模樣。
龍之所隱(二)
飛抵上次遭遇“混亂之世”能量團的地域時,安靜得如同熟睡的嬰兒一般的龍隱忽地大嚷起來,他說他感覺到了非常嚴重的震盪,似乎有兩個強大的能量團在搏殺。龍隱喊了半天,見我不理睬他,自覺沒趣地嘟噥道,這自然界裡,全憑能量說話,有師傅在,哪還輪得到他大呼小叫。
我心想:你這個分不出輕重的孩子,別說你感應到的是很久以前遺留下來的資訊,屬於過期的新聞,就算真地再次遭遇能量團相搏的情況,也要沉著應對,用智慧導引自己也導引對方。像你這樣,在穿越中咋咋呼呼地白白消耗能量,就算你家師傅夠肥夠壯,也經不起這樣的朵頤消費。我要是不及時修理修理你,保不準以後,你會給我惹下什麼禍端。
想到這裡,我直言相告:龍隱,雖然在塵世間行走和在時空間穿越是一樣的,每一思、一念、一言、一行都在不斷地消耗,更需要不斷地汲取能量,但是兩者間存在很大不同。在塵世間行走,除了嚴重敗德的情況,就算消耗了一定的能量,於生命安危也無大礙;在宇宙間穿越,如果消耗了過多的能量,其結果關乎的是整個人類的安危。所以,在穿越的過程中,要儘可能地讓心情保持平靜,儘可能地用念力向我傳遞資訊,以減少能量的損耗。
龍隱倒是乖巧,馬上從嘟嘟噥噥改成了意念相傳。他興致勃勃地意念道:師傅,您真是海闊不怕風勁,天高不怕雲塞。誰說在塵世間行走,就算消耗了一定的能量,於生命安危也無大礙?世間人能量極低,究其全部也不過是一滴水的模樣,少絲毫而差千里,哪個消耗得起?
雖然,這小子被突增的能量衝擊得一時間難以平穩,以致脾性都有所變異,但他所說的話字句在理,卻也讓我內省幾分。
不等我對龍隱稱道一二,他又興致勃勃地意念道:師傅,《五福經》中說,修得圓滿之人將被鳳凰接引到齊天國。您無須鳳凰接引就能夠在宇宙間飛行穿越,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您是比經書中說的圓滿之人還要圓滿的人呢?
哎,真是頭大。自從七歲入五福院以來,我最怕的一件事就是為了《五福經》中的概念而自我辯證、自我博弈。記得十來歲時,師傅每天督促我潛心誦讀《五福經》,並時常出題考我,讓我針對經書中的一些概念闡明自己的看法和觀點。有一次,我實在忍無可忍了,端著一大一小兩個缽去見師傅。師傅問我何意,我舉著缽理直氣壯地說,經書中的那些概念,今天是這個小缽,明天就變成了這個大缽。這一刻我剛剛裝滿了這個小缽,下一刻捧在手裡的,卻是這個空空如也的大缽。修持呢,只要由心就好,整天在那些概念上糾結,有什麼意義呢?
師傅從我的手中接過兩個缽,靜靜地看著我,輕輕地問:如果,小缽始終是空的,你能得到這個大點的缽嗎?沒錯,概念是相對存在的,圓滿也是相對存在的。可是,我們能因此而放棄求索和努力,並自以為是地認為自己已經超脫了追求圓滿的相嗎?
見我不語,龍隱追問道:師傅,經書中說“圓滿者如如”,您不但沒有如如不動,反而帶著我風風火火地穿越時空。是經書有誤,還是您並未圓滿?如果您並未圓滿,又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能量?如果您已經圓滿了,為什麼還有個人喜好?為什麼還有悲歡?在這茫茫的宇宙中,誰是最大的權威?誰來評判是否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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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隱這一連串的問題,有曾經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有至今讓我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