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嘴!你不要再加重我的煩悶指數了好不好?那悲慘的事就別再提了,我想暫時忘了也好。”
“這怎麼可以呢!”廖振恆打氣地拍拍她的背。“做人不可以逃避現實,要勇敢面對挑戰,所以,努力去打垮‘閻王’吧!我會永遠支援你的。別灰心!”
唉!她永遠沒機會灰心的,因為她會先葬送在“閻王”手裡,“閻王”不要她的命,就很偷笑了,要她去打垮“閻王”,那是以卵擊石,必死無疑的,她又不是呆子!
她倒真想學學鴕鳥,把頭埋進沙堆中,什麼都不用想、也什麼都不用理,可以稍稍隔離自己和外界接觸,讓自己可以好好整理紊亂的心情。
“該不會是……”他突然別有用意曖昧地望她一眼。“如果是那一個月來一次的那個忐忑不安期,那我可就沒法子幫你了,你好自為之吧!拜拜!”
“啊!”朱姿婕發洩地叫了一聲。
“你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廖振恆也不忍心再逗她,遂切入正題,詢問她的問題來源。
“啊——我也不知道哪!我……我心裡……我的腦中,全搞成一團了,很不舒服,悶死了!很煩!”
“看得出來你很煩,那你在煩些什麼呢?”
怪了!一向開朗熱情活潑外向的朱姿婕,傻大姐一個,迷糊脫線又沒神經的她,很少會有心事重重的樣子。在她的觀點中,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為某件事而憂心忡忡並非她的處事態度,對一切大而化之、小而化無的她,難得如此心浮氣躁又悶悶不樂的。
到底為了什麼?廖振恆耐心地靜觀其變等待答案。
朱姿婕抓抓頭髮,雜亂無章地說:“我也不知道,這太詭異……不可能的……我不承認……不是的……小恆,我該怎麼辦?唉!你不會懂的啦!”
如果講得這般支離破碎他能懂,那他就是天才了!
“小姐,你在詭異什麼、不可能什麼、不承認什麼、不是什麼?你沒說清楚,我哪裡知道啊?”
朱姿婕用心思考了下,支支吾吾地說:“小恆,你……你會不會……唉!這怎麼說……我……你……我知道你一定不會的……”
廖振恆認命地拉張椅子在她面前坐下,自顧自翻看桌上的書刊,不再白費唇舌開口催她,悠閒地等她自己招供吧!
朱姿婕想了又想,終於一鼓作氣傾吐出來。
“小恆,我是想問你說,你……有沒有可能一直記著只見過一次面的陌生人?而且連名字都不知道……只是兩個人有講過幾句話?”她略帶期待地問他。
“不會。”他不拖泥帶水的兩字金言,徹底粉碎朱姿婕心中的一道希望之光。
“我就知道不會……可是……可是……為什麼呢?”
“那是很正常的啊!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人,可見交情一定很差,而且只見過一次面就更不用說了,想想,你會去買顆茶葉蛋,卻一定要記住那店員的長相嗎?一般人是不會這麼無聊的,要記那麼多不相干的人,累都累死了,除非……”他故意頓了頓。
“除非什麼?”朱姿婕焦急地問。
“除非那個店員長得像李奧納多,讓你心生愛慕,沒記得會後悔一輩子;不然就是他長得很‘抱歉’,令人難忘。不過你……我看是前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長得太‘抱歉’的只會令你笑到肚子痛,不會令你煩心的,我分析得對不對?想必那是個挺不錯的傢伙是不?”
“我也不知道,唉!奇怪!他救了我一命,我們也聊了些話,像朋友一樣,卻都沒問到對方的姓名,在那之後,我卻一直想起他的樣子,好像照了相留在心底,而我……甚至想再見他一面,為什麼呢?”朱姿婕的心思早在言語中完全透露出來卻不自知。
她深吸口氣,娓娓道出那段前因後果給廖振恆知道。
除了他吻她那段,其餘的她都全盤托出。
他的冷傲足以凍死人,高高在上的氣度慣於掠奪,似永遠都不肯屈服。那股渾然天成的王者氣質,則說明了他出類拔萃的尊貴,他給人的感覺是那麼高不可攀又難以親近,可是對著她時,偶爾又溫柔得撼動人心。
還有……他那雙始終低溫的眼睛……
聽完後,廖振恆又是猛點頭又是哀嘆,一副大勢已去的苦悶樣。“沒救NB462!沒救NB462!吃藥打針住院都沒用了,最好找個地方好好安息吧!你這次不死也沒半條命了。”
“廖振恆!你沒事幹麼咒我?”她一拳揮過去。
“彆氣,”他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