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抵受煎熬,
不時迸吐一兩聲疾叱、低吼,也不知他是睡是醒。
老魚高熱未降,時驚醒時昏睡。
小余一直昏睡未醒。
“無論如何,”無情嘆息了一聲,“到天明之後,我們還是得上一趟疑神峰去。”
只是何時天亮?
猛鬼廟 第五回 殺鬼
人還沒亮。
傷還未好…
案子還沒有破。
犯人巴還未就逮。
——就讓系人傷人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
來到了這活見鬼的荒山野嶺,無情只覺得很迷惆,很失敗。
但太陽總還是會照常上升的。
再遲出的太陽還是能發光發亮。
無情辦案以來,不是不進挫折,未遇困難,相反的,由於他身負殘疾,行動不
便,義負盛名,加上政敵刁難,同進敵視,他所遇上的打擊與重挫,通常都比別人
大,比別人多,比別人更艱苦卓絕。
有時遇上這種情形,武功暗器也打不開困局,聰明才智也破不了迷局,他只有
一個方式:堅持下去。
一一一再苦,也要堅持。
堅定不移。
他相信:水滴石穿,個是靠那微弱的力量,而是靠專注和時間。
他堅信:光明終於戰勝黑暗。
他知道壞人很多,惡人很好、敵人很囂張。
但他堅定地相信:只要他和他的同道楔而不捨,終有一天能破案。
敵人是人,就抓人。
敵人若是鬼,就殺鬼。
敵人就算是神一如果神也要害人,神便不是神了,為保護人,他不惜殺神。
所以人叫他“無情”。
——必要時,他殺手無情。
下手不留情。
“大捕頭,”綺夢的語音就像是發放了徹夜清暉,而非臆懶平和的黎明月色,
“明兒你真的要上疑神峰?”
無情道,“是。”
習玫紅用一種奇怪的眼色望著無情,忍不住問:“我們的戰場明明在這裡,傷
者又在這裡,我真不明白,你偏要上山去做什麼?”
無情道:“我們抵達這兒,就受到敵人的襲擊。只不過,只要對方不真的是鬼,
也一樣已受到重挫。小余、老魚,聶青都有反擊。我們不能老待在這裡等候敵人的
攻擊,這樣,我們會完全失去了主動能力,只熬到晚上黑夜裡,任人魚肉。”
綺夢道:“可是,你走後,誰來照顧這些已負了傷。
中了毒的人?“
無情反問:“那麼,其實這兒鬧鬼,也鬧了幾天了,你們怎的沒想過撤退、離
開?”
他間得咄咄逼人,綺夢也回答得乾脆利落:“前幾天,鬼只嚇人,並不傷人,
我以為它頂多只能唬唬人。何況,獨孤尚在,我們戰力頗強。之後,開始出入命了,
獨孤也失蹤了,我開始有點心慌,初時只以為對方裝鬼唬人至多也不過是為了把我
們嚇走而已,我就偏不走,再待一侍,看一看,到底搞什麼鬼。”
綺夢說話的時候,總有些悠悠忽忽的,就連在最緊張,迫切的時候亦如是。
“結果,”無情道,“這鬼來勢洶洶,而且愈來愈猖狂、猖撅,變成了今晚的
血腥場面。”
“我也想過離開這裡,”綺夢幽幽他說,“就把‘打老虎’的事,放下來,至
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