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流牙,不管他經常犯什麼毛病多麼沒有常識甚至還會霸道只憑本能做事,他還是覺得流牙很可愛啊~
流牙倒不知道阿洛心裡在想什麼,他只是看著阿洛一直沒有強制拒絕,就以為沒有關係,於是靠近靠近再靠近……
由魔法運轉的浴池能夠始終保持水流的通暢翻新和水溫的適宜,在這樣舒適的環境下,流牙開始幫阿洛洗頭——就像阿洛以前做過的,先搓洗頭髮,然後按摩頭皮,最後按壓穴道。
流牙似乎知道自己的手勁大,在為阿洛做的時候,就更是小心翼翼,因此,也顯得尤為笨拙。
阿洛閉著眼,躺在流牙堅實的腿上,溫柔的水流在他耳邊輕輕淌過……他的呼吸與水融為一體,緩慢而輕柔。
流牙的手指在阿洛長長的銀髮裡穿梭,佈滿結識老繭的五根指頭慢慢地揉搓髮間的白泡,另一手則不時擦拭著不經意流到他耳畔或者眼角的,付出了幾百份的耐心。
這時的空氣是安靜的,甚至可以說是寧謐的,阿洛在水中舒展著他的肢體,而流牙的眼睛則定在阿洛平靜的面容上,就好像,沒有任何人能夠打擾他一樣。
而另一邊,謝爾正在經受慘無人道的盤問,以及來自方方面面的強大壓力。
“謝爾,你老實交代,這一回,又擅自接了什麼任務?”卡爾加的臉色陰沉——也許是天生陰沉,也許是後天培養,但總讓人看了心裡發毛就是了。
謝爾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哆嗦:“不是什麼奇怪的任務,護送一個商人運送貨物到多瑪之城而已。老師,您知道的,多瑪之城距離我們的駐地只有一天的路程,非常接近……我只是順路、順路。”
“多瑪之城……也不算遠。”卡爾加斂眸,但很快抬起頭,“沒有發生別的事嗎?”
“沒有。”謝爾立即搖頭。
回答得太快了……除了團長以外,所有人的心裡都齊齊發出這樣的感慨。要說謝爾是個很機智同時也很穩重的人,如果是善意的謊言什麼的,往往都能夠做到最好……但偏偏只要是面對他唯一的老師,就會變成小時候那個完——全不會撒謊的小孩子。
果然,卡爾加危險地眯起眼,本來就陰森的面孔變得更加駭人:“謝爾,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他壓低聲線,冷惻惻地��耍�罷嫻拿揮小��彼�又卣飭礁鱟值畝烈簦�啊��⑸�鸕氖侶穡俊�
謝爾背後的冷汗“刷”地流下,他不禁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他老師身旁的紅髮男人——紅狼傭兵團的靈魂人物,團長“紅狼之爪”法爾非。
法爾非當然接收到這個眼神,不過他也只是愛莫能助地聳聳肩,攤攤手……盛怒時的卡爾加,他可不敢輕易去招惹。
卡爾加也注意到謝爾的小動作,他一個轉頭,看向身邊的男人:“法爾非,你是想要說什麼嗎?”
“沒有啊,卡爾加,你知道的,你的所有決定我都絕、對支援嘛~”法爾非大咧咧地笑,一把勾住自家副團長的脖子,湊過去說,“所以卡爾加,你就盡情地去做你想要做的事情吧!”
團長大人大手一揮,將謝爾大隊長盡情地出賣給他的副團長,並且表示自己袖手旁觀,堅決不做任何多餘的事情。
不巧的是,這位副團長的稱號為“紅狼之牙”,且此牙劇毒。
謝爾看向自己的同僚們,同僚們紛紛別過臉去,謝爾知道,自己已經是在劫難逃。
“謝爾,你以為我會聞不到你身上的血腥味?”卡爾加最後一點耐心透支,雙眼一張,強大的“場”撲面而去。
謝爾的脊背一彎,後背已經溼透,臉上的青筋暴起,牙齒也咬得“喀吧喀吧”地響。在這樣的壓迫下,他已經說不出話來,只能苦苦抵禦這遠超自己的強悍力量。
過了一會,卡爾加眼見謝爾快要撐不住了,才收回了自己的“場”,先誇了一句:“不錯,比上次堅持的時間久。”而後冷冰冰地說,“坦白。”
那威勢剛消失,謝爾就一屁股癱在地上,舒口氣:“我坦白……”
在眾人或好奇或覺得有趣的目光下,謝爾把斑目蜘蛛夜襲、好幾個傭兵身中蛛毒、發現夜襲的原因是那種奇異的珍貴果實的事情都說了一遍,包括阿洛是如何佈置防禦魔法陣,在蜘蛛靠近的時候又是怎樣參與了戰鬥,當然也有之後他怎樣透支魔力為受傷傭兵們驅除毒素以及他觀察流牙的一些事情,全數交代個一清二楚。
聽完這些,卡爾加瞪了謝爾一眼:“算你運氣好,才沒有讓你的隊伍有所損失,如果你下次再這樣疏忽,就給我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