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手中了。
且說阿洛和流牙跟隨著謝爾,經過了無數看起來就無比紮實的帳篷以後,來到了一個靠近山壁的、最大的帳篷外面。
這時候,彷彿有細細的風吹起了地面的沙粒,圍繞著帳篷盤旋地上升,一圈一圈,帶著些微風響的……
澎湃的壓力從偶爾掀動的帳篷皮流溢而出,只有那麼一絲,卻讓人打從心裡心驚膽顫,然而那帳篷卻是紋絲不動,彷彿沒有受到任何侵擾。
才剛剛站定,謝爾伸手掀起帳篷皮,頓時,強大的風流噴湧而出——
狂風大作,謝爾被衝得倒退一步,旋即單膝點地,以手肘遮擋強風。
而流牙在那風流到來的前一刻,早已將阿洛捲入懷中,並且即刻轉動身子,用後背徹底將阿洛護住……他的雙腳有如生根一樣紮在地表,但從他腳跟在地面劃出的痕跡來看,他其實並不輕鬆。
當風力漸小,阿洛推開流牙的時候,散亂的風吹起他的長袍和銀髮,他看著殘留的還流連在帳篷周圍的有序的能量,微微地笑了:“……很強大。”
謝爾這時也站了起來,他甩一甩頭,呼口氣:“真是的,我做了什麼讓老師不滿嗎?剛回來就給我來這麼一下……”
“洛,沒事?”流牙拉著阿洛的手,低頭問他。
阿洛看他一眼,柔聲說道:“我沒事,你呢,有沒有被嚇到?”
流牙搖頭:“我,不怕。”
同一時刻,裡面傳來一個清洌的嗓音:“謝爾,既然回來了,就進來吧。”
這個人的聲音很有質感,聽在耳朵裡異常悅耳,可當謝爾聽到了,卻是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阿洛側過頭:“謝爾?”能讓這個開朗而不失穩重的青年露出這樣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好奇了。
“是我的老師。”謝爾抖一下,“法爾非團長的哥哥,我們的副團長,呃,也是我們團裡管事的人……”
他只來得及匆匆說這麼幾句,阿洛也沒聽太明白,不過接下來他就看到謝爾走進了帳篷,這一回,他沒遇到任何阻礙。而阿洛也拍拍流牙的手,讓他不要過分焦躁——剛剛那迎面而來的能量,讓流牙的血液沸騰了。
才走進去,阿洛就察覺到從地底升起的某種力量迅速從腳底刺入身體,與此同時,自己身上的魔力也被什麼東西禁錮住……是魔法陣。
阿洛微微斂眸,身體裡的木行靈力快速運轉一週,並沒有什麼大礙。
他真是大意了,早該想到的,在一個傭兵團核心的地方,一個整個傭兵團都是戰士的地方,怎麼可能讓任何魔法師有發出實力的機會?
這個埋藏在帳篷地底的魔法陣,至少是九級以上魔法師所繪製,五級以下的魔法師能在瞬間被禁錮,而五級以上的依照等級的增加威力逐漸減弱,到了九級,影響力則是微乎其微……如果真的超越九級達到了星級的魔法師,無論他們出現在什麼地方,所謂的魔法師,都不能起到太大作用了。而如果他們真的想要對需要魔法陣進行防禦的人做些什麼……也根本不需要耗費太大的力量。
阿洛的神情裡稍稍透出點訝異,但很快平復,保持溫文的笑容不變。
帳篷裡的人當然也在幾個人進來的剎那就將其中兩個陌生的打量了個遍。
首先是那個身材高大但其實年紀不大的少年人,一身的身經百戰的悍氣遮住了原本該被稱作俊美的長相,眼神兇蠻,但轉到他同伴身上的時候會瞬間平靜下來,在剛剛那一場強迫釋放的“場”的考驗下,他能夠站穩身體不動,也就是說,他體內的鬥氣最起碼也有七級的水平。而另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人,目光平和,神色也平和,整個人都流轉著某種讓人放心和安定的氣息,雖然一進門就被魔法陣禁錮,但似乎並不慌亂,定性和心胸都很不錯。
同時,阿洛也打量著帳篷裡的人。
也許因為這是傭兵團核心的緣故,裡面的眾人並不是席地而坐,而放了好些椅子在裡面,當然,每一把椅子上都鋪了厚厚的獸皮,幾乎讓人看不到椅背和凳腳的存在。
有兩個人並肩坐在坐裡面,左邊的男人一頭紅髮,臉上的膚色泛起健康的紅,臉龐五官的稜角鮮明,穿著皮甲揹著重劍,上衣敞開,露出大片的胸膛,整個人都顯得很剛硬,外表年紀大概在三十五歲左右。他身旁的男子黑色長髮直垂到腰,長得很俊秀,除了眼角有一點細細的紋路外,看起來就像二十出頭一樣,他全身沒有特別突出的肌肉,但就是能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腰間還纏著細長的黑色的東西,閃爍著烏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