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阿洛擦了個半乾不溼的,就接著用那塊浴巾擦自己,草草兩下後,他兩條手臂又是一個用勁,撈住阿洛的腰,一下子抱起來。
阿洛有些哭笑不得:“流牙,別胡鬧,放我下來。”
“洛,剛才幫我,洗頭了。”流牙一本正經地說道,“現在,我幫洛,去睡覺。”
有時候,沒有常識不可怕,可怕的以為“沒有常識”是真理,在崇尚本能的流牙面前,阿洛的抗議被他自己的“真理”駁回,並且以一種絕對不可以反抗的態度,把阿洛一路抱到床邊,然後塞進被子裡,再然後,自己也鑽進去。
阿洛直到自己被柔軟的被子包圍了,身邊也多了個溫熱的人體之後才緩過勁來,嘆口氣:“流牙,好歹讓我穿一件袍子……”
流牙的反應是,一個翻身,手臂一展,把阿洛牢牢圈住:“穿了,不舒服。”
“流牙,在人類的世界裡,晚上睡覺的時候是要穿衣服的,就算在薩多森林裡,我也給你蓋了獸皮的,不是嗎?”
“現在也,蓋了被子。”
“唉……流牙,你長大了,不應該和別人睡在一起,就算睡在一起,也不能這樣毫無隔閡,更不應該抱在一起,如果是別人的話……流牙,你就太失禮了,還會給人帶來困擾。”
“洛不是,別人。”
“好吧,就算我不是別人,但是流牙,你和我之間也不該這樣……嗯,這樣是不好的。”
“為什麼,不好?”
“呃……在人類的世界裡,這樣就是不好的。”
“為什麼,人類不好,就不好?”
“怎麼說呢……是為了禮貌和他人的觀感。”
“沒有別人。”頓了頓,“我和洛,不需要,禮貌。”
阿洛默然。
在貫穿了阿洛前世今生的一百多年裡,他從來都是獨來獨往。年幼時為了生存而掙扎、而努力,遭受了所有人的白眼和唾棄,在成為修真門派的外門弟子之後,可以因為自己的勞動換取少許修道的用品和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