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進了宮就憑你只怕也碌碌無為,無法為方家掙取榮華富貴。”
這些年方菲玥一直以為方菲瑜不過是因為她是半途才回府的,又分走了老太太的寵愛,她心存芥蒂才會難麼不待見她,所以這些年才對方菲瑜的冷嘲熱諷一笑置之,只是今日方菲玥突聞千金宴之事,本就心中不安難過,偏她還來落井下石,說風涼話,真真是欺人太甚。
當下方菲玥也冷了臉色,也不顧劉氏在場了,冷冷回擊道:“我自知容貌身份以及德行女工都比不上二姐,這千金宴也不該落到我頭上,二姐何不讓母親毀了親事,相信二姐去這千金宴定會被選上進宮,為方家滿門掙得榮耀。”
方菲瑜一聽劉氏說了千金宴的事心中就有了此想法,偏任她軟磨硬泡劉氏就是不同意。此刻又被她說中心事,心中很是氣惱,用手指著她,目光憤恨,偏說不出一句話來。
劉氏冷斥道:“三丫頭如今倒是派頭大了,竟不將我這嫡母放在眼裡了,不就是被指明參加千金宴麼?這還沒去呢就如此囂張,也不想想這些話如何是你能說的!”
方菲玥和劉氏雖是一直面和心不和,但到底她有嫡母的名分在,方菲玥也不好徹底和她翻臉,忙斂了怒氣,低頭道:“方才是玥兒的不是,母親不是要去給祖母請安麼?玥兒也不叨擾母親了。”
說完對了劉氏行了一禮,也不等劉氏叫起,起身便走了,直氣得劉氏對著她的背影咬牙切齒。
方菲瑜狠狠啐了一口,道:“瞧她那股子得意勁兒,不就是也許會入宮為妃麼,竟敢如此張狂!”
劉氏卻是眉頭深州,淡淡道:“以聖上對方家的看中只怕她進宮是必然的,若真是她入宮為妃,只怕日後她更要囂張呢!”
“明明我也可以進宮的!”方菲玥拉著劉氏的衣袖不滿道:“母親不若斷了瑜兒的親事,我若進宮為妃,什麼榮華富貴不都是母親的,何苦要看方菲玥的臉色!”
劉氏冷下臉,輕斥道:“越發胡鬧了!這親事如何是說退就能退的!”
“可是瑜兒想進宮嘛!”方菲瑜絲毫沒有被劉氏所嚇到,撅著嘴撒嬌道。
“傻孩子……”劉氏緩緩嘆息道:“你以為進宮就是好的麼?那裡可是吃人的地方,就算她能進去,平安終老只怕都難啊!”
方菲瑜被她說的毛骨悚然,想要進宮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方菲玥回到韶離館便揮退了眾人,連靜菡沁紫都攆了出去,坐在床上忍了一路的淚就下來了。
她好不容易才不用去顧家沖喜,偏又被皇后指名參加這勞什子的千金宴。人人都道千金宴好,能一步登天,可是高處不勝寒,她不奢求夫妻恩愛,只求嫁一個能夠相敬如賓的夫君,遠離那些勾心鬥角,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這樣簡單的心願,如何這般艱難呢?
她不敢放聲大哭,只壓抑著哭聲放肆流淚,靜菡沁紫在門口聽到這壓抑的哭聲很是擔心。
沁紫急得拍門,“姑娘,您有什麼事兒跟奴婢們說說,可莫要苦著自個兒。”
靜菡亦勸道:“姑娘,您若是想哭便哭出來,門口只有我和沁紫守著,不會有人聽到的,只求姑娘千萬想開些,莫做什麼傻事啊。”
“我沒事!”方菲玥帶著哭腔回了一句,靜菡沁紫再貼著門聽,屋裡已沒了任何動靜。兩人面面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要不靜菡姐姐去回了老太太?”沁紫焦急道:“老太太一向疼愛姑娘,自會為姑娘做主的。”
靜菡還未答話,門便開了,“不許去!”方菲玥紅著眼睛道。
“姑娘……”沁紫忙上前扶住她往裡面走,“您說不去我們便不去,只求您可別苦了自己。”
“我哪裡會苦著自己……”方菲玥苦笑著搖頭,在心底輕聲道,不過是那些苦早就滲進五臟六腑,已不覺得苦罷了。
“我去為姑娘打水洗臉,你好好伺候著姑娘。”靜菡囑咐了沁紫一句,正要出去,卻聽方菲玥叫住了她,“靜菡……”
靜菡忙回身,“姑娘有何吩咐?”
卻聽方菲玥淡淡道:“夫人方才不是帶了二姐去老太太那裡請安麼?你也去去看看你姐姐吧。”
靜菡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應了一聲,便出了韶離館。
沁紫在一旁懵懂道:“姑娘為何讓靜菡姐姐打聽夫人的事兒?”
方菲玥解釋道:“當初顧家的事便是夫人一手策劃,我怕這千金宴仍是夫人動了手腳……”
沁紫立刻便了臉色,若是是夫人動的手腳,只怕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