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彼此彼此。”
隋嶽一下子就猜到,這個女人,就是齊霽。
齊霽和戰戰自小一起在軍區大院長大,齊霽目前研二,剛剛從德國交流歸國,雖然選擇的道路與人生不盡相同,卻一直是彼此最好的朋友。戰戰拖著她進屋:“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也不讓我去接你?”
“昨天晚上,我知道你忙,所以就來找你,果然一進門就看見你一副流氓技工的打扮。”齊霽脫下大衣熟門熟路的掛在沙發旁的衣架上,豔麗的眼瞳狀似不經意地掃過和鄭浩卿並肩而立的隋嶽。
“嘿嘿。”戰戰拽拽身上皺巴巴的工作服,乾笑兩聲,突然想到這是隋嶽第一次見到齊霽,不禁揚起脖子衝隋嶽喊道:“這是我姐們兒,齊霽,膚白貌美氣質佳,還是名牌大學碩士生,厲害吧!”
隋嶽不動聲色地打量齊霽,這個精緻的女人怎麼看都不像和戰戰是一掛的人,但他沒有流露出半分疑惑,牽出一抹帥氣的微笑:“戰戰平時麻煩你了。”
一句話瞬間讓屋裡陷入安靜,戰戰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還真當自己是根蔥啊,麻不麻煩你管得著嗎!
隋嶽不在意她刀子一般的眼光,帶著笑意的眼睛牢牢鎖在戰戰的身上,齊霽銳利的眼光從精緻的劉海間投射出來,而後又隱沒。
戰戰拉著齊霽和鄭浩卿坐到沙發上,她忙著開啟鄭浩卿帶來的蛋糕,一看包裝上碩大的“融江”二字,戰戰興奮地尖叫:“哇,浩卿,你把你們飯店的蛋糕帶來啦!”
鄭浩卿溫柔地解釋:“今天太忙,就直接帶了飯店裡的了。”
沙發已經被佔滿,隋嶽拖過來一張椅子,順勢放到戰戰身邊靠著她坐下,他探頭張望了一眼得到尖叫聲的蛋糕,閒閒地調侃鄭浩卿:“阿浩,我怎麼聽著,蛋糕比你更受歡迎啊。”
戰戰回身瞪了他一眼:“我哪有!蛋糕是因為是浩卿做的,我才喜歡。”
“浩卿,你家飯店,東西簡直是……太好吃了。”戰戰吃了一口蛋糕,露出一臉陶醉的表情,不愧是她的“小白臉哥哥”,“啊,還有上次我吃過一個小牛排,就算冷掉了也一樣美味。”
沒等鄭浩卿開口,隋嶽突然傾□子,不可思議地盯著戰戰:“你吃過?你不是不喜歡去嗎?我還以為在那種優雅的地方用餐的,就只有像……”他飛速地湊到她耳邊丟下只兩人可以聽見的話:“我的婷婷那樣的淑女才會去。”
“去你的!”戰戰氣惱,“我還沒笑話你呢,一個小飯館老闆還敢跟人家……”
戰戰突然意識到讓鄭浩卿發現她用他打賭,應該不是件怎麼好的事情,也學剛剛隋嶽的樣子在他耳邊丟話,只是語氣裡多了一份咬牙切齒:“敢跟浩卿的蛋糕比,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潛心研究不要輸得太難看!”
戰戰忙著跟隋嶽鬥嘴,沒有發現對面的齊霽和鄭浩卿臉上,都是複雜的神情。
鄭浩卿因為還有事情催著,吃過飯就告辭離開了。鄭浩卿前腳剛走,戰戰順便把賴在沙發上的隋嶽也踹出了門,不想剛轉過身就被齊霽一下拎住脖子提了過去,戰戰扯扯被勒緊的領子,疑惑地抬頭,就見齊霽笑盈盈地盯著她:“我剛剛嗅到一種氣味。”
“……咳咳什麼氣味?”
“奸、情,的氣味,你,跟隋嶽。”
“啊?”
“不是奸、情至少也是隱情……恩?”齊霽臉上的微笑更加柔和,仔細看,竟然有幾分戰婷婷的味道。
戰戰從小就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逃不過齊霽的法眼,趕緊坦白:“絕對不是奸、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目標是鄭浩卿!胖丫,我跟你說,要不是因為我資金比較緊缺,我說什麼也不會被那個傢伙牽著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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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隋嶽摸摸鼻子,並不知道戰戰正在說他的壞話。他剛剛被戰戰趕走之後,讓鄭浩卿順道把他載回了家,這會兒正在廚房裡“加緊進度”。
隋岳家的廚房,擁有最先進考究的裝置,一體的觸控灶臺,全部採用自動化控制,刀架上琳琅滿目的各色刀具廚具,烤爐烤箱,大多居然是法國最為講究的專業器械。
冰箱裡有傭人定時替換的最為新鮮的材料,隋嶽取出他需要的材料,又從無菌櫃中拿出一套樸素的鋼製碗器,在書房右側專門的流理臺上開始細心的製作蛋糕。
拋卻一切自動的裝置,隋嶽挽起袖子,拿起那一套頗具歷史的工具,一步一步,打發麵糊,烘烤餅胚,將微硬幼滑的奶油裝入裱花袋,起手輕動轉檯,勾畫出一串精細流暢的花飾,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