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穿透性的傷害,這種情況,依然堅持著很大俠風範的跑了一趟北京將自己的女人接回來,就連醫生都一臉不敢置信的認為他還能活下去,但奇蹟就是這麼發生了,昏迷了三天三夜,終於還是挺過來了,陳平躺在床上,輕輕喘了口氣,沒由來的有些慶幸,這肯定是自己出道以來最有意義的一戰,幾乎橫掃了自己絕大多數的對手,彭格列瑞恩,洛敏格,李景生,王坤宇,甚至黑手黨內的頂尖高手,歐洲的頂尖刺客,全都死了,當時完全殺到狂,滿腦子都是葉知心口吐鮮血的淒涼場景,除了一個殺字之外,陳平幾乎徹底淪落成一個雖然破損但卻戰鬥力強大的殺人機器,沒有絲毫理智,現在清醒過來,再次回想,就連他自己都覺得匪夷所思,到現在,自己能活著,就應該燒香拜佛了,原本認為最好的結果不過是同歸於盡的結局,但現在睜開眼睛,窗外陽光依然明媚,這世界,嘖嘖,太他媽美好了。
“你感覺怎麼樣?”
一道異常天籟的聲音輕聲響起,溫柔,細緻,溫暖,然後陳平模糊的視線逐漸清晰,看到一個梨花帶雨的清麗臉龐,納蘭傾城。
陳平承認,那一刻,他真的有一種想要流淚的狗血衝動,滿腔的柔情無以言表。
原本以為真的要生離死別,然後自己看似龐大的後宮會在堅持很長一段時間之後轟然倒塌,唐傲之,薛虞妃,會帶著自己的孩子留在陳家,其他人或許會或遺憾或傷心的離開這裡,在某個國家,某個城市,某個角落,找一個或者優秀或者憨厚的男人過萬下半生,但現在自己竟然還活著,沒經歷過這種事情的人,很難想象陳平心裡的那份激動,就連散渙的瞳孔中都瞬間爆發出一絲神采,然後,納蘭傾城就看到這個在死亡和生存線上來回掙扎了無數次的男人咧開嘴,衝著自己燦爛一笑,一如窗外冬季的陽光,在沒有風的日子裡,暖洋洋的,很舒心。
三天以來所有的惶恐,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擔驚受怕,都在這個笑容中隨風而散了,納蘭傾城坐在床邊,緊緊握著陳平的手,強忍住撲到他懷裡的想法,迅速擦乾眼淚,笑道:“要不要喝點水?”
陳平輕輕搖頭,身上分量原本就不多的麻醉藥物藥效過去後,那種痛徹心扉的煎熬,讓陳平有種狠狠蹂躪眼前一些東西的病態想法,不過心裡卻被異樣的感覺充滿著,讓他在皺眉的同時嘴角笑容也越來越明顯,輕聲道:“你們都在這裡?”
納蘭傾城搖搖頭,心中的酸澀直接被欣喜取代,笑道:“她們在這裡守了一天一夜,最後大伯來了,先以虞妃有孕在身為藉口把她送回軍區,然後我姐姐,還有海陽,仙衣,都被大伯派人送回去了,我不困,就留在這裡,明天是仙衣替我照顧你。”
陳平心裡卻猛然一沉,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湧出一絲病態的潮紅,他不傻,很明顯從納蘭傾城剛才的話中聽出,她所說的,似乎少了一個人,而且是自己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他緊緊盯著納蘭傾城,看著對方清澈的眸子,沉默良久,最終閉上眼睛,死死攥起拳頭,苦澀道:“你唐姐出事了?”
納蘭傾城愣了一下,眼神古怪,笑道:“沒出什麼事,只不過需要休息兩天,當時你失血過多,而醫院的血庫似乎又不充足,然後我們幾個化驗了一下血性,只有你和唐姐血型一樣,所以咯,唐姐就給你鮮血了,只不過量大了點,現在很虛弱。”
陳平心裡鬆了口氣,輕輕點頭。
“葉知心也已經脫離危險了,只不過情況似乎比你要嚴重,現在還昏迷不醒,不過醫生說很快了。”納蘭傾城繼續說道,提起納蘭傾城,眼神微微複雜,那麼關鍵的時刻,那麼危險的場景,似乎只有那個清冷女人有資格闖過去,然後用一種異常堅定的姿態,替陳平擋下那一次絕殺。
陳平繼續點頭,沒有多說,納蘭傾城俯下身,在陳平的嘴唇上輕輕咬了一下,起身笑道我不能繼續霸佔你了,我去通知一下醫生,然後跟大伯說一下,爸爸在你昏迷的當天就從重慶趕過來了,現在事情基本上已經搞定,但風波還沒平息下來,外面都鬧瘋了。
陳平輕輕恩了一句,納蘭傾城轉身,走出病房,笑容洋溢,步伐前所未有的輕快。
杭州。
千島湖別墅區。
陳平一晚上的動作不止在外界,就算在葉家大本營內,也是一片巨大的風暴,更甚的是這次連葉知心都波及在其中,葉家一片惶然,只不過相比於其他人的雜亂,葉家之主葉破城卻安安靜靜呆在自己的別墅裡,閉門不出,沒有人知道他的打算。
終於,在這個草地上還沾染著露珠的清晨,葉家內部幾乎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