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魁梧男人一起下車找張三千的狼叔是個中年男子,小團體中,數他年紀最大,但始終沒有能上位的大功勞,只能保持元老成員的身份,他拿著這塊牌子,翻來覆去看了大概兩分鐘左右,才眯起眼睛,不確定的嘟囔了一句:“似乎比真正的令牌小了點?”
魁梧男人耳朵靈敏,立刻停住腳步,眯起眼睛,盯著狼叔手裡的牌子,森寒道假貨?
狼叔搖搖頭,嘆息道不好說,鳳凰兩個副隊長,幾乎不露面,更別說令牌了,這些只是推測而已,大野,別墨跡,找輛計程車,將這東西拿給送出去,是真是假,到時候就能見分曉。
被稱呼為大野的魁梧男人不再說話,加快腳步,在小區附近的醫院找了輛出租者,坐進去,直奔張三千所在的小飯館,下午時分,大野和狼叔都是行色匆匆,走進飯館,直奔後院,來到張三千的宿舍,平穩了下呼吸,敲門。
裡面談話的聲音頓了下,隨即說了句進來,叫大野的男人看了看狼叔,後者向著他微微搖頭,表示不會同往後,大野終於靜下心,臉色恭敬,推開門。
簡易的宿舍中,陳平和張三千默默下棋,葉知心坐在旁邊的床位上,看一本很文青的書籍,相安無事,大野神色平靜,緊緊握著手裡的牌子,欲言又止。
陳平眯起眼睛,他當然記得這個男人,不久前自己才親自打電話給他讓他跟蹤目標,現在看來,似乎出了一點自己預料之外的狀況,他轉頭看了看安靜看書不動聲色翻頁的葉知心,那一雙修長美腿搭配一雙白色高跟鞋,陽光下有種讓人抓狂的魅力,他猶豫了下,最終沒有出聲,跟張三千使了個眼色。
張三千心領神會,轉頭看著走進來之後一直沒有開口的大野,輕笑道什麼事?
大野鬆了口氣,既然陳家現在的家主以及自己的主子都不介意有一個女人在場,他也沒什麼好迴避的,直接將手裡的牌子遞給張三千,輕聲道在玫瑰小區一個女人給我的東西,真的假的?
張三千愣了一下,接過牌子,笑容玩味,仔細撫摸了下牌子上面的花紋,輕聲道假的。
大野瞬間變色,原本恭敬並且安靜的一個男人,驟然間爆發出一股近乎暴戾的憤怒,臉色陰冷。
張三千面色平靜,看了看大野,又將牌子拋了回去,輕笑道不過現在是真的了。
大野一臉疑惑。
張三千卻沒有過多解釋,笑道等這件事處理完了,叫上你的兄弟,一起喝酒。
“好的。”大野笑道,撓撓頭,一臉憨厚,既然主子不說,他也不會不識趣到去多問,什麼該知道,什麼不該知道,這其中學問,他一直拿捏的很清楚。
張三千揮揮手,示意他出去。
“這牌子?”大野拿著手上的牌子,一臉忐忑,小心翼翼。
張三千臉色平靜,清淡道扔了就是了。
大野嗯了一聲,走出房門,既失落又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有點小矛盾。
自始至終都沒有插話的陳平看著大野關上門的身影,眼神古怪,笑道三千哥,鳳凰副隊長的令牌,說扔就扔了?先不說這材質多珍貴,就是在南京的地下拍賣場,一塊鳳凰令牌都能拍出將近七百萬的新增,嘖嘖,副隊長,就更不敢想象了。
張三千看了他一眼,道說了是假的,自然更不可能拍出一個好價格,現在兩個勢力的碰撞,幾百幾十人衝到一起互砍的場面雖然不少,但終究是過時了,就像下棋一樣,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看似酣暢,最後結果卻屁都不是,鬥智鬥勇的過程中,講究的就是一個埋棋子的過程,在哪埋,什麼時間埋,很有意思,鳳凰副隊長只有兩個,只不過現在出現第三個了,卻是個深入別人心臟的暗棋,那女人我約她見過兩面,第一次無功而返,第二次我直接拿出兩塊鳳凰副隊的牌子,一真一假,一大一小,明確告訴她想好了,就把假牌子給我,如果拒絕的話,就給我真牌子,至於假的,留個紀念,但現在看來,似乎她想通了。這顆棋子培養了將近兩年,不發揮點作用,真對不起我的經歷。
陳平一臉蛋疼,似乎沒聽懂。
張三千也懶得解釋,笑道我那還有不少這種很逼真的假牌子,就是體積小了點,你要喜歡,回頭送你幾塊。
陳平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
張三千哈哈一笑,道再殺一局,完了吃飯,今晚我繼續睡三叔那,不耽誤你們小兩口親熱。
自始至終,張三千都沒有看坐在床上的葉知心一眼。
而後者同樣在安靜看書,這個曾經在鳳凰組織中是王牌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