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很專注,一副痴情男子等待夢中情人的美好畫面,很引人同情,青年很有禮貌,三個小時的時間,不下五六個自認長相氣質身段不差的水靈妹紙鼓足勇氣上前搭訕,卻都被他婉言拒絕,婉拒,讓人找不到任何不滿的理由,一眼看上去,簡直就是一個近乎完美的男人。
勞斯萊斯駕駛席上坐著一個神色冷漠的年輕人,二十歲出頭的樣子,氣質冷冽,面無表情,偶爾掃一眼靠在車前的青年,眼神中光芒閃爍,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他顯然沒有車外男人那般耐心,被人像猴子一樣圍觀了將近三個鐘頭後,終於走下車,來到青年面前,輕聲道表哥,還等麼?北京有什麼人值得你這麼對待,直接衝進去算了。
青年輕輕搖頭,一張臉上看不出絲毫負面情緒,微笑道女人嘛,開始得文火慢燉才好,站了三個鐘頭,無非做個姿態而已,誠意這東西有時候很重要的,尤其對女人這種喜歡感動並且一直感性著的生物。
年輕人悄悄撇嘴,很是不以為然,他從小就被家族關閉起來接受秘密訓練,二十三年如一日,大都是跟風花雪月無關的殘酷課程,殺人,並且防著被殺,槍械匕首,冷熱兵器都力求全部精通,完全就是把他來當成頂尖殺手培養,忙,太忙,最近才被家裡放出來,初次接觸花花世界,他難免有點不適應青年這種溫吞作風。
青年不動聲色,一臉在夜色的渲染下愈加柔和的臉上滿是溫醇,靜靜站立,用風度翩翩來形容都不為過,賣相極好。
年輕人站在青年身後,一個很微妙的角度上,默默觀察自己這個所謂表哥的一舉一動,眼神深處滿是不齒鄙夷,並不是純粹的輕視,還帶著點近乎本能的忌憚,他對這個表哥印象並不深刻,遠談不上熟悉,但從自己出來後在家族一些人嘴裡聽到了太多關於他的傳聞,陰險狡詐狠辣,玩陰謀如吃家常便飯一般簡單,年輕爺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這種人物,他接受的訓練,向來都是硬碰硬的搏殺,偶有潛伏暗殺,也都是按照上面的命令列事,極少涉及到勾心鬥角,他第一眼看到這個所謂表哥的時候,內心就帶著一股子發自肺腑的厭惡,卻始終沒表露出來,跟在他身後做司機,數天來一直都是平平靜靜。
這何嘗不是一種另類的勾心鬥角?
晚上九點鐘。
在車前等了將近四個小時的青年活動了下身體,慢悠悠叼起一根菸,依然沒有絲毫不耐的表情,就這份定力,也足以讓別的爺們自慚形穢了,有人說男人為了接近自己心儀的獵物,沒得手之前多半會有超乎尋常的表現,現在看來,著實不假。
九點半,人影逐漸稀少的瀚海集團大門口,終於走出一個看上去很年輕的女人。
嫵媚多姿。
這絕對是大多數男人給她的第一印象。
所謂美女,清純的冷豔的性感的多了去,但最吸引人的,無疑還是這種帶著點驕傲的嫵媚,從瀚海集團走出來的女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勞斯萊斯旁邊的青年,腳步很輕快,直接向著車庫走出。
青年微微眯起眼睛,猶豫了下,迅速換上一臉笑容,快步走過去,輕笑道公主殿下,我這麼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裡,竟然被你直接無視了,難道我長得就這麼大眾化?
公主殿下。
能在北京被人這麼叫並且還會出現在瀚海集團大門口的年輕女人,全北京,也就只有許家的大公主許舒一個人了。
許舒微微愣了下,回過頭,看清青年長相後,頓時挑了下眉,輕笑道赫連子敬?你找我有什麼事?
不是一般的直接。
京城圈子裡有一定地位的人都不難知道,許家公主跟赫連家繼承人有一段不為人知的婚約,當初為了這事,公主殿下甚至不惜藉著跟浮生集團談生意的事情離家出走,反對態度異常堅決,而作為男方,赫連子敬也未曾絲毫表態,於是這件事情最後也就不了了之,後來寥寥幾次見面中,也都表現的很平淡自若,明顯一副彼此都沒感覺的姿態,想不到現在赫連大公子竟然會主動找過來,並且連續等了將近四個小時,當真是稀奇事。
“你家裡的事情我聽說了,很棘手,還好解決吧?”許公主輕笑道,臉色平和,矜持而疏遠,明知故問,當初就是他二叔許良帶人封鎖的赫連家,現在這麼問,有點打臉的意味了。
對於跟自己男人作對的牲口,許公主向來不知道什麼叫客氣。
赫連子敬笑容頓了一下,面色不變,淡笑道小事一樁,算不上棘手,最近估計就要出結果了。
許舒哦了一聲,懶得在跟他廢話,平靜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