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怵但也不過多待見的陳平眼不見心不煩,乾脆把這些人全部交給樊帆去招待,自己忙裡偷閒跟唐傲之一起玩玩浪漫說說悄悄話,感覺挺好。
敲門聲突然響起,陳平頭也不回,淡淡說了聲進來後從口袋裡抽出一根菸點上叼在嘴裡。
從門口進來一箇中年男人,斯文儒雅,一身得體西裝襯托的他格外有男人味道,他走到陳平面前,低下頭,恭恭敬敬的叫了一聲陳少。
陳平微微點頭,笑道:“郭賢是吧,這次的事情做得不錯。”
中年男人神態恭敬,但不至於過分縐媚,姿態拿捏良好,這個在韓家擔任頭號軍師的大內奸在韓葉林死後終於功德圓滿,今天他和陳平,還是第一次見面。
“陳少說笑了,這次您做的事情才叫痛快。”
郭賢咧嘴笑了笑,有些謙虛,也有些慚愧,這次的風波中他除了傳過兩次訊息外,還真沒出多大力氣,現在被這個年輕主子誇獎,他難免有些不自在。
陳平笑著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跟手下保持一個不生分也不過分疏遠的距離是最基本得御人之道,這點道理陳平很小的時候就明白,郭賢不打算表功,他心裡也沒打算獎賞,兩人一唱一和,很簡單的將這件事情抵消了過去。
郭賢並沒有在陳平房間裡多留,過來露了個面,一根菸時間就匆忙告辭,韓葉林雖然死了,但韓家可以動用的能量依然不是一般人可以媲美,他還需要趕回去,將該拉攏的拉攏起來,能分化的分化出去,徹底將這個昔日的雲南霸主家族變成一般散沙。
這可比魔術大變活人之類的精彩多了。
跟外界喜氣洋洋準備過節的氣氛不同,洪家大院裡此時明顯比外面冷清的多,一座涼亭裡,洪蒼巖正襟危坐,正跟一個年級五旬左右的老人下棋,下的是最普通的象棋,實際上圍棋這類玩意不管在什麼地方都遠沒有象棋來的大眾化,小說中動不動就靠著一盤圍棋打遍天下無敵手殺的世界高手屁滾尿流的橋段放到現實中多半是扯淡,象棋不一樣,算國粹,入門不難,但想玩精通了卻不容易,馬走日象走田,最基本得步驟裡蘊含著無數可以供人揣摩的暗棋,一環扣一環,半點馬虎不得。
洪蒼巖拿起一隻馬,跳過楚河漢界,直奔對方老將,他對面的老人笑容平和,一盤棋下到中盤,他依然是一副不慍不火的姿態在防守,洪蒼巖的攻勢總能被他輕而易舉的瓦解,老人推了一下卒子,輕聲問道:“聽說你在彥英幫了陳平一次?”
洪蒼巖面色不變,拿著一枚車舉棋不定,毫不在意的說道:“韓老頭已經死了,韓家成不了大氣候,倒不如賣陳平一個人情,免得遭人家記恨。”
“胡扯!”
老人呼吸一頓,訓斥道:“你送人家一個人情陳平都不一定稀罕,你以為你是誰?韓家倒了之後下一個就是我們洪家,你還樂呵呵的去給人家送人情,腦子糊塗了?!”
洪蒼巖不言不語,將車放在楚河邊上,等著老人的反攻。
能這麼理直氣壯訓斥洪蒼巖的,整個洪家也就洪蒼黃一人而已!
洪蒼黃似乎被氣得不輕,拿起棋子隨便走了一步後繼續訓斥道:“陳家野心不小,你還真以為陳家那個小崽子來這裡只是為了對付韓葉林?荒唐,他要的是整個雲南,這些我們能給麼?!”
洪蒼巖表面平靜,低頭擺弄棋子,一副虛心接受的樣子,只不過眼睛中卻閃過一絲冷笑意味,拿起馬直接踩掉對方一顆卒子,他輕輕點頭道:“是我魯莽了。”
洪蒼黃嘆了口氣,沒多說,他向來是個不習慣反思的人物,事情都發生了,找原因已經沒絲毫用處,唯一能想的就是該怎麼解決眼前的危機,洪蒼黃不缺自知之明,但也不會妄自菲薄,他相信憑藉洪家的實力,陳平要收拾自己應該不會比收拾韓家簡單,想到這,洪蒼黃微微舒心,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面前棋盤上。
為時晚矣。
洪蒼巖大軍壓境,能活動的車馬炮全部過河,整個就是一副孤注一擲拼一次的架勢。
洪蒼黃苦苦抵擋,最終無法挽回頹勢,無奈認輸。
這是洪蒼巖第一次在棋盤上贏了洪蒼黃一把。
“大哥,承讓了。”
洪蒼黃低著頭,重新擺放旗子,語氣波瀾不驚,嘴角卻緩緩浮現出一絲笑意,三分怨氣三分快意,剩下的,全都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贏了。
真是好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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