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培養一顆毫無用處的棋子。
被利用不可悲,可悲的是自己沒有一點被利用的價值,這個道理,樊帆明白,所以他不覺得有什麼憋屈的,這本來就是一場豪賭,贏了就順利上位,輸了就一無所有,這對於他來說,公平,很公平。
一路上很幸運的沒有被盤查,來到一個破舊的廢棄工廠,樊帆將楊逍的屍體拖出來扔到廠房裡,沉默良久,才對著屍體淡淡笑道:“老大,抱歉了。”
雖然說著抱歉,但他神態卻一點慚愧的意思都沒有,從車裡弄了些汽油澆在楊逍已經冰冷的屍體上,抽出根菸放在楊逍嘴巴里,輕笑道:“說心裡話,我也沒想到有一天你竟然會是這個死法。不過我信命,每個人都有命數。楊老大,你以前行事太毒,做事不知道留一線,現在落得這個下場,或許也算是報應,承蒙你照顧這麼久,今天我送你一程。”
“啪。”
打火機清脆的聲音在格外寂靜的廠房中顯得有些響亮,樊帆笑著點燃楊逍的衣服,有些神經質的淡淡道:“再見。”
“轟。”
火苗沾上楊逍身上的汽油猛烈燃燒,樊帆站在原地看了一會,又去車裡弄了些汽油過來均勻的灑在屍體身上,火焰更猛了,他行事向來謹慎。這已經不是殺個人花點錢就可以平安無事的年代,而且他也就一個普通小子,沒錢沒權沒背景,現在這裡的事情露出只要暴露出絲毫的蛛絲馬跡,都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在這種即將上位的情況下,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出絲毫差錯。
站在廠房將近一個鐘頭,期間又向那團火焰澆了兩次汽油,樊帆終於長出一口氣,如釋重負。
重新鑽進車裡發動汽車,他也不看一眼身後的火勢,揚長而去。
樊帆住的地方在官渡區毫不顯眼的一個小區裡,租了一所一百多平米的房子,平時過的到也悠閒自在,而且這小子平時也機靈懂事,鄰居關係相當熟絡,在這個小區,他除了沒個正式工作,其他方面也算個好小夥子。
將那輛楊逍的專用奧迪停在樓下,樊帆不動聲色的悄悄上樓,車牌在途中就被他摘了下來銷燬,現在停在小區裡,只要不是楊逍身邊的人,都不會認出來,他也放心。
直接來到四樓,輕輕敲門,裡面頓時一陣雞飛狗跳,房門拉開,幾個跟樊帆差不多大年紀的青年站在門口看著他,臉色激動忐忑。
樊帆微笑著對他們做了個搞定的手勢,及時阻止他們的狂叫,笑道:“進去再說。”
看來平日裡樊帆頗有威望,進屋坐下,幾個青年很自然的端茶送水點菸,神色沒有絲毫的不滿。
“樊哥,成了?”其中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使勁嚥了口唾沫,激動問道。
樊帆一隻手夾著煙,一隻手揉著額頭,笑的有些疲憊,他平靜道:“嗯,楊逍死了。”
大廳裡幾個青年瞬間沉默下來,在他們心裡,楊逍那絕對是可以在雲南橫著走的人物,就這麼個牛叉的不行的人物竟然就這麼憋屈的死在別人手裡,太突兀太不可置信了點,同時嚥了口唾沫,剛才問話的那個青年顫抖著手拿起一杯水一口灌進肚子裡,愉快的出了口氣笑道:“真爽。”
樊帆抽著煙饒有興致的看著自己的幾個心腹,沒有說話,他大致能理解這幾個人的心情。就跟晚上突然接到陳平的電話一樣,激動,忐忑,還有點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惶恐,做幾人老大的自己都是如此,更何況現在的幾個小子?
樊帆很聰明,也有城府,在人緣方面確實比楊逍更勝一籌,其中或許有楊逍是老大的原因,但這個年輕人的手腕依舊不可忽視,畢竟李家在雲南的黑道勢力不可謂不龐大,但樊帆,只有一個。這足以說明問題。
跟陳平一樣,他同樣信奉成大事者不謀於眾這句話,不過相對陳平,他更加偏激了一些,這幾個心腹裡面,竟然沒有一個智力型的人才,各個孔武有力,顯得很彪悍。
能打。這是所有人看到他們的第一個想法,但真正接觸過他們的人才知道,這幾個人不禁能打,簡直恐怖的過分。
樊帆的心裡,他需要的不是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而是一群武力值牛叉的金牌打手,顯然,現在能夠坐在客廳裡的人物,都具備這個條件。
靠在沙發上吸著煙,煙霧繚繞中,樊帆一張年輕的臉龐顯得很模糊,他喃喃自語道:“自己終於要出頭了麼?”
“樊哥,下一步我們改怎麼做?”其中一個人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看著樊帆,目光有些急切。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有道理,樊帆只要上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