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傲之驚為天人。
“韓老?”陳平穩穩坐在位置上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滿臉平和笑容,不低姿態,也不囂張,就像是在面對平常人一樣。
韓葉林也不生氣,前些日子的刺殺他和陳平的匆匆一瞥並沒有太多印象,雖然潛意識覺得這個年輕人有些眼熟,但他絕對想不到這就是那個一個月前差點要了他命的混蛋。
也算陳平幸運,韓老爺子最為倚重的保鏢楊利剛現在還躺在醫院,如果今晚他出現在這裡的話,相信陳平的身份已經不會是什麼秘密。
韓葉林跟他背後的年輕人走到陳平對面坐下,有些奇怪道:“你們是?”
“我叫陳咬金,李夸父是我乾爹,很不巧,乾爹昨晚已經離開昆明去了南京,昆明方面的事情現在由我跟我未婚妻唐傲之打理,他走之前很鄭重的告訴我,昆明近段時間或許會不平靜,如果有困難,可以求助韓老。乾爹還告訴我,說李家跟韓家算是世交,如果我們遇到困難,您一定不會坐視不管的。”陳平笑容沉穩,他平時是囂張跋扈沒錯,但那是因為沒有對手,對於比自己低一個或者無數個等級的渣,他實在想不到能有什麼理由讓他對那些人客氣,但韓葉林不一樣,這位雄踞雲南幾十年久經風雨的老人是頭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他面前如果還囂張狂妄,那就是徹底的腦殘了。
“哦,夸父是這麼說的?”韓葉林眼皮一跳,雖然不可能相信陳平的話,但看這年輕人的表情也不像是撒謊,所以儘管心中懷疑,語氣還是稍稍親切了些,直接稱呼夸父。
陳平也不在意這點小事,今晚只要不被韓葉林懷疑到自己頭上,就是讓他叫一聲乾爹年輕時候的外號‘小李子’也不是什麼不能接受的事情,陳平滿臉誠懇的點點頭,心中已經開始計算韓葉林的生命還剩多久。
“哈哈,好,咬金以後有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雖然我這老頭子最近遇到點困難,但幫李家解決點事情,還是沒問題的。”韓葉林笑的很豪爽,在說到自己遇到困難的時候,他仔細留意了下對面那對年輕男女的表情,只不過兩人臉色始終平靜,並且還恰到好處的露出一絲訝異,似乎想不到在雲南能翻雲覆雨的韓老爺子也有遇到困難的時候。
韓葉林笑的不動聲色,這兩個年輕人的表現有些出乎他意料,如果真的不是他們毫不知情的話,只能說明兩人心機已經到了一種很可怕的地步。
不過韓葉林不相信這個,他一直覺得一個韓經略已經可以在年輕一輩中遙遙領先,這樣優秀的人,不會太多。而且,李夸父適時離開昆明在他看來也是一種變相示弱的訊號,似乎是李家有意的要脫離即將成為是非之地的雲南,保持中立。
這麼一想,韓葉林心中頓時有些輕鬆起來,雖然還不能完全排除李家的嫌疑,但現在既然人家沒露出馬腳,他也不能現在就翻臉,拍了拍身邊年輕人的肩膀,笑道:“咬金,小唐,這是我小兒子,韓經略。你們年紀應該也差不多大,年輕人以後應該多交流交流,多個朋友多條路,我這老頭子不指望你們能生死與共,但能拉一把的時候,最好拉一把。經略雖然不聰明,但有心,最近我剛把他塞進董事會,打算磨練下,呵呵,你們三個可是標準的年輕有為啊。”
韓葉林笑容和藹,看似很詳細的介紹著韓經略,一副挖心挖肺的實誠模樣,但說出來的話除了韓經略這個名字,幾乎全是廢話。
別說他聰明不聰明跟陳平沒多大關係,單就他進入董事會這件事已經傳的滿城風雨,韓老頭洋洋灑灑說了一堆,結果有用的一點沒有,果然是個人精。
陳平心中不忿,但表面功夫滴水不露,趕緊倒酒,敬了韓經略一杯笑道:“年輕有為不敢當,要不是乾爹交給我們小兩口這點生意,估計我們也就是混吃等死的命,經略哥不一樣,一看就不簡單,以後要是方便,還希望能多多提攜小弟一把。”
韓經略笑容含蓄的遞過來一根菸,幫陳平點上,忙道慚愧。
幾人邊吃邊聊,氣氛和諧,預想中劍拔弩張的氣氛沒有出現,這讓唐傲之緩緩送了口氣,除了對面韓經略時不時投過來的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一頓飯到也沒發生什麼有趣場面。
一頓飯接近尾聲,一直兢兢業業守護在門口的保鏢跑過來在韓葉林耳邊說了幾句。
陳平沒順風耳,不知道他們在說啥,很自然的伸手入懷,打算將香菸掏出來,韓經略抽的的雲煙,那種味道,他抽不慣,相對來說,他還是更喜歡那種五塊錢或者二十塊錢的南京。
或許是這些日子韓葉林過的確實不太舒服,也有可能是對面保鏢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