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一點不做,典型的不務正業。怎麼著?還真打算把你爸一輩子拼死拼活拼下來的家業給敗光?”
李夸父冷著臉的時候確實頗有威嚴,氣勢逼人,這種人至中年還帶著一股子無往不利銳氣的男人的心態往往不是平常人可以想象的,看到李夸父越說越火,陳平低著頭,像是犯了錯的小孩子一樣默不作聲。
納蘭傾城還是第一次看到陳平這個樣子,但臉上不敢有絲毫表露,剛才這位夸父叔一句不是陪著女人逛街就是睡覺無疑將她包括了進去,而且包括的很徹底,這種不留面子的批評雖然不是針對納蘭傾城,但還是讓她感覺尷尬。
不過面對這種只在爺爺父親那一層面聽說的傳說BOSS,校花還真不太敢放肆。
“丫頭,你喜歡什麼樣的男人?”李夸父突然話鋒一轉,突然問向納蘭傾城,語氣比剛才和善了許多。
“沉穩的,成熟的,不驕不躁,運籌帷幄,而且能關心我的。”納蘭傾城一愣,下意識的說了出來,剛說完她就後悔了。
果然,李夸父立刻冷笑起來,他看著陳平,道:“臭小子,聽到沒有?沉穩,成熟,不驕不躁,運籌帷幄,還懂得體貼人的。你看看你現在的廢物樣子,整天就知道裝B,哪點符合人家的要求?現在丫頭不說什麼,一年之後呢?五年呢?十年呢?你有什麼理由認為你能將納蘭一輩子留在你身邊?你那點在我們眼裡不值一提的小城府?或者被陳慶之竹葉青一手調教出來的變態功夫?或者是你陳家的家底?”
李夸父越說越不留情面,狠狠痛斥著陳平,恨鐵不成鋼,興趣就是他現在的心情。
陳平臉色通紅,死死攥著拳頭,指甲陷入肉裡,一絲殷紅從他指縫中流了出來。
納蘭傾城臉色微微蒼白,小心翼翼的看著陳平,剛才自己的話無疑給了李夸父一個爆發的契機,陳平有多心高氣傲,她即使不能全部瞭解也知道個大概,如果因為自己讓陳平跟他乾爹翻臉,絕對不是她希望看到的。
“別搭理他!”李夸父一揮手,沉聲喝道,剛想說點什麼的納蘭傾城立刻頓住,心情有些複雜。
李夸父斜眼看著陳平,道:“怎麼了?覺得我說錯了?不服是不是?陳浮生他們怎麼教育你我不知道,或許他們覺得應該讓你們一步步來,這幾年你也確實在成長,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個樣子,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就算再囂張,在張狂,也不會忘記自己該怎麼做,你看看現在的你呢?說好聽點是年少輕狂,說難聽點就是不知好歹!”
這話確實嚴重之極,納蘭傾城心中更加擔心了。
不過最終校花還是低估了李夸父在陳平心裡的地位,陳平抬起頭,看著李夸父,眼神中帶著倔強,有些委屈,他嘶啞著嗓子,喊了一句:“乾爹。”
李夸父冷冷的跟他對視,心中雖然知道今天的話說的嚴重了些,但對陳平期望值甚至遠遠高過陳浮生的他今天必須給這個臭小子來點猛藥,讓他儘快成長起來。陳浮生他們心疼陳平,他李夸父也在乎,但正是這種截然不同的溺愛,在導致兩人對陳平不同程度上的培養。
“乾爹。”陳平又喊了一聲,倔強執拗。
“別跟我來這套,你覺得委屈?比你更委屈的人多了,能怎麼著?有種就做出個樣子來,用成績狠狠抽我一個耳光,那我也認為你是個爺們,整這些娘娘腔的,沒用。”李夸父眼神一軟,隨即硬起心腸說道。
陳平的反應出乎校花意料,沉默良久,他默默站起來,道:“乾爹什麼時候離開上海?”
李夸父愣了下,道:“明天晚上,怎麼?”
陳平點點頭,也不說話,拉著納蘭傾城的手站起來向門口走去。
校花明顯的感覺到,陳平握著她的手,溫柔了許多。只不過此時校花心中忐忑,也不敢出言調笑,她乖巧的任由陳平拉著,離門口越來越近。
“把門帶上。”李夸父淡淡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讓納蘭傾城奇怪的笑意。
這是怎麼回事?納蘭傾城平時很自信的大腦有些迷糊,先是出來個乾爹,然後這個乾爹又毫不留情面的將陳平狠狠罵了一通,到最後陳平這種看似惱怒大於禮貌的告別之後,這個男人竟然又笑了?
看著陳平走出去的身影,李夸父搖了搖頭,拿出電話撥了個號碼,道:“明天中午的機票退掉,給我準備晚上飛昆明的機票。兩張。”掛掉電話,李夸父喃喃自語:“陳平,別讓我失望,最起碼,你要超過我,超過你父親,超過他。”李夸父嘴角笑容不經意的柔軟了下,帶著無盡緬懷和思念,溫柔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