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可是,影子卻並沒有查到什麼。這個人,很是神秘,租房的時候是派人來的,而且還蒙著臉,我們跟去的人,居然全部被殺掉了。”平靜的眸子眯起,雪逐月臉色有些陰沉。
伸手撫上他微擰的眉心,顧唯一在他眉心落下一個輕吻。“哥,別急,此人背後的勢力很大,我們暫時放棄好啦。再說,他也不一定會成為我們的威脅啊!先派人監視著就好,有什麼異動我們再隨即應變就是了。”
雪逐月何嘗不知道這個道理,他們現在,也不是樹敵的時候。一切,都等以後再說。
“哥今天出去了,你製造的那個東西,好像有點眉目了。”
知道他指的是雪雲歌,顧唯一點點頭,隨即驚喜道:“真的嗎?那就太好了!過幾日我要去看看,到底進展得如何。”不知道威力會有多巨大呢?要是有了那個,以後要做的事情,會省去很多麻煩呢!
“等天上人間的事情忙過了,我們就去吧。”微笑著點點顧唯一的鼻翼,雪逐月清冷的容顏綻放出絕美溫柔的笑意,滿是疼愛和寵溺。
“好。”展顏,顧唯一笑容絕美。如果,他們的一生,就這樣一直走下去,那該有多好啊!所以,這一切,就算還是一個是夢想,他們也已經開始為他們的未來積累力量。有了可以守護彼此的力量,這一交,就決不許任何人,再來破壞。
能夠在寒冷的冬季,依舊可以傲然綻放的,便是詩人口中筆下最愛的梅了吧。梅,傲骨錚錚,在百花凋零的季節凌寒而開,不爭寵,不嫉妒,只是倔強的,肆意的,向世人展露自己的芳華。
一大片絢爛的,粉紅的花朵,纖細的枝幹上沾上點點白雪,卻無法掩蓋住那絕代的風華。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這世間萬物,都有其獨特的一面。這是一個巨大的庭院,卻充滿了梅花。雪域,其實連梅花,也是十分稀少的。因為梅,是生長在冬季,而雪域,根本沒有季節之分。可是,在這裡,卻能看到滿園的梅花,卻是一個奇蹟。淡淡的香氣,在整個庭院縈繞,冰冷的氣息中,卻是清冽的芬芳。庭院的中心,是一個涼亭,簡潔雅緻的構造,圍欄旁,是一扇半人高的梅花烙屏風。幾株梅花在屏風上盛開著,潑墨般的枝幹,幾滴紅公硃砂,簡單的筆墨,卻勾勒出一番優雅高潔的意境。屏風右邊,是一首半闕,卻是“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庭院中,一襲紅衣如血的男子,靜靜地站立在雪地。他有著一頭及膝的長髮,漆黑如墨,卻是沒有挽起,任由它垂落在身後。一張精緻絕美,比女子還要美豔三分的面容上,卻是夾雜著一股陰 厲之氣,讓人不敢靠近。英氣的眉宇緊鎖,美麗的大眼看著那庭院中綻放的梅花,默然不語。一襲紅色長袍,卻是單薄,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露出纖細的鎖骨和白皙如玉的胸膛。要不是他異於女子的高挑身高,和那一身男子的衣袍,所是任何人,都有可能把他當作女子吧。
如此寒冷的天氣,男子的身體卻毫無反應,似乎這嚴寒,對他根本毫無影響。空氣中,滿是寂寞,許是因為沒有氣息,也許是,男子眼底蔓延的,無邊無盡的哀傷。
“大人,目前他們沒有派人來。”
雪地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白衣人,此刻的他半跪在地面,看不清容顏,恭敬地對著紅衣男子開口。
漠然良久,紅衣男子才低低道:“不要掉以輕心,警戒先不要撤了。”
“是。”
說完這話,白衣男子就消失不見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一般。
站在原地的紅衣男子,伸出手,接住一朵凋零的梅花,手心卻驀地收緊。沒有派人嗎,這是不是你的愧疚和暫時的放縱?可是,我不是那麼容易,就會妥協的呢!
飛舞的花瓣,在地面凋零落成泥,誰又知道,落紅最後的歸屬,是不是重生呢?
華麗的城堡,卻是另外一番風景的,精緻典雅的亭臺樓閣。開滿荷花的池畔,鋪上雪白獸皮的涼亭裡,卻是一場旖旎動人的春色在上演。絕美的男子,長髮飛揚,傾斜而下,平日清冷若蓮的面容上,卻是一陣紅暈。衣衫半解,露出半個精壯的腰身和白皙如玉的大片胸膛,而倚在他身下,嬌聲顫抖的女子,被黑髮擋住了容顏,只是發出微弱的,輕輕的呻吟。不遠處的大石上,一隻全身雪白的老虎,琥珀色的大眼充滿好奇,盯著那在涼亭裡無所顧忌,享受歡愉的兩人。不時伸出巨大的爪子,疑惑地敲敲自己雪白的腦門,那模樣,甚是滑稽和可愛。
抱著一堆被自家小姐亂扔遺棄的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