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她是個女人,要不現在她一定忙著在地上找牙。
“我是你的專職採購,我買的也是你的。”
於月胸口上上下下的起伏。“我問的是我、的、衣、服呢?”
她又啜了口牛奶,纖指往嘴上一擱。“唔……我想想、我想想……大部份舊衣回收了,少部份留在家裡用。”於月雖然是大少爺卻沒有養成浪費的習慣,他有不少衣服還真的是滿舊的了!那也使得她丟起來毫不手軟。
舊衣回收?於月頭皮開始發麻,希望她丟掉的不是他最常穿的那幾件。“留在家裡的呢?給我!”
“你確定你要看?”
“我現在要穿!”
“穿?”
“對!現在就要!”
“那可能有困難呢!我昨天已經把一些吸水好一點的棉質衣料裁成抹布了,早上蘇媽還誇說新抹布很好用,而且黑布看不出髒。對了,如果你堅持『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唔……流理臺上好像有一塊。”
她一副得意的模樣往廚房走,回來時,手上拎著一條近四角型的黑布。
“咯,在這兒。”
“這……這是什麼?”於月看著那塊布,無法認出它的“前世”是什麼。四角型的棉布又有鬆緊帶?
“看不出來嗎?”馮御春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怕說出來你會害羞。”
“這是……”
“你那條已經破了個洞的三槍牌內褲。”
“……”
“那條內褲是你和誰的定情紀念嗎?想不透,都破了為什麼不換掉?”
“你……你……”他每天忙得昏天暗地,哪來的時間去注意這些小細節!
她悠悠哉哉的看了下表。“快八點了呢、你不快換衣服可能沒時間了。”
見他轉身,她又說:“還有,忘了告訴你,你方才說了不少話了,之前我們的約定——你不說話滿三個月,免費得到這楝碧海晴天已經破功了!”
“所以呢?”方方他太生氣,根本忘了不能說話這件事。
“以後我買什麼你就穿什麼。”
於月一咬牙,他還是怒火中燒、可衡量繼續和馮御春唇槍舌劍及工作、後者顯然重要多了,於是他憤憤然的踏著重重的腳步離開。
馮御春笑著目送他上樓。他別以為只有這樣、還有下一波“震撼”呢,敢招惹女王?咱們就鬥一鬥吧!
果然沒多久,又傳來於月的咆哮聲,“馮御春!”
把杯中的牛奶一飲而盡,她伸了個懶腰後回應,“來了、來了,嘖,火氣那麼大!”
緩步拾級而上、到了更衣室推開門,於月依然穿著睡衣。
“又怎麼了?”
“你……你買這是什麼衣服?”
“這件是Lacostee、這件是Polo
Ralph
Lauren,這件是Arnrold
Palmer 、這些品牌知名度不低,你不會不認識吧?“
“為什麼Lacostee的頭是……是仰天長嘯?Polo
Ralph
Lauren那個拿球杆的男人會改拿棋子?Arnrold
Palmer的傘是開啟的,而這件的傘是收起來的?“這根本是仿冒品!這女人當她的專職探購,拿他的卡去刷了一堆地攤貨給他?
“你不覺得這隻仰天長嘯的鱷魚很符合你的形象嗎?吶,Polo
Ralph
Lauren這拿球杆的男人之所以不拿球杆改拿棋子的原因,是因為他是隊長、Arnrold
Palmer傘會收起來是因為今天是晴天、你又不是女人、大熱天的撐著傘象話嗎?“
馮御春正經八百的解釋,在心裡笑翻了。
“你要是不滿意這些,也還有別的呢。咯,你不是喜歡黑色的嗎?這裡就有一件。”她收斂住笑意,並且將衣服撈了出來,將正面展示給他看,素面的黑,“如何?”
於月警戒的看了她一眼,再瞄向那件黑色襯衫。還可以,跟他被她“回收”的一件有點像。
算了,也沒時間多挑了。“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
馮御春下了樓,正好看到蘇媽在收拾桌子。“今天真是好熱啊!”
“可不是,才稍微活動一下,就滿身大汗。”蘇媽看她走下樓,閒聊似的問:“馮小姐喜歡畫畫嗎?之前整理你的房間時,看到好多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