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剛來“白虎門”的第一天,她就在與段勁遙交手中屈居下風,不但被他又吻又抱地佔盡便宜,更被他掌控了主導權,別無選擇地與他同床共枕……
看來,接下來她得更小心應付,才有辦法扭轉劣勢。
上官蘿兒的心思百轉,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她佯裝傭懶地在床上翻了個身,悄悄環顧四周。
直到確定房裡沒有任何人的身影,她才翻身而起,細細思量了起來。
段勁遙不在?他上哪兒去了?
她一邊想著,一邊下了床,美麗的眼眸閃動著欣喜的光芒。
不管段勁遙究竟上哪兒去了,既然此刻他不在房裡,那不正是她展開搜尋的大好機會嗎?
機會稍縱即逝,上官蘿兒自然不會蠢得放過。
她一邊留心著房外的動靜,以防段勁遙隨時有可能出現,同時開始在這間氣派寬敞的房裡四處搜尋了起來。
她的目標,是“白虎門”門主的虎形玉符,而那也是她來到段勁遙身邊的“真正”目的。
她這次混進“白虎門”,表面上是受了呂敔祥重金收買,但其實她真正的主子根本不是他,而是“芙蓉坊”的鵲嬤嬤,更正確一點的說法是!“獄炎會”的“喜鵲夫人”。
“獄炎會”是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殺手組織,而首領正是l喜鵲夫人“。自從她八歲那一年,被夫人收留,至今已有十年之久了。
聽夫人說,她爹孃是夫人的摯友,十年前不幸遭到奸人追殺,夫人當時雖然匆忙趕去,卻僅來得及救回重傷的她。
只不過,她雖然撿回了一條小命,卻在那場意外中被重擊了頭部,據精通醫術的夫人說,她腦子的經絡受損,加上目睹爹孃遇害的打擊過大,所以喪失了一切的記憶。
夫人費了好一番功夫救活了她,卻無法恢復她過往的記憶,甚至無法根治這些年來偶發的可怕頭痛。
基於與爹孃之間的情誼,夫人盡心盡力地教養她,不僅教她一身好武功,也找人來教了她一身好舞藝,而為了報答夫人的恩情,她心甘情願地留在夫人身邊,最常做的是憑藉美色與機靈的反應來替夫人探聽各路訊息。
平時,夫人以“芙蓉坊”作為掩護,化身為鴇母“鵲嬤嬤”,而她則掛名賣藝不賣身的頭牌舞伶,鮮少見客,只在必要的時候跳舞獻藝,就像這回接待呂敔祥一樣。
其實,早在呂敔祥踏進“芙蓉坊”之前,她和夫人就已對他的底細和來意瞭如指掌了。
一個多月前,化名為宋文彥的呂敔祥正積極尋找哪裡有色藝雙全又聰穎機靈的舞伶,甚至還多次暗中打聽“芙蓉坊的上官蘿兒”,這件事情被夫人的手下發現,便將呂敔祥的真實身分和目的全調查清楚之後上報給夫人知曉。
藉由呂敔祥的計劃,她順利地混進“白虎門”中,來到段勁遙的身邊,而她真正的目的就是替夫人盜取“白虎門”門主的虎形玉符,據說那是足以號令各地“白虎門”弟子的信物。
她沒有過問夫人盜取玉符的目的,反正只要是夫人的命令,她就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完成。至於呂敔祥的要求,她從頭到尾都沒放在心上,況且那段勁遙的武功高深莫測,只怕即使她真要刺殺他,也未必能輕易得手。
一想起段勁遙,上官蘿兒的心緒不禁又變得紛亂。
那個男人太過危險,渾身充滿了掠奪的霸氣。她很清楚他看上了她,將她視為他的獵物,並且勢在必得。
糟的是,她雖然知道自己不該對他動心,卻沒有把握自己能夠不受影響,畢竟他的吻總能輕易地擾亂她心緒,而他的擁抱總是讓她臉紅心跳……
那俊美又放肆的男人絕對有著令女人意亂情迷的魅力,若是不小心,一顆芳心真的很容易淪陷。
上官蘿兒咬了咬唇,甩開心底那些不該有的擾人情緒。
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夫人要的玉符,然後揚長離去,從此與那個危險的男人再無瓜葛。
趁著段勁遙不在,上官蘿兒謹慎而利落地在房裡找了一遍,卻是一無所獲,讓她不禁懊惱地蹙起眉心。
到底是她太粗心,沒發現某個不起眼的機關或是暗格,還是那門主玉符真的不在段勁遙的房裡?
就在上官蘿兒不死心地想要更仔細地再搜尋一遍時,忽然敏銳地聽見房外有一陣腳步聲接近。
她立刻退回到桌邊,坐下來替自己倒了杯茶,裝出剛起床不久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後,腳步聲在門外停住,門上傳來一陣輕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