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小的身子不斷地劇烈顫抖,像是正承受著可怕的折磨,但卻又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這……這是老毛病……”難忍的疼痛讓上官蘿兒沒法兒好好說話,只能斷斷續續地道:“我自幼……偶爾會如此……死不了的……只要……只要……扎個幾針就會沒事了……”
段勁遙見她如此痛苦,一顆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住似的,又急又痛。
“來人哪!快去請李大夫過來!”他大聲叱喝。
上官蘿兒沒有力氣反對或是抗拒,反正既然她這毛病只要扎幾針就會好轉,那請李大夫來幫忙應該也一樣吧!
她正這麼安慰自己時,突然一陣更加劇烈的痛楚傳來,像是有人正拿了把利斧劈砍她的腦袋般。
她抱著頭,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那一波強過一波的疼痛狠狠地折磨著她,她忍不住張口咬住自己的粉拳,咬得毫不留情,而手上傳來的痛楚總算稍微轉移了注意力。
段勁遙見狀,強硬地將她的手拉開。
“別這樣,蘿兒,你會傷了自己。”
“我管不了……管不了那麼多……”
她再度張嘴又想咬自個兒的手,可這一回段勁遙卻搶先一步將自己的手臂橫在她的面前。
“想咬就咬我吧!我皮粗肉厚,咬不痛的。”
“你……”
上官蘿兒本不願傷他,可是那駭人的痛楚實在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極限,也讓她終於還是張口咬了他。
她痛得渾身顫抖,無法剋制地用盡全力咬他。
段勁遙面不改色地任由她咬,另一手則溫柔地攬住她的身子,儘可能地安撫她的情緒。
“你儘量咬,不必留情。”
痛到了極點的上官蘿兒根本已聽不見他的話,而她撐不到李大夫趕來,就已支撐不住地暈了過去。
望著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段勁遙憐惜又擔憂地嘆了口氣,溫柔地伸手替她擦拭淚水、穿好衣裳。
一想到這樣的痛楚過去也曾無數次地折磨她,他的眉頭就緊皺得幾乎快打結了。
以前,她自己一個人是怎麼撐過痛楚的?如果沒能及時治療,她豈不是要在每一次痛暈之前狠狠地弄傷自己?
段勁遙咬了咬牙,在心中發誓一定要設法治好她頭痛的毛病,因為他實在不忍心再瞧見她受到痛苦折磨的模樣了。
李大夫匆匆地趕來,而他才剛踏進房門,段勁遙就宛如旋風一般地靠近,將他給“捉”到床邊。
“她剛才犯頭痛,而且痛得很厲害,最後還暈了過去,一直到現在都還沒醒來,究竟怎麼回事?”段勁遙問。
“別急,我得先仔細診視之後才能下定論呀!不過在此之前……你自己要不要先上個藥?”
李大夫瞥了他手臂上的咬痕一眼,乖乖!咬得可真深哪!
“別管我了,你先看看蘿兒的情況吧!”段勁遙催促道,一點兒也沒將自己的傷放在心上。
李大夫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沒想到這個狂妄霸氣的男人,一碰上感情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為了避免自己拖拖拉拉會被這頭焦躁的猛虎給拆了骨頭,李大夫趕緊仔細地替上官蘿兒把脈診斷。
過了一會兒後,他皺起眉頭,眼底掠過一抹驚愕,忍不住又看了看上官蘿兒昏迷的容顏,像是正為什麼事情感到困惑。
“到底怎麼了?情況很嚴重嗎?”段勁遙沉不住氣地問,李大夫那古怪的反應讓他更擔心了。
“她這樣的情況很久了嗎?”李大夫問。
“她剛才說自幼偶爾會如此,只要針灸就會好轉。”
“是嗎?那可真是奇怪了……”李大夫又是一陣沉吟。
“哪裡奇怪?把話說清楚!”
“因為……根據我的診斷,她的頭部應該曾受過嚴重的創傷,照理說,若是自幼就有人幫她針灸,應該有助於經絡的疏通,不可能一直到現在還會受到偶發的劇烈頭痛所苦呀!”
“什麼?怎麼會這樣?”段勁遙驚訝地問。
“我也感到很困惑,這種情況除非是……”李大夫皺了皺眉。
“除非什麼?”
“除非是替她針灸的人並沒有真的在醫治她,甚至是刻意維持她腦部受損的狀況,不過那就得找到這些年來幫她針灸的人,才能弄清楚了。”
段勁遙聞言震驚不已,幾乎說不出話來。
難道……那個幫她針灸的人刻意要讓她受苦?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