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著竹簫。
昨天一整晚,好像都聽見他的簫聲,他不累嗎?
雖然一直覺得他討人厭,不過這幾日卻都是他在照顧她,而且昨天自己丟臉的模樣全讓他瞧見了。
思及此,頰面浮現一抹尷尬的紅暈,她從沒在別人面前哭過,不管受過多少苦,被傷得多重,她從來不曾在人前……
別想了,別想了,她逃避地轉開視線,正好瞧見放在地上的紅雨劍,肩膀的疼痛讓她想起新仇舊恨,起身要奪劍,他卻忽然睜開眼。
“怎麼,想偷劍?”他沉聲道。
“我要弄斷它。”她伸手欲拿,卻讓他以竹簫打上手背。
“弄斷它?”他揚起眉,一副想笑的樣子。
“它砍斷了我的腰劍,還刺傷我。”那個白衣人已經死了,就拿這把劍出氣。
“這可是名劍……”
“那又怎麼樣,我就讓它變成斷掉的名劍。”她再次動手搶奪,他則笑著與她過招。
不一會兒工夫,她已經氣喘吁吁,果然身體還是太虛弱了,她坐下來休息。
“怎麼,這樣就不行了?”他笑問。
她抓起地上的泥土丟向他的臉,乘機要撈起地上的劍,他以衣袖擋避,先她一步拿起地上的劍。
“怎麼,就這點伎倆?”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盯著她,潔白的牙齒對著她微笑。
臭屁的王八蛋,她喘息著站起來,“等我拿到劍,先刺死你再把它毀了。”
他仰首而笑,看著她扶著樹幹喘氣。“還是先養好體力吧!能走嗎?還是要我抱你。”
想到昨天的屈辱,她又開始冒火。“我要騎馬。”
“好啊!你去找。”他彎腰拿起牛皮水壺。“我去裝水,希望我回來後,就有馬了。”他拍拍身上的黃土,往溪邊走去。
月影第一個念頭是趁他不注意時跑走,但不過一瞬間,她就放棄這個想法,依他的身手,不用多久就能追上她。
若有劍在手,她還有自信能殺他個屁滾尿流,但她現在兩手空空,輕功也比不上他,到時他定會故意弄疼她左肩的傷口,疼痛她可以忍受,但傷口老是這樣受創,要痊癒就難了。
先養好傷是第一步,再來就是弄把劍,只要有劍在乎,到時她想走他也留不住,早知道那漢子丟給她的劍就該帶出來。
雖然當時曾這樣想過,但想到那漢子藉此機會來討恩情,她就厭惡,因此才率性地把劍丟下,想來還是太沖動了,對了,雖然一時間弄不到真劍,做個替代品也好。
她端詳著身後幾棵大樹,準備做把木劍,一開始練劍時,教她武功的師父要她以樹枝當劍,練了半年後,換成木劍,那時幾乎一天就讓她用壞一把,所以天天都要做新的。
雖然已好多年沒做,可應該很容易再上手,嗯……那樹枝勉強可以,就在此時,一股殺氣自背後襲來,她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