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的白色裙襬上,如同鮮血般紅豔,“我的錢憑什麼要花到他身上!”陳渺路說著將楊帆按在沙發上,他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酒氣和大衛杜夫的香味,嗅起來讓人覺得呼吸都是涼的。
他從背後緊緊地摟著楊帆,而這種擁抱更像是他在洩氣,幾乎勒得楊帆難以喘氣,他的唇離她很近,幾乎可以吻到她的脖頸了,但他沒那麼做。
楊帆沒有掙扎,她反而在他懷中冷冷的說了句,“對不起。”
只因為她的這三個字,陳渺路逐漸鬆了手,這一霎,他覺得心如死灰,在過去的多少歲月裡他傷了她,她現在還擊了,其實他們都兩敗俱傷,沒有誰對不起誰。
“你會出錢幫政一請律師的,對不對?”楊帆開口問道。
陳渺路獨自走了出去,他沒有回答楊帆,但答案已瞭然在他心中,他驀地記起大學時代,他騎單車載著楊帆的日子,她確實有些重,他蹬著車子稍有點費勁,那時楊帆趴在他的背上咯咯的笑,“你笑什麼?”她默不作聲。
後來楊帆才告訴他,他是不知道的,他說話時聲音自胸腔發出,她隔著脊背彷彿可以聽見他身體嗡嗡的震動,就好像她離他這樣的近,近得幾乎可以成為他的一部分。他問急了,她方笑答:“沒什麼,我只是喜歡聽你講話。”
她現在恐怕已經不再喜歡聽他講話了,陳渺路摸了下煙盒,發現香菸已經不知不覺抽光了。
“楊小姐,會客廳有人找你。”自從楊帆當了陳渺路的首席秘書後,過去那些囂張跋扈的員工,如今見到她都是左一個楊小姐右一個楊小姐,嘴巴簡直像抹了蜜似的叫得無比親切,楊帆回頭看了眼,陳渺路還在會議室開會,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請問您找我?”楊帆用指關節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