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和尚,你要臉不?敢欺負我的徒弟?你若是明刀明槍的打一架,未必便能奈何得了姣姣她們,卻使什麼鬼蜮伎倆?你師父額音和布也不敢對我無禮,我來了你還大剌剌的坐在廳上?”
正在此時,烏斯曼和巴瑪爾走了過來,巴瑪爾正好接上孟娟娟的話茬。巴瑪爾說道:“娟娟姑娘,我手下人不懂規矩,若有冒犯之處,小妹我給你賠禮了!”巴瑪爾說這話時滿臉帶笑,還向著孟娟娟福了一福。不等孟娟娟還嘴,走廳內對言成霖說道:“言大哥,小妹有禮了,臨安一別,小妹時常念著,不知言大哥何時能到我爹帳前做客?”她轉臉對嘉木揚喇勒智一干人說道:“言大哥是我的朋友,你們可不能得罪他!”
巴瑪爾和嘉木揚喇勒智一唱一和,孟姣姣倒沒有放在心上,孟娟娟可氣得臉色鐵青,剛要發作,孟姣姣一拉她說道:“娟娟別理她!”
聽言成霖這一說,孟姣姣心裡甜甜的,孟娟娟也感到舒坦。她笑對巴瑪爾說道:“誰是誰的朋友,巴瑪爾你聽清楚了,見過世上不要臉的,卻沒見過像你這樣不要臉的!”不等巴瑪爾回話,又對言成霖說道,“言公子,小姐的玉龍劍給他們拿去了,你給小姐討回來!”
第二十七章 走槍動劍賭玉龍2
眼見著孟娟娟奚落巴瑪爾,言成霖代孟姣姣討還玉龍劍,簡直是視嘉木揚喇勒智一眾為無物,而連額爾卓布和嘉木楊喇勒智在內,竟無人敢站出來!眾人正在注視是誰拿了玉龍劍又如何歸還孟姣姣時,忽聽有人說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眾人看時,說話的卻是賴鐵成。只聽他又說道,“額爾卓布怕了言成霖,嘉木揚喇勒智怕了飛鳳閣主,樸鷹揚,我們曾怕過誰來?枉自從蒙古國主身邊南來,來丟人現眼的嗎?既然言公子視我等為無物,我倒要向言公子討教幾招,玉龍劍本非我拿,但也得勝了我再提玉龍劍的事!”
賴鐵成嘴裡喝一聲:“好!就是這話!”大步走出大廳,要廳前站定。見言成霖已在對面一丈處立定,說了聲“有僭”,的掌向言成霖腦門拍到。
言成霖如何出手,賴鐵成又如何被制到解穴,場中也只如額爾卓布、樸鷹揚、德清、飛鳳閣主幾個人看清。賴鐵成一退,史如玉問孟姣姣:“這就打完了嗎?姣姣姐,言大哥是如何贏賴鐵成的?我可沒有看清!”
史百祿說道:“別說你們,連我這雙鷹眼都沒有看清!孟小姐說的不差,言公子就在賴鐵成的胸口那麼一下,想必是點了膻中穴!”
飛鳳閣主與無邪子相愛多年,無邪子的功夫自然熟識。飛鳳閣主說完,文仲說道:“瑩玉說的是,當年我曾和無邪子交過手,便在明駝千里這一招上吃了點虧。言公子既得無邪子的真傳,大有出於蘭而勝於蘭之勢!”
眾人正議論時,樸鷹揚他“蒼”的一聲拔出青鋒劍,向四周虛劈幾劈,嘴裡說道:“若想討要玉龍劍,還得先贏了我的青鋒劍!”他明知言成霖不好對付,卻又不甘當縮頭烏龜,說話的口氣已經軟了許多。
德清離樸鷹揚最近,樸鷹揚手中劍虛劈時,其實離德清還不足三尺。這讓德清心裡不快。她應道:“貧尼從《百梅圖》中悟出了一套劍法,惜無從與高人印證,正想向青鋒客領教幾招。貧尼三十年前便不用劍了,就用手中拂塵接你的高招!”
五個槍尖,四虛一實,倒使樸鷹吃了一驚。他覤正正中一個槍尖,手中青鋒劍一圧槍桿,身形向上一升,“流星趕月”化作“力劃鴻溝”,人在上,劍在下,向著張世傑的左臂劃去。這一劍如使實,張世傑的一條左臂便算交代了。
張世傑的槍比劍要長一倍有餘,所謂力大招沉,連用剌、挑、砸、掃,一杆槍使得風聲呼呼,威勢驚人。樸鷹楊並不與張世傑硬接硬架,而是用粘、帶、引、擠的方法,消解張世傑的槍力,相比之下,劍就少了不少威勢,但尋間抵隙,倏進倏退,攻守相宜,卻也不落下風。兩人搭上手,不一會便是五十招過去。因天時畢竟還帶著夏的尾巴,兩人鬥到此時,都已汗溼青衫。
又是三十招過去,張世傑的槍法絲毫不見滯澀,樸鷹揚的劍也依然靈動,只是兩人的汗水隨著縱躍騰挪灑落地上,好像下雨一般。此時比之相鬥之始,已是招招兇險,間不容髮。
額爾卓布說道:“曾聞楊氐梨花槍‘有奇有正,有虛有實,進奇銳,還其速。不動如山,動如雷震’,果不其然!依你之見,張世傑和樸鷹揚誰勝誰敗?”
言成霖說道:“樸鷹揚的劍法也甚高明,以我觀之,或者是不分勝敗,或者是兩敗俱傷。”
言成霖並不是貿然出手,而是正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