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卻覺察不出她的心思和用意。他忽然想到自己的不安,對她,知道的太少,瞭解的不夠,而現在,他們之間唯一的維繫和平衡都要被打亂。
他搜出美國的地圖,尋找費城和紐約的位置,找出那份賓夕法尼亞大學的申請表,暗暗有了決定。
一切,只等她開口說明。
三七
何蘇葉接到學校紅十字會的電話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最近發現自己常常會在一些和繩子有關的動作上出錯,比如拿開電線就拽倒了筆筒,被電源線絆到腳而弄翻桌面等等,他仔細研究了一下是思維缺陷,邏輯思維很亂導致了對事物因果設想極其貧乏,是一種後天的劣勢。
都是那份Offer的錯,搞得他心思不寧,六神無主。
這通電話倒是讓他紛亂的思緒暫時平靜下來,學校紅十字會年年組織的醫療隊要赴山區義診,這個地方他兩年去過,很熟悉。
他躲在那個小山村,那裡有他之前沒有見過的梯田、水稻,家家養雞養鴨,還有渾身泥水的豬。每天去打水,燒火,然後給村民看病、授課,那裡人大多很窮,買不起貴的藥、住不起醫院,唯一村裡的醫生不過是個江湖醫生,接種疫苗都不知道消毒。
那裡有清新的空氣,雖然條件十分艱苦,但是他喜歡看孩子們圍著他叫“大哥哥”,問他數學題,還有村裡人會答謝他送來新鮮的蔬菜,老人會邀他在傍晚時候喝上幾杯米酒。
曾經有個念頭,他就想在小山村裡待上一輩子。
那次回來時候被輔導員和老闆罵的半死,室友二話不說就把他拉去女生宿舍稱體重,整整瘦下來十斤。他腳踝上還貼著膏藥,山村的地基不牢,常有滑坡。
後來忙的漸漸忘了那個地方,也許不是因為忙碌,是因為那個人再也不重要了,所有的痛苦也隨之而去,回憶也變得無足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