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已經不得不去犧牲自己來成全她的夢想。
在候機室裡,看一架架客機起飛,沈惜凡終於意識到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以後的一年時間裡,沒有父母的陪伴,沒有他的相隨,只有自己可以依靠。
她需要成長,一個人成長。
排在檢票口,手還攥著手機,一閃一閃的螢幕提示她有新的資訊,開啟一看原來是邱天的,“沈惜凡,走了還不告訴我們,你真不夠意思。算了,看在很好吃的海鮮炒飯的份上我偷偷的告訴你,離開尖尖角的時候千萬不要傷心,千萬不要哭,因為在每個善良女孩子絕望的時候總是會有奇蹟出現的,相信我。”
走在長長的走道上,透過綠色透明的玻璃,她看見外面是來來往往的工作人員和工程車,不遠處一架國航的客機已經開始滑行去預定的跑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征途,每個人都有需要完成的事情,因為生命短暫,必須忍痛捨棄一些東西和時間賽跑。
飛機緩緩的在跑道上前行,忽然一陣強大的衝力,脫離地面吸引巨大的力量,她的脊背很沉重地壓靠在座椅上,再向窗外看去,已經離開了跑道,騰空而起,再一眼,機場便消失在眼中。
她緊繃的神經終於鬆懈,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離開了,真的離開了,之前只會在夢境中出現的場景,如今真的成真了。
往事如電影一樣重現,從她第一次遇見他,他為她寫的第一張藥方,到他為她求平安符,願她平平安安,還有他的送別。一幕一幕的出現,躲閃不及,無法抑制。
只是,她沒有哭,也不想流淚,只是有一種透明的液體不聽話地從眼睛裡滑了下來。
何蘇葉,我真的很想你,很想很想。
陳皮
終於把手上的石膏都敲掉了,左手像不似自己的,何蘇葉皺著眉頭對邱天說,“我這兩天用左手都覺得怪怪的,打字都不熟練,大概是不習慣吧。”
邱天丟他一個大白眼,“退化了還是怎麼的?我記得你以前左手可以寫字、拿筷子的!”
何蘇葉嘆氣,“可能是缺少了一點感覺。”他左手抓起一隻筆,試了兩下便丟下,搖搖頭,“我是不是老了?”
邱天哈哈大笑,不小心把大疊的病歷給掀翻,“你老,算了吧,我還比你大一歲呢,說起來我們兩算是班級裡最小的。”
他點點頭,彎腰幫忙撿病歷,“嗯,七年一晃就過去了,轉眼間都工作了,那時候想都想不到自己會選擇什麼專業,遇見什麼人。”
邱天撇撇嘴,“又開始抒情了,以前也沒看你多煽情,咋沈惜凡走了之後那麼有感觸呢,沒關係,你可以留著當著她的面抒發,別刺激我這種孤家寡人。”
何蘇葉認真的想了一會,“見著她我就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真是奇怪。”
“正常、正常!”邱天急忙下結論,“你快去美國找她去吧,我都為你們兩憋得難受了,慢吞吞的。”
他笑笑,“凡是總是循序漸進的,太快了反而覺得不真實,俗話說好事多磨嘛。”
回到家開啟電腦,QQ上閃著沈惜凡的留言,“兩個星期的Management for Services課程終於結束了,三個credit到手了,我的腦細胞也被磨掉了大半,常常夢中還是那些舞蹈中的概念。”
他看了一下時間,不由的有些擔心,唰唰的打下一行字,“這麼晚了還在熬夜,對身體不好,還是早點睡覺。”
結果那邊立刻一張哭喪的臉,“現在正在進行的是Operation Management,課程要求我們use puter extensively(儘可能使用電腦),所以我現在電腦都不離身了。”
何蘇葉哭笑不得,“沒你這麼拼命的,好好休息,美國才早上5點,你怎麼就開始工作了,不會熬了通宵了吧?”
那邊很長時間沒有回話,何蘇葉心裡明白了八分,小丫頭怕是真的熬了一夜,現在躲起來沒臉面對他了,只好回到,“我沒怪你,只是擔心你身體而已,別躲起來了,我不罵你。”
立刻便跳出一行字,“嗯,我錯了,以後我絕對不通宵了。”
是的,絕對不在他面前說她自己通宵了,何蘇葉嘆氣,順手拿起一旁的茶杯,看了一眼又放下——何守崢那個小鬼喝的茶,還剩了大半。
何守崢吃過飯,一臉扭曲的望著半杯茶,幾乎要哭出來,“我不要喝這個茶,又苦又酸!”
何蘇葉一點也不妥協,“小鬼,你超重了,天天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