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阿喜很強壯,阿喜可以……”
“我叫你閉嘴,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你。”閻羅焰利眼一掃,馬上讓阿喜閉嘴了。
阿喜雖然住了口,但心裡暗自想著,等等要去把回去睡覺的裴大夫給挖起來,開點補藥讓殿下喝,以免王妃醒過來時殿下卻反而病了,那可不妙哪!
雖然阿喜每次都大驚小怪,但是閻羅焰在第一次藥浴後,察覺到無垢有了起色,就更勤勞的用這方法來幫她治療。
經過幾天,無垢終於恢復了一些紅潤,不再是一臉的死白。
這天下午,閻羅焰數不清第幾次將她抱進浴桶中浸泡了。他將她靠在自己胸前,然後用梳子梳理著她的長髮,照習慣對著她輕聲說著話……
“無垢,我以前多麼討厭你的哥哥,你知道嗎?我不喜歡你這麼維護他,即使他是你哥哥也一樣。可是當我聽趙侍衛官說了你那日的抉擇,我知道我真是可笑。當你讓弓箭手射下你的兄長時,心底是什麼感覺呢?那種煎熬應該沒有人能夠真正體會……”
他將她的髮束好,再擰了把帕子,細心地擦拭著她的臉,並且小心翼翼地避開她臉上凍傷的地方。每一回在幫她臉上的凍傷搽藥膏時,他就忍不住想殺了自己。
任何一個人要是做了這樣傷害她的事情,恐怕早就被他凌遲處死了,而今卻是他親手做了這事,讓他恨不得一掌劈了自己。
“那要怎樣的膽識跟智慧,才能夠下你那樣的決定?雖然這是解決兄妹對戰唯一的方式,但是若有個閃失,你將一輩子揹負這個刺殺兄長的罪……我讓你獨自面對這個,真是對不起!”他歉然地說。
躺靠在他胸前的無垢眨動了下眼睛,但是因為背對他,所以一開始他並不知道。他繼續跟她“聊”著種種她的勇敢表現,而她也在半夢半醒間逐漸清醒過來。
無垢醒來的第一個感覺是溫暖。
她眨了眨眼,記憶中總有著來來回回、忽大忽小的聲音在她耳邊。她的知覺斷斷續續,每一個記憶也破破碎碎的,隱約記得屋子裡總有人來去,而她耳邊總有一個堅定的聲音叨叨絮絮地對著她說話。
“唔……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