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將所有的心力投注在最後的珠寶修飾上。
蘇浩不捨的看著喬羽蒼白的麗顏,深吸了口氣,直接將不悅的眸光定視在歐陽雍正的身上,“我不知道你將喬羽當成什麼,但就算你握有她的合約,也不該濫用權利,因為她只是個模特兒,並不是什麼交際花。”
歐陽雍正冷笑一聲,“那是我的事,蘇少東不會管太多了?”
“不,這事我管定了,可我希望能跟歐陽先生達成協議,隨你開價,請你將她的合約轉賣給我,但由於五日後貴公司的首場服裝秀即將上場,所以我將無條件也不收取任何費用,讓她出場走秀,可以嗎?”
“隨我開價?”歐陽雍正嘲諷的笑了起來,“老實說,我除了女人多外,就是錢太多,所以如果單單只是為了增加錢的數目,我實在一點興趣都沒有。”
他這話說好聽點算是委婉拒絕,但換個方向想,就是少爺的錢多到下下輩子都用不完了,根本不希罕他的錢。
蘇浩不是笨蛋,光聽他這一席話,就知道他不可能賣出喬羽的合約了。
“看來交易做不成了,”他走到喬羽的身邊,深情的凝睇著她,“我不知道你不接我電話,甚至不理會與我聯絡的留言是不是跟歐陽先生有關,但你若有什麼困難,請你一定要讓我幫你,不要不好意思開口好嗎?”
她定定的看著他,立即感到有兩道冷光射向她,她潤潤乾澀的唇,尷尬的跟蘇浩搖搖頭,“我沒事的,你別想太多。”
“希望如此,但你要記得我剛剛跟你說的話,有困難一定要來找我。”他忍不住再重複一次。
“好啦,別依依不捨的,要十八相送請到會議室外吧,我很累了,想早點結束會議回辦公室小憩。”林曉君沒耐性的睨了兩人一眼。她並非真的累了,而是想問歐陽雍正為什麼將喬羽帶進帶出的,是要她去陪陌生男人喝酒?
“抱歉,打擾了。”蘇浩向她致歉,再看了神情複雜的喬羽一眼才離開。
不速之客走了,歐陽雍正像不曾發生過任何事,好整以暇的繼續聽取簡報,刻意忽略喬羽除外的幾名友人眸中的困惑,他也知道他們在好奇什麼,但他歐陽雍正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從不需跟他人解釋。
會議結束後,林曉君等人想攔下他一解謎底,但他一概以沒空為由,直接擁著一臉淡漠的喬羽離開。
“雍正到底在幹什麼?我真的是越來越不懂他了。”戴著金框眼鏡的曾華彬斯文的臉上有著濃濃的困惑。
長得黝黑壯碩的江怡平也搖頭,“我也不懂,不過,”他頓了一下,看著好友們,“你們不覺得雍正這一次跟喬羽來電的時間相當長?與他過去的戀愛史做比較的話。”
這麼說,除了林曉君外,眾人都點頭附和,但她的心中其實也是贊同江怡平的話,所以才更讓她感到膽戰心驚。
姑且不去探究歐陽雍正為何要帶喬羽去陪PUB中的男人喝酒的原因,他的確跟喬羽在一起很久,而且還沒有看出他有任何的倦意,顯然有人幸運的敲開他內心那扇緊閉的大門了。
思緒至此,她臉色悚地一變,他對喬羽動了真心?!
“曉君,你還好吧?你臉色很難看。”鄭禮文憂心忡忡的看著她。
她強抑著那股椎心刺痛,虛弱一笑,“沒事的,我、我回我的辦公室了。”
她快步的回到辦公室,反身將門鎖上,身子貼靠在門板上,任由兩行無聲的淚水泛流。
在美國,位於紐約近郊的獨棟雙並別墅,金碧輝煌的客廳裡,歐陽雍正高齡八十歲的祖母江潔、父親歐陽瑋、母親陳盈秀、弟弟歐陽彥君在享用完晚餐,稍做休息後,準備前往機場,搭機飛往臺灣,參加歐陽雍正在兩天後將上場的第一場設計主秀。
雞皮鶴髮的江潔一身傳統黑色繡花旗袍,雖然八十歲了,但身子骨硬朗,腦袋清楚,在歐陽世家建立一片江山的年代,她的貢獻可不少,而今退休多年,但仍不時的翻看歐陽集團涉足的各個行業的重要策劃或財務報表,有時也對負責掌舵的歐陽雍正提供建言,是雍正口中的“老寶貝”一員。
“唉,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雍正會將他的第一場秀選在臺灣舉辦而不是這兒,或者是米蘭、巴黎、甚至北京?”
“奶奶,這有什麼好不懂的?我那老哥是跟著女人走的。”三十歲的歐陽彥君也是個超級大帥哥,但哥哥的光芒永遠勝過他,不過,他的心態調適得很好,誰叫自己慢他兩年出生呢?好康的當然都讓他A走了。
再說,哥哥不是那種抓著權勢不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