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楚傑滿臉的不高興:“我又幹了件費力不討好的事是嗎?是不是我幹這件事根本就無所謂啊?可是你前兩天還靠在我胸前哭的跟世界末日一樣呢?你現在又振作了?不需要的?你又世界無敵了?”
“你這樣,我拿什麼回報你啊?”
“留下來。”楚傑一臉的堅定表情:“我就要這個!”
他的堅定目光又讓我眼睛控制不住躲閃了。
“米露露,你問我那個問題真是讓我難過,你心裡知道我要什麼,還問怎麼回報我?是不是就是告訴我,你沒法給我想要的啊?”
楚傑又開始嘆氣了:“我不會愛一個人毫無所求的為她做事情,我沒那麼偉大!我要求的錯了嗎?我就是想讓我愛的這個人也能愛我,能跟我在一起。是不是我喜歡你這種女人註定就是個悲劇啊?不管我心裡多喜歡你,也不管你自己心裡多喜歡我,你最終都不會要我的?”楚傑的臉上掛上了長久的,無奈的笑:“米露露,如果你真的走了,不是我一個悲劇,是咱們兩個人的!而且是你自己一手導演的!”
正說著話,電話響了,剛一接電話又是老媽的咆哮聲:“你跑哪去了?剛才還在廚房刷鍋呢,怎麼一轉眼人不見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啊?幾點了趕緊回來,跟誰在一起呢?小祁叫你出去的?”
“哦,吃太多了,我出來溜達一圈這就回去。”
我轉頭看著楚傑:“我媽叫我回去。”
他笑著點了點頭:“回去吧!”眼神裡全是失望。這次他沒有發火,也沒把我哄下車,他平靜的帶著笑容,目送我離開了。
兩天過去了,我每天都在努力的收拾屋子。把玻璃、屋頂、傢俱的裡裡外外都清掃的乾乾淨淨,坐下來休息的時候,眼前就會出現楚傑那帶著失望的笑容,努力地晃頭想要把那表情忘記,卻發現越想忘記他就越清晰。
祁函去大使館替我申請了簽證,他說再過幾天就會通知我面籤。他的實驗也終於結束了,偶爾還會有個講座需要他參加。依然讓我覺得他很忙,也許他到了美國會更忙吧,而我可能會更閒,也不知道,美國的家有沒有這麼多鍋碗瓢盆需要我刷,不知道窗簾要不要我洗呢?也許我去了可以先把牆都刷一遍,可是租的房子,人家會不會同意我刷牆呢?現在就只能靠這些胡思亂想才能阻止楚傑的臉再次出現在我眼前。
又幹了整整一天的家務,發現能洗的東西越來越少了,連家裡的皮鞋都讓我擦了一遍。晚上躺在床上覺得有點疲憊,緩緩的把眼睛閉起來,楚傑的臉又漸漸的出現了。手機在旁邊振動,上面的號碼讓他的臉更清晰。
深吸了口氣把電話拿起來:“喂。”
傳來的是他的呼吸聲,久久不曾說話:“你什麼時候走?”聲音顯得很低沉。
“在辦簽證呢,簽下來就買飛機票。”
“我要去送你!”
“楚傑你喝酒了?”他的話音裡有很多的含糊,讓你覺得他又喝酒了。
“沒有!”回答我的是他堅定的否定詞。
“你去送我著合適嗎?”
“什麼他媽的合適不合適?我就是要去送你,我要送你個結婚禮物!”
“你是不是喝酒了?你可別喝酒了。回頭再又住院了。”
“你怎麼管那麼多啊?又裝大善人呢?你對別人都善就是對我狠誰讓我他媽倒沒碰到你這麼意味呢。”
“你在哪兒呢?”小聲的詢問著。
“我在家呢,別忘了告訴我你哪天走,我要去送你!”說完楚傑就把電話掛了。
楚傑略帶醉意的話語和他失落的語氣,以及再次閃現在我眼前的他的臉,讓我突然有個決定,這個決定從來沒像現在這麼堅定過,這個決定驅使著我在深夜十一點的時候按響了他們家的門鈴。
楚傑來開門的時候,看到我站在門外,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手裡還端著個杯子裡面裝滿了酒。他表情木然的盯了我半天。
“你不是沒喝酒嗎?”我走進屋子,皺著眉頭看著他。
楚傑慌慌張張的把酒倒進了花盆裡,“你怎麼來了?我是沒喝,我這準備澆花呢。”
“我來送你去醫院,我怕你喝的胃出血。”
“不用去醫院,我真的沒喝,我哪敢騙你啊?我的確是在澆花!”楚傑的整張臉都顯得很慌張。“你到底幹嘛來了?”
“我來拿我的禮物!”
楚傑那麼愣愣的看我幾秒鐘:“好。”說完他就慌慌張張的跑到臥室的櫃子裡翻東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