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嗯。。。嗯。”
“嗯,是走了還是沒走?”
“嗯。。。。沒走!”
“那鄭立存也沒說讓他媽先回家啊?”
“嗯。。。沒有,他在小屋給他媽買了張床。”
“啊?什麼意思?要常住了?”
羅惠搖了搖頭:“不知道呢。”
“哎,你們才新婚啊!他媽都把你們新房變成苞穀場了。你不會把我借你兩萬塊買了驢跟磨準備在家磨面了吧?”我的這句調侃放在平時也許羅惠早就咯咯的樂出來了,但是這次她沒有,她依然低著頭小聲的嘀咕著:“那要是他媽真要買驢,我也沒辦法。”
“你說什麼呢?”
“沒什麼!”羅惠別過身去不在跟我說話了。
“到底是什麼狀況啊?急死我了,你能不能讓我這介紹人踏實點啊,我這是責任人大回訪。”
“我問他能不能讓他媽回家先住兩天,過一段再讓他媽過來,我說新房剛裝修好,想跟他過二人世界。他說我說出這種話就是不孝,哪有媳婦讓婆婆走的道理。”
“他。。。。。他這人怎麼這樣啊?”我現在真的不知道怎麼評價鄭立存這個人了,怎麼能是如此古板的大男子主義呢,這還是那個在西餐廳裡為羅惠切牛排的人嗎?
“他說我要是再敢跟他說讓他媽走,我們倆就不必再過下去了。”
“放他孃的屁!”我突然控制不住的朝羅惠大叫著。
“你看看,我就知道不能跟你說這個,我就知道一跟你說你就得瘋。”
“這兩個是一檔子事嗎?你們剛裝修好的房子,前腳工人走他媽後腳就搬進去了,把家裡搓的到處都是玉米、棉花套的,你還不能反對,反對就是不孝,反對就不跟你過了?他這是嚇唬誰呢?”
“是啊,我也知道啊,我也不好受,可是能怎麼辦?難道真不過了啊?”羅惠終於哭了出來。
“你看你那慫樣,我怎麼交你這麼個朋友啊!”我沒有繼續逼迫羅惠,因為其實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辦。
我之所以會如此的生氣,是因為我特別反感這種在婚姻裡因為家務瑣事一點不順心就對別人說不過的那種人,因為他能說出來證明他在感情世界裡是主導,所以他才敢說。這種主導地位的每一次炫耀都會讓對方更怯懦,而炫耀的那個人則慢慢的在二人世界中凌駕於一切之上。我討厭感情世界裡的任何不平等,和任何的委曲求全。
我知道我跟羅惠看待感情來說是完全不同的兩種人,因為她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換做是她,祁函讓她跟他走的時候,她會毅然決然的跟著他去美國的,不管幹什麼。羅惠說我對待感情缺乏真誠度,說白了就是冷血。我真的是這樣嗎?
大概過了一個星期的時間,在記憶裡是羅惠他們領證第22天,我剛下班一出科室門口就發現羅惠躲在角落裡等著我呢,我知道她又有事情了。我們倆去了常去的那間咖啡店,羅惠一臉凝重的表情,坐在那裡半天都不說話。
“我們昨天又吵架了。”她緩緩的說著。
為什麼是‘又’呢?這個字讓我不禁皺起了眉頭。
“吵的很厲害嗎?”
“嗯,吵完之後,他很平靜的跟我說,咱們離婚吧!”
我發現我的後槽牙又開始控制不住較勁的咬合在一起,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為什麼?”
“因為,昨天我下夜班回家,他媽跟我說她渴了,我想渴了就做水喝吧,可能因為太困了就睡過去了,大概過了四十分鐘,我突然驚醒了,想起他媽說要喝水。所以我就去做了壺水,開了以後就給他媽倒了一杯。”
羅惠說話就是這樣,永遠都說不到重點,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呢?
“我問你為什麼吵架?”
“就是因為這個!”羅惠瞪著眼睛看著我。
“我也不知道他媽跟他說什麼了?他一回來就跟我大發脾氣,說我在變相虐待他媽。明知道他媽渴了,還故意再渴她一小時,然後再做壺開水給他媽,讓他媽看著水也喝不了。”
我看著羅惠的眼睛簡直不能相信她說的話:“你這是在逗我呢吧?不好笑啊!”
羅惠沒有解釋什麼,她依然是那種凝重的表情。
“鄭立存說如果我是夠真誠的人,當時就應該下樓給他媽買一瓶水喝,而不是選擇做開水。我一生氣就跟他說,你媽不是活的好好的也沒渴死嗎?然後我們就吵起來了,然後他媽就在那小屋裡哭上了,說是自己作孽早就應該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