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天了。
但就算如此,肖懷燕也無虧為一代名將,率領三十萬鐵羅衛與數百萬大元朝鐵騎巧妙周旋,竟然保著遺皇一朝血脈,於鐵桶一般的圍剿中殺出了一條血路。
當時的元朝天下兵馬大元帥乃是武相溫玉陽,一怒之下便派出了與鐵羅衛一般名震天下的三十萬龍騎軍前去滅剿,命刑國公刑宗南為領軍大帥。
刑國公可以說是雄心勃勃,誓要將肖懷燕的殘餘不到二十萬的鐵羅衛一網打盡,在那種危急關頭,便是連平頭百姓都知道肖懷燕的鐵羅衛是再劫難逃。
畢竟最後來的戰局,已經是形成履巢之勢,就算是肖懷燕戰機百變,處變不驚,但本身的鐵羅衛在長達半年的輾轉突圍中,已經是損失了三分之一,再加疲於奔命,這樣計程車氣對刑國公來說,便如同是滅殺病虎一般,自忖應該萬無一失。
在數百萬大軍圍追堵截之下,終於在小玉山擺下了二軍精銳拼死一戰,那一役,可稱為元燕之戰中最殘烈的一戰,二十萬鐵羅軍幾乎全軍履沒,可以說是血流成河,屍骨如山,從此小玉山被改名為“血山”,那一戰也便是最有名的“血山之戰”。
坐在元布衣豪棧內的小空間居所中,肖童一邊喝茶解酒,一邊聽著元布衣講述這段血腥殺戮的歷史,沒想到義夫竟然與這個刑事國公竟然還有過這麼一段仇隙,難怪這老傢伙與自己的相見如此火暴,竟差一點就要生死相見。
見肖童提起官場事物,一臉的沒有興趣,元布衣一旁不由暗自苦笑,這位少主的智慧與心性堪稱上乘,但唯一的缺點便是太過於淡泊名利,他在懷疑若不是家人被牽扯進來的話,恐怕這個少主公恐怕連這什麼御敕親冊的“逍遙候”也不屑受封。
實際上他這一點倒是想的不錯,事實上若不是家人被深深捲入這世俗之爭,他的確不會做這個逍遙候,與其如此與人勾心鬥角,倒還不如做一介小民,就算是歷煉風塵,也大不必如此張揚。
肖童這性格便決定了他就算建起這個私府,也會放任元布衣去經營,這樣一來,元布衣卻更感壓力奇大無比,他本就是一介智者謀士,擅謀略卻少決斷,但肖童這性子看來明顯太過放任自己,這反倒並不是一件好事。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對方現在現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要讓其胸懷天下顯然也是不大可能,但好在其重擔擋,明大義,以後時日還久,重任壓迫之下,往往也能造就一方雄主,這倒不急於求成。
眼看肖童已經有一絲睏倦,顯然是心中己有不耐,不過不好表達,元布衣自然心中清楚,今日這些話說起來有些天南海北,俱是天下大事,彷彿與對方無關,但元布衣也是心存慢慢滲導之意。
“主公!屬下今日對今日之事,有些見解與主公不符,說出來有些不敬,先請主公恕我冒昧!”
肖童見元布衣一臉正色,頓時精神一振,訕然笑道:“先生莫怪肖某失禮,練武之人,每日晚間都有些修行課業,所以心有旁屬,倒並不是對先生不敬,先生萬莫說這負氣的話來,肖某若有作的不對,便是罵上幾句,也是當得的。”
元布衣也不再與他虛禮,正色道:“今日主公對這袁軒之舉,雖然看著恩怨分明,盡顯主公明辨善惡,有理有節,其主公是位行俠江湖之人,那盡當得起是位愛憎分明的俠者……。”
“但若做為一府之主,這種快意恩仇之事,卻斷不可為,就算主公爭得一時之痛快,但後患只恐慌便無窮無盡,需要我等付出數倍,甚至數百倍的代價去挽回。”
肖童在一旁聞言,不禁暗自一驚,正如元布衣所言,自己今日此事,是做的極為唐突,幸虧那袁軒雖然看似狂傲,卻在最後關頭審時度勢,退上了一步,不然今日若為一語不合,自己便行這血戮之事,豈不是果真成了一位“血衣屠魔”。
所謂“響鼓不用重錘”,元布衣雖然說的溫惋,但在肖童耳邊卻如同炸雷一般,他自忖道心如恆,平日裡緊守著一絲本分,但卻終歸脫不了這少年心性,若今日為一己之榮辱,連累了家人朋友,那就算屠盡天下,只恐也是後悔莫及。
第一百零五章 得良諫三思醒吾身
readx;元布衣見肖童一臉後怕與羞愧,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經達到,便也不再多言,躬身一禮又安慰肖童道:“主公也莫太過在意,畢竟都有少年之時,若都若屬下一般畏首畏腳,卻又難得正果……。”
肖童聞言忙正色道:“既然先生願幫我自然以肖某看來,先生便是我的家門長輩,肖某也不是驕狂之人,豈能聽不出先生良苦用心,金玉良言,肖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