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對方雖然言語間對自己幾位兄長的行徑頗為憤慨,卻半句不提那近在咫尺的城衛軍團,何知秋隱隱約約覺得有些不對,心中一緊,難道這其中有什麼古怪?皇帝陛下對那逆令而行的尤素夫已是恨之入骨,只是考慮到在這等時候怕逼反對方,一直未下旨意查辦,現在又無更好的辦法解決這一難題,想到這兒,何知秋心中更是發冷,看來皇位之爭足以讓人拋棄任何東西,即便是父子之間的感情也一樣可以拋之腦後。
“殿下不必太過憂慮,以老臣觀察,太平亂軍雖然拿下了河朔地區,但已是強弩之末,在河間的拉鋸戰讓他們一樣損耗不小,而且河朔地區素來是帝國的腹心地區,太平教在這一地區的根基並不牢固,要想在這個地區站穩腳跟,只怕他們還需要花些時日和精力,帝都對他們來說應該還是可望不可及的奢望,他們目前也沒有力量來考慮帝都。”何知秋定了定神,把方才自己腦海中的胡思亂想丟在一邊,一步一步分析起當前形勢。
“那依何老之見,莫非我們就在這裡乾等,無所作為?”司徒朗有些焦灼不安的問道,這樣乾坐著等待,只怕無論是朝臣們和帝國的民眾士紳都會對自己這個監國的殿下喪失信心了,父皇說不定還會改變注意,讓自己本來已經有很大希望的機會落空,這是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的。
“殿下,現在帝都城內只有禁衛軍團十萬軍隊,而聚集在河朔地區的太平軍已經多達二十萬,而且他們甫獲大勝,士氣正旺,眼下實在不是與他們正面對壘的時候,不若依靠帝都堅城,憑藉帝都天下無雙的防禦工事,以逸待勞,足以讓想來攻打帝都的太平軍吃一個大苦頭,老臣倒是擔心那太平軍恐怕不會輕易來攻帝都啊。”何知秋雖然察覺到對方的想法,但此時此刻的確不是憑藉個人感情行事的時候,他不得不耐心的勸導對方。
“可是何大人,若是這樣一味退讓放縱亂賊,只怕他們在河朔地區站穩腳跟,我們還想收復失地就會付出更大的代價啊,您想到過這一點沒有?”司徒玉霜的話語沒有絲毫感情色彩,冷冷的就像從冰山縫隙中擠出來的。
“可是,依公主殿下之意,我們現在又該如何應對?難道真的讓禁衛軍團出戰?”何知秋知道對方肯定有後語,他不想多和對方爭執,淡淡的反問。
“禁衛軍團當然不可能出戰,但帝國不是還有偌大三個節度使麼?林國雄和郎永泉不是上書要求父皇加封他們為王麼?總得拿出點東西來向帝國證明一下他們對帝國忠誠才是啊,這王位的封賞豈是那麼好得的,當然得作出一點表率才對,何大人,您說是不是?”司徒玉霜神態自若,輕描淡寫的將這樣一個問題說了出來。
有些猶豫的像師問自己又像是問二人,司徒朗沉吟道:“真要封他們兩人為王?這怕不合祖例定製啊,只怕父皇也難以同意。”
“祖例定製?現在連帝國都處於存亡關頭,誰也會重視什麼祖例定製?只要能夠解帝國這倒懸之局勢,別說封了兩個王,即使封十個王又怎麼樣?”司徒玉霜冷冷的反駁道。
見司徒玉霜如此強硬堅決,何知秋忍不住勸諫道:“封王容易撤藩難,公主殿下,這一旦開了一個頭,只怕就再也難以收口了啊,二位殿下可要考慮清楚哇。”
第一百一十八節 巾幗英雄
那依何大人之意,若是不用這個方法,那我們又從哪裡獲得援助呢?”司徒玉霜臉上閃過一絲怒意,“莫非何大人真的認為我們這樣拖下去太平亂賊就會主動從河朔地區撤軍?”
見對方語氣咄咄逼人,何知秋臉上更加恭敬,旁敲側擊的道:“其實在帝都附近還有一支部隊······”
何知秋話音未落,司徒玉霜便接上話:“何大人是說城衛軍團?尤素夫現在連父皇的話都不聽,難道還會聽從我們的話?”她不是沒想到這其中的問題,尤素夫違背聖諭,這簡直是膽大妄為,但這後面肯定有陰謀,司徒玉霜不用想就猜得到肯定自己的某位兄長摻雜在了其中,她也有些懷疑自己這位同胞兄長,但司徒朗信誓旦旦的向司徒玉霜保證,自己絕對沒有在這中間有什麼攪和,讓司徒玉霜半信半疑,只是礙於他是自己的同胞兄長,卻也不好再仔細追問。
見司徒玉霜如此一說,而司徒朗又面無表情,何知秋只得在心中暗歎一聲,將話題拉到一邊:“依公主殿下之意,那是要以封王這個條件來讓林郎兩家進攻太平軍?”
“王位這個東西本來就是一個虛名,沒有實力,給他一個王位,他不一定能夠享受得了,而有實力,沒有這個虛名他一樣可以享受那些真實的東西,所以我並不認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