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也茫然的抬頭回道:“沒有啊,卑職下午還去副師團長那兒,沒聽說他說起啊。”
一抹驚恐在男子臉上一閃而過,自己副手忠厚的面容。床邊女子惶急的表情,這兩日來安排給自己的恣意享樂,這一切似乎都象一個魚膠做成的大網將自己捆綁得嚴嚴實實,甚至讓他喘不過氣來。無數可怕的想法立即湧上心頭,他來不及多想,飛身上馬,戎裝男子大吼一聲:“走,快上南門!”
話音剛落,一陣沉悶的吶喊聲從南面傳來,緊接著便是一陣接一陣的喊殺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密集如雨的馬蹄聲也開始隱隱約約可聞,這有如一記鋼鞭迎頭痛擊在正欲策馬前行的戎裝男子,幾乎將他打下馬來。
瘦削的臉龐一下子變得如同死灰一般,伸出去的手似乎想抓住什麼,卻又頹然放了下來,一雙喪失了生氣的眼睛象是死魚般無神,“完了,完了,一切都完了。”
“大人,我們快去,也許還來得及,我不相信他們能一手遮天?”旁邊的衛士隊長趕緊為主帥打氣。
“來不及了,西北軍肯定已經進關了。”慘然一笑,男子垂下頭,這一刻顯得那麼孤苦伶仃,“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是命,不怪他們。”
大陸公曆696年9月15日凌晨,西北軍團第一、第五師團與原銀川府警備師團副師團長謝英傑裡應外合,謝英傑獻關投誠,西北軍收復銀川北方重鎮甘蘭要塞,原銀川第一警備師團長孫元輝在要塞府中舉火自梵身亡,至此,銀川府全境光復。
“快,快,快跟上!”心急如焚的青年軍官急得嘴皮上都快起火泡了,一邊指揮著亂哄哄地部隊蜂擁前行,一邊大聲呵斥著已經開始散亂的隊形。
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的高嶽壯漢們糟糟的將整個小道擠得水洩不能,在軍官的催促下,有的索性直接跳入路邊的野地裡,扛著槍盾狂步飛奔,一有人帶頭,幾乎所有人便群起效仿,看得在一旁指揮地軍官欲哭無淚,聲音已經嘶啞不堪,卻無法將這一幫平素訓練起來還像模像樣的高嶽漢子們約束往。崎嶇的小道已經成了阻擋高嶽人前進道路的最大敵人,他們乾脆放棄了隊形,直接跳進野地裡,朝著目標狂奔。
見得這副場景,帶隊的軍官也只有無奈的接受現實,和自己這些軍事學院畢業的同僚們緊趕著幾步,跟在一幫子像黃花潮一般捲過田野的大軍後邊,力爭在到達地形平坦之處之後儘快組成整齊的陣型,他知道這樣行進如果沒有遇上敵人的襲擊固然並無大礙,但一旦遭遇敵軍的攻擊,那結局一定是全軍潰敗,任憑你個人有絕世武技,但戰爭是集體力量的對抗,沒有紀律的部隊,單兵能力再強,也只能是一群烏合之眾,不可能在真正的戰爭中贏得勝利。
一邊快步跟在後面奔跑,捲髮男子一邊喘息著向同學兼自己的上司道:“這可如何是好?讓這幫傢伙加快速度,竟然會出現這副場景,若是讓咱們的教官在這裡還不得剝了咱們倆的皮?”
“好了,顧不得那麼多了,上邊要求咱們務必想辦法拖住敵軍的進軍速度,這會兒就得趕時間,誰還管你這些隊形啊?這是真正的戰場,不是訓練場上,教官也看不見。”一邊埋奔跑的青年軍官面板黝黑,一邊靈活的越過一個灌木從。一邊回答道:“誰讓咱們的這些族人這般素質?兩個星期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不錯了,想當初咱們倆進學院的時候還不是啥都不懂,半年才算上道,你還能奢求兩個星期就把他們變成正規的陸軍步兵戰士?”
“那怎麼辦?上面要咱們馬上卡住天南軍前進的道路,就咱們這樣能行?”
捲髮男子眼睛身微微眯縫起望向前方依然奪路狂奔計程車兵們,“怕是跑到目的地也只有替天南軍墊背吧?”
黝黑青年斜瞟了一眼自己的同學,生硬的回答道:“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假如連一點都做不到,恐怕也不配稱作西北軍,現在從鷓鴣關南下的我們主力正在火速往這裡趕,誰先佔領西康府,這就是我們的職責,無論我們採取什麼辦法!”見自己的同僚態度如此堅決,捲髮男子知道自己這位性格倔犟的同僚已經有些惱怒了,不敢再多說什麼,只好悶著頭緊跟著猛跑。
馬國華有些焦急的注視著從側翼撤退的那一幫野蠻人,這是一幫什麼樣的傢伙啊,甚至連皮甲都還沒有穿整齊,但發起瘋來卻是如此蠻橫莽撞,不斷的衝擊著自己的中軍的步兵陣線,當自己的騎軍追擊時,這幫傢伙卻又立即後退,藉著地勢的優越性,形成一個又一個的防禦圈,頑強的抗衡著自己的騎軍的攻擊。作為天南軍的先鋒,他當然清楚的知道這些高嶽蠻子的目的是什麼,延緩自己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