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部署,但卡德米德卻不知道前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具體情況大概也只有面前這個傢伙才能說得清楚。
帳內的氣氛壓抑得幾乎要使人窒息,良久卡德米德才從牙縫裡崩出幾個字:“你給我把事情經過講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如有半句虛言,我要叫你生死兩難!”
“將軍,卑職不敢妄言。敵人是在凌晨發起進攻的,事前我們的探馬和斥候沒有得到一點訊息,海德拉巴人軍中的內線也沒有任何情報傳來,根據當時我們的偵察情報,海德拉巴人距離我們主營至少在一百二十里開外,即便是海德拉巴人跑步前進也要八個小時以上,根本不可能偷襲我們。”雖然全身發抖,但跪在案前的軍官依然抗聲分辯道。
“繼續說。”一臉陰沉的主將話語中沒有半絲感情色彩。
“敵人是在凌晨偷襲的,我們佈置的遊動哨和固定哨都出了問題,他們是從西面背後繞過來的,躲過了我們設定哨位最嚴密的方向,佈防的哨卡都沒有發出警報,敵人不但有熟悉地形的當地人帶路,而且還有特殊的手段應對我們的哨兵,我們在西面佈置的哨兵雖然不多,但也有七八處,但卻只有一處臨近軍營的哨位在最後時刻才發出警訊,凌晨時分,哪裡還有迴旋餘地,而敵人卻全是騎兵衝鋒,我們毫無防備,全軍陷入混亂,所以······”說到這裡,軍官原本有些不服的頭的也低垂了下來。
“所以就全軍覆沒?”卡德米德惡聲道:“那你又是如何逃生的?”
“卑職昨夜輪值巡夜,本在離營十里地處巡邏,但望見大營火起,趕回時已經大勢已去,敵人已經完全攻佔了大營,我軍四處逃散,卑職知是不可為,便召集了幾個知曉情況的連夜奔回來了。”一臉沮喪的軍官吶吶道。
“這麼說,三萬人竟然全部葬送嘍?敵人究竟是從哪裡來的,是什麼人?”其實卡德米德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敵人究竟是什麼人,但他卻不想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
“大人,根據當事幾名士兵說道,襲營敵人全是清一色騎兵,數量至少在三萬人以上,看敵人模樣應該是唐河人,卑職也以為如此,海德拉巴人根本沒有這麼大規模的騎兵隊,只有唐河人才能有如此龐大的騎兵隊。”
卡德米德閉目不語,帳簾一掀,一名軍官急匆匆的闖了進來:“大人,部隊已經集合完畢,另外探馬來報,五十里地外發現大股不明動向的軍隊活動,請您指示。”
卡德米德臉色黯然,該來的終於來了,唐河人最終還是踏入了森格平原,當初的設想和希望全都化為泡影,他可以肯定唐河人既然出手了,就絕對不會是這麼簡單,他敢肯定,後方的其他地方也會同時遭到唐河人的襲擊,只是他不明白當初情報部門為什麼會那麼肯定的得出結論唐河人沒有力量干預印德安戰事呢?
“再探,摸清敵人數量和兵種,我們也列陣迎敵!”沒有再多猶豫,看見帳下諸將都臉有懼色,卡德米德心中更是焦躁,斷然起身喝道,“就讓唐河人見識一下我們提克人的勇氣和膽魄吧!”
看見對方陣前不斷增加的步兵方陣,崔文秀忍不住暗歎一口氣,說實話,他沒有想到整個提克主帥竟然如此狡猾,原本想在一舉擊潰敵人先鋒營後在馬不停蹄的奔襲敵軍主營,但敵人的頑強抵抗出乎自己意料不說,而且還在先鋒營後方佈置了兩座小型的犄角式小營相互策應,這嚴重的干擾了他的計劃,也讓自己在全殲了先鋒營後喪失了突襲敵軍主營的戰機。這迫使崔文秀索性放慢進軍速度使得緊隨在後第二師團也跟了上來,有了第二師團在,即使打上一場騎士決鬥性質的正面交鋒,自己心中也多少有點底了。
是啊,總不可能所有好事都讓自己佔全吧,提克人好歹也是一支正規軍,自己是有些過分小視對方主帥了,崔文秀悶悶不樂的想道,看來自己不得不和對方硬碰硬的死磕一次了,他不喜歡這樣,他最喜歡的便是出其不意兵行險著,集中優勢兵力打擊地方虛弱,以己之長克敵之短,但戰爭不可能每一次都如自己所料,敵人也不都是蠢人,這才是真正的戰爭,想通了這一點,崔文秀心情有少許好轉。
卡德米德同樣在陣前仔細打量著對方,他沒有退路,只能選擇一戰。如果自己不作任何阻擋就任憑敵人從自己身邊經過插入後方,恐怕即使自己是王妃的外甥一樣會被送上絞刑架的。這一仗他非打不可,但是敵人強大的機動能力又迫使他不得不認真考慮該如何打這一仗。好在根據自己觀察和探馬報告敵人似乎沒有重灌騎兵,清一色的輕騎兵,這讓卡德米德心中放下不少,不過這也符合常理,千里奔襲只有輕騎兵才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