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側耳笑語,但敏銳的直覺從她全身肌肉蘊藏的流動力感就可以隱約察覺出來。
“李兄,我看你好像對那石雅茵更感興趣?嘿嘿,石大姑娘可是帝都有名的風流怨婦,不過看在她公公和父親的份上,倒是沒人敢隨意去撩撥她,弄不好,死在那條巷子裡都還不知道。”一直在觀察無鋒神情的勞民笑著告誡無鋒,“怎麼?難道李兄不覺得那石雅薇更像一朵清新無比的百合,更值得傾心麼?”
“呵呵,勞兄說哪裡去了,左邊那個女子就是石大姑娘石雅茵了?果然是一朵盛放的鮮花,司徒明志的兒媳婦,也真是難為她了,這位公爺現在似乎很落魄啊。至於那石雅薇麼,我怎麼覺得更像一枝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啊?”無縫也是呵呵一笑掩飾著自己的觀感,“相較於後面的禮儀官,勞兄覺得哪一朵花更絢爛呢?”
“嗯,春花秋月,各有所長吧。那就要看各人的口味了。那石雅茵現在早就和她丈夫分居了,一直住在孃家,李兄,你當年可是踩在司徒公爺的肩膀上開始上路的,當初若不是司徒公爺一時頭腦發昏想要去嘗一嘗民族英雄的滋味,也不會落得如此地步啊,好在先皇當時沒有痛下殺手,要不然早就墓拱已朽了。”勞民搖搖頭似在對昔日的往事回味。
隨著重要客人們的接連到來,酒會廳裡的氣氛也越發活躍熱鬧,來往如梭的侍者們穿行在圍成一堆堆一圈圈的人群中,不斷為客人們端來美酒點心和水果,商人們按照各自的行道結成小圈子,一邊飲酒一邊談論著當前的時事,若是在往日,無也會端著酒杯四處走動一番,為自己領地拉拉人氣,可今日本來就是一個商業氣息十分濃厚的酒會,來的客人大多是商界人士,而自己卻大多不識,也就失去了興趣,一個人歪在角落裡飲酒作樂,倒也自得其樂,而那勞民早已在三女進廳不久,便告了個罪,追尋而去。
“這位兄臺,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呢?”一個清朗渾厚的聲音從背後傳來,無鋒已經感覺到背後來人,不過他也聽出對方是一個不會功夫的人,也就沒有回頭,大大咧咧的回道:“唉,被朋友拋棄,有不認識其他人,只好獨自在這裡借酒澆愁了。”聽出對方年齡也不大,無鋒索性半開玩笑的打趣著。
“呵呵,兄臺的朋友上哪兒去了?”大概是覺得無鋒這個人說話挺有趣,身後那人也轉過來坐在了無鋒斜對面。
“還能上哪兒去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這是千古不變的真理,自然是去那邊了。”無鋒隨便指了指酒會廳裡為了一大堆的人群,無可奈何的道:“重色輕友,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兄臺看上去有些面熟,好像是在哪兒見過啊。”看見無鋒正面臉容,對方怔了一怔,似是在回憶什麼但又回憶不起來了。
“是麼,我可是鄉里的土包子,還是靠別人的名貼才混進來的,所以這裡邊雲集瞭如此多的商界名流,我卻是一個也不認識。”無鋒聳聳肩,半開玩笑道。
對方是一名三十來歲的商人模樣,大概也聽出了無鋒口音帶有濃厚的外地腔,話語間也就隨便了許多,冷哼了一聲道:“什麼商界名流,還不都是來捧他秦杜兩家的場,如果這秦杜兩家真要跨掉了,只怕這裡邊大部分人都要笑得合不攏嘴吧。”
聽得對方如此一說,無鋒一下子來了興趣,這個傢伙明顯是和秦家杜家不太對路,大概是因為同是生意人,不敢得罪,所以也酒不得不來湊個興,見自己一人縮在角落裡無人理睬,以為自己也和他一樣屬於被冷遇的那一批,說起話來也就放肆許多。
“哦?看來這秦杜兩家好像在這東海也並不太得人心啊。”無鋒試探性的問道。
“人心?老兄,看來你還真是外地來的啊,這東海生意場上誰不忌憚這秦杜兩家?秦傢什麼生意都做,什麼生意都敢做,那條道他都能插上一腳,換了你,你高興麼?杜家這幾年也是和秦家裹得緊,他們兩家聯起手來,這東海誰還不知道秦杜兩家?連倭人······”似是覺得自己說漏了嘴,有些酒意的壯年商人馬上收住了嘴。
“不就是和倭人作了些生意麼?聽說秦家可是獲得了朝廷的貿易特許狀的,那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生意場上的人誰不知道?倭人的東西不也一樣在我們帝國內賣得挺好?”無鋒裝出一副滿不在乎得模樣。早在自己在林月心面前冒充秦二公子的時候無鋒就隱隱約約知道了秦家和倭人關係的密切了,今天聽得對方言語間流露出來的東西,無鋒更是心中一動。
“嗬,你說得倒輕巧,特許狀?帝國的特許狀上面羅列允許交易的東西是些什麼?用得著秦家杜家那麼煞費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