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的寶物,印德安王室擁有的各種異寶多不勝數,而最為珍貴的當然要數用於歷代國王加冕和參加重大活動是戴的王冠了,純金打造的王冠上鑲嵌了多達一百六十顆大小不一的鑽石,其中王冠頂部尖頂上鑲嵌的那顆從舉世聞名的“庫裡南”原鑽分割出來的“大陸之星”,這顆號稱全大陸第一大鑽石重達五百三十克拉,其足以讓人為之瘋狂的淡藍色澤更是原鑽中的極品。僅這一顆原鑽就價值在三百萬帝國金幣,這等曠古未有的奇寶也成為了印德安王室中的珍藏品。
莫沃爾有些茫然的注視著仍然在爭吵不休的貴族和大臣們,南方的淪陷和北方奴隸貧民起義讓幾乎所有人都陷入了極度恐慌之中,沒有人知道該怎麼應對這已經完全脫離了控制的局面,尤其是在北方,幾股勢力越來越強大的起義軍已經開始威脅到城市的安全,不少集鎮更是被夷為平地,地主貴族們紛紛躲進城市,而商人們更是狼奔豕突,放棄了自己的財產和生意,甚至逃往鄰國。議政殿成了相互指責和謾罵的最佳場所,在這裡可以自由自在的發洩對時局的不滿,雖然這對改變目前的混亂局面毫無幫助,但至少可以讓這些損失慘重甚至已經變成一無所有的貴族們獲得暫時的心裡平衡。
看著眼前這些平素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貴族們這會兒卻一個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大殿內,除了痛哭流涕相互傾訴所遭受劫掠外就是大罵那些該死的賤民們和提克人,此時的貴族們似乎已經完全忘了當日的強硬,他們只想求得一個妥協,或者說一個體面的投降,在他們看來,即便是提克人成為新主人也勝過那些賤民奴隸騎上自己的脖子,昔日的奴才如果爬上自己頭上拉屎拉尿,這種感覺足以讓人發瘋。但似乎連這個最低要求提克人都不願意給予,提克人甚至拒絕了任何和談的條件,除了毫無保留的投降,這讓幾乎所有貴族和大臣們都無法接受。
面臨南方步步進逼的提克大軍和北方愈演愈烈的奴隸貧民起義,眼下似乎只有中央行省看上去還算平靜一些,但莫沃爾卻清楚如果照目前這種狀況發展下去,要不了幾天中央行省一樣會變成暴亂者的天堂,因為幾乎所有能夠動用的軍隊都已經集結到了瓦德行省,去抵禦即將到來的提克侵略軍。要不了多久中央行省那些蠢蠢欲動的賤民們就會發現這個秘密,到那時候,情況將會變成什麼樣,莫沃爾不敢再往下深想。
“楚格元帥,現在情況究竟怎樣?你說提克人大軍已經進入了瓦德行省,為什麼這麼多天了前線還沒有線報傳回來?提克人他們還在等什麼?另外,北方局勢糜爛,暴民們四處肆虐,我們再不作出反應,恐怕提克人還沒有打來,我們都成為那些賤民們的階下囚了,你有什麼計劃來解決?”竭力壓抑著心中的怒意,莫沃爾三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這位高瘦的白髮老者,曾幾何時,這位曾經久經戰陣的宿將聲譽和威望已經被這次印德安王國軍隊的拙劣表現破壞無遺,殿內幾乎所有貴族們都用仇視的目光刺向他,這讓已經是戰戰兢兢的王國元帥全身發抖。
“回陛下,提克人北進大軍雖然進入瓦德行省,但馬諾要塞堅不可摧,又有包括王國第三近衛軍在內的二十萬大軍駐守,微臣推斷也許提克人在等待他們東面接應的大軍到來,所以沒有進一步的行動。至於北方局勢,呃,現在王國已經沒有多餘兵力來剿滅,而唐河人那邊至今沒有迴音,所以······”楚格元帥一臉無奈的苦澀,承平已久的王國軍隊已經完全淪為了不入流的地方部隊,根本無法承擔起守禦國土的重責,而這能怪自己麼?軍費每年遞減,訓練越來越少,軍馬成為了官員們馬車前的座駕,拖欠計程車兵薪水已經超過半年,沒有鬧出兵變已經是求神拜佛了,只是現在又遇上這麼一著,怨得誰來?
殿內一陣鼓譟,一干貴族們憤怒的嚎叫著。
“該死得楚格,你這完全是在推卸責任,難道我們就等在這裡讓提克人來攻擊我們麼?”
“陛下,讓行刑隊來,把楚格這頭蠢豬拖出去絞死,他要為這一切負責!”
“楚格,看看你手下軍隊的表現,王國每年撥出的鉅額軍費難道餵了狗了?哪怕是餵了狗,它見到生人也得咬兩口啊!”
一陣莫名的煩躁和憤怒從莫沃爾三世心中湧起,而且一發不可收拾,熊熊燃燒的怒火在這一刻突然變得如此狂野,連莫沃爾三世自己也感覺有些驚訝,但此時他發現自己似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夠了,你們這群蠢驢!都給我閉上嘴,難道想你們這樣在這裡吵鬧一通就能夠解決問題麼?如果有誰再在這裡給我胡言亂語,我他媽就讓他立即給我上絞刑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