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聽說加收稅收和厘金一類事情,但依卑職想,那也是遲早的事。”何子才又補充道。
“為什麼這麼說?”無鋒一揚眉,他也早就對這個成大猷十分感興趣,但自己派去接觸的人卻沒落得個好,對方只是冷淡的接觸了一下就不願在接待了,也不知道這個傢伙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不過根據情報顯示,這個傢伙似乎和司徒朗還有司徒彪的人都有接觸,但究竟走到什麼程度卻無從得知。
“大人,你可不知道這九江府位置的重要性,南來北往,東下西上,溝通四方,水道寬闊,陸路交通一樣發達,加之本身九江府就物產豐富,糧食、桐油、生漆、肉類這些生活必需品產量極大,使得九江成為整個五湖地區最重要的物資集散地。這一年下來,過往船隻有多少,即使你稍稍抽一稅厘,那財源也滾滾來。太平教人不是傻子,這等生財之道難道會白白放棄不成?”何子才笑道,“我看這麼久這成大猷沒有動靜,不就是想要先掙得一個好名聲安頓下來,然後再來定規矩嘛。”
“那成大猷對江上過往檢查得嚴麼?”無鋒心中一動,突然生出一個主意。
“這倒不清楚,不過他得水軍甫才組建,估計力量也不會很強,要想控制整個雅江江面,只怕有些難度,頂多也就是意思意思罷了。”何子才沒想到無鋒如此一問,想了一想才道。
“那你看我從九江這邊走怎麼樣?”無鋒眼睛閃過一道亮光。
“從九江走?那如何能行?!縱然成大猷的水軍再弱,但咱們這幾隻艦船也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尤其是再狹窄的地方,那我們更是甕中之鱉,他們要拿下我們不是易如反掌?”何子才大吃一驚,他沒有想到上司怎麼會突然有如此荒謬的想法。
“我不是說船隊也去,正如你分析的一樣敵人在前面肯定會有大的埋伏,我如果呆在船上,一來太過明顯,二來有我作拖累,也不利於你們佈防,如果我在黃岡悄悄下船,改乘其他民船悄悄東下,到九江後無論改走陸路還是繼續走水路進京,你們繼續大張旗鼓從岳陽江南入京,這樣豈不是兩全其美?”無鋒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何子才眼睛一下了亮了起來,這倒是一個好主意,自己帶領船隊繼續南下,不但可以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他們把目標依然放在船隊上,而且沒有了掣肘,自己也可以從容佈局來應對那些來犯者,只是讓上司悄悄離開,一來擔心訊息洩露,二來上司獨自行走身邊肯定帶的人就不能多,如果出些什麼事情卻又沒有挽回餘地了,還有這等大事情也不是他能夠作主的。
思索了半晌何子才才苦笑道:“大人若是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不妨和秦小姐和蘇小姐他們商量一番,也好請她們拿個主意。”
一直到幾人上了船,蘇婕的心才算放了下來。無鋒說到做到,一旦決定了自己經九江赴京的想法,無鋒便立即招來了秦霜影幾人,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論,無鋒最終說服了眾人,不過並不是無鋒單身一人,秦霜影因為她的特殊身份,船上許多事情都是她出面處理,不得不留在船上以防露餡,而云依和蘇婕則責無旁貸的成為了無鋒貼身護衛,冷若星和顧明霞也化裝男身,成為無鋒的長隨,一行五人先行混穿近衛服裝藉著在黃岡夜泊補給的機會悄悄離船,然後坐上何子才悄悄派人租好的船舟,連夜東下。
船不大,是一艘客貨混裝船,二十來米長,單桅,船艙分成三段,船家和幾名船工住後艙,無鋒一行人住中艙,前艙是裝貨和臨時休息的地方。雖然不知道無鋒一行人的來頭,但何子才是讓人透過秘密渠道交涉的,河海相通,水道上的朋友素來相熟,相互照應,倒也穩當可靠。中艙被分隔成了兩段,一大一小,估計原來是為有家眷和下人的客人設計的。平滑的木板上鋪墊著幾床棉被,雖然簡單樸素,但也乾淨整潔,頗合無鋒與幾個女子的胃口。
船主和船老大們並不知道無鋒一行的來頭,但他們知道長風會素來與內地有走私生意相通,既然有長風會的人出面打招呼,估計也是與走私有關的商人,倒也不虞其他,這讓無鋒十分滿意。走私商人的身份即使暴露,也不會出現太多麻煩,反倒是以官面身份打招呼,還會招來不必要的風險。
甩開了身邊無數護衛的追隨,無鋒覺得自己心情無比的輕鬆。自從自己升任節度使又遭遇了刺殺事件後,負責無鋒安全事務的近衛們對無鋒的監護措施就越發嚴密,即使在西北,因為幻鳳門的存在和許多不確定因素,每當無鋒外出視察公幹時,護衛們都是嚴加保衛,讓無鋒每走何處都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崗。後來幻鳳門歸附,但西域諸國政局不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