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歷696年1月3日,沒等太平軍調整好部署,趁太平軍主力被正面戰場的帝國城衛軍四個師團吸引了注意力的時候,蓄謀已久的帝國城衛軍團第三師團突然繞道從清河府東面殺入清河境內,威脅太平軍後方,並擊潰了前來增援的太平軍偏師。
太平軍頓時被打亂了陣腳,南線十餘萬大軍被迫收縮防守,戰線一度陷入混亂脫節,被帝國大軍抓住機會從東南兩線發起總攻,太平軍在堅持了三天三夜後終於全線潰敗,十餘萬大軍僅餘三萬人逃脫撤退至清河府城。是役,殲滅太平軍八萬餘人,其中俘虜近三萬人。這是自太平軍起事以來帝國軍隊取得的最輝煌盛大的勝利,史稱“清河戰役”。
這一場重大的勝利不但大大緩解了北面太平軍對帝都的軍事威脅,而且極大的鼓舞了帝國其他地方民心和軍心。清河府境內的太平軍僅餘四萬人,全都龜縮在清河府城內不敢外出。而帝國城衛軍也付出了相當大的代價,尤其是正面作戰的四個師團,陣亡和重傷失去戰鬥力的數量達到了接近三萬人,這是自帝國建立幾百年以來城衛軍遭受的最重大的一次損失。
勝利的訊息傳回來,整個帝都是一片歡天喜地,城裡計程車紳們紛紛張燈結綵,放煙鳴炮,朝裡朝外都是一片喜氣洋洋,幾大著名的風月場所更是白天黑夜都人滿為患,也許所有人都想以此來緩解一下這麼長一段時間以來飽受煎熬的心情。
望著窗外繁華的夜景,司徒泰卻顯得心不在焉。這裡是帝都水月大街相當有名的天涯海角樓的三樓上,也是位置最為好的一處大包廂,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見位於這座久負盛名的場所中部的大臺。天涯海角樓從建築風格上來說,是一座典型的唐河式建築群,它的主體是一座臨街的四方型建築物,佔地頗大,共四層,呈環型,將建築物中間留出一大塊空地,卻又在空地上建一一個約兩層樓高的大臺,作為各類團體表演的地點。
第一層主要是普通的消費場所,第二樓起便是價格奇高的各種風格包廂,可以直接觀看處於中間位置的表演,三樓則是一些大包廂,這裡的價格更加不菲,而且經常是提前一兩個星期都難以訂上座,若無特殊過硬的關係,恐怕是花再多的錢也難以坐上這兒。四樓則是老闆的私人場所,平素無人能夠上去,能夠上去的就絕對不是普通人。
在這棟四方型的建築物又連著一大群院落,即有場所裡的工作人員居住的地方,也有供客人們留宿的豪華小院,端的是設施齊全,風格各異,不愧為帝都頂級風月場所,也難怪這裡總是人滿為患,從來未曾為客源問題擔心過。
看見自己的主子心情煩躁,做在旁邊的感瘦老者卻無動於衷,半閉著眼睛,默默的養著神。桌上的各類小食早已準備齊備,四周帷幕半掩,窗臺邊
“冷老,您說這個傢伙會不會來呢?”終於還是忍耐不住,司徒泰把目光從窗外收了回來,忍不住問道。
“殿下,不必太過著焦慮,依老奴看,恐怕就算那周大人來了,恐怕也難以探聽到什麼虛實。”見自己主子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老者只好睜開眼睛答道。
“哦?”司徒泰一楞,想了一想才道:“可眼下父皇身體尚未痊癒,一直不登朝理政,連我們這些當兒子的都難以面見父皇一面,可週保中這傢伙幾乎每天都要奉旨進宮,連父皇原來一直看重的何知秋和陸文夫也遠遠不及啊。”司徒泰在自己心腹面前絲毫不避諱他自己對宮中資訊的清楚程度。
“哼,殿下未免也太看重周大人了。不錯,這一段時間周大人可能是受陛下之招進宮時間多一些,但據老奴估計,那是因為北方局勢吃緊,陛下需要隨時關注戰局的原因,他身為情報大臣自然需要時時想陛下報告罷了,這不能說明什麼。”乾瘦老者不以為然的搖了搖頭道。
司徒泰的心慢慢平靜下來,他也發現自己這幾天有些過於心浮七躁了,許多事情都有些欠考慮,比如今天邀請這情報大臣周保中來天涯海角樓來就顯得有些唐突,他在考慮該如何挽回這眼前的局面。
似看穿了自己主子的猶豫,乾瘦老者嘴角略略抽動,笑道:“殿下毋須太過擔憂,敝下雖然抱恙在宮未理政事,但這帝都內外的大小事情恐怕也沒有哪一件能瞞過他吧,今天殿下光明正大的請情報大臣周大人拉天涯海角樓來赴宴,也不過是人之常情,又有何懼之有?倒是那些偷偷摸摸做些小動作的人,反倒是會被陛下看在眼裡的。”
聽得自己的心腹智囊這樣一說,司徒泰心中寬了許多,他知道自己這個心腹的看事情往往與眾不同,但恰恰每次都又是準確無誤,所以他對老者十分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