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定路線在距離鷓鴣關一百里地的一個小鎮上匯合,而此時的嶽山率領的“聖教軍”經過兩天一夜的行軍才鑽出六盤山區進入平原地帶,距離通往西北的大道尚有六十餘里地。
兩支部隊在都沒有發現對方的情況下,懵懵懂懂跌跌撞撞的朝著一個目的地撲了過來。
敏感的鷓鴣關駐軍統帥雖然對守禦要塞沒有任何信心,但卻在偵察情況方面沒有絲毫怠慢,當太平教大軍出現在距離駐地百里之外的小鎮山時,他立即察覺到對方的來勢洶洶。
經過簡短的考慮和討論,幾名軍官很快就達成了一致意見,那就是馬上向西邊的西北駐軍求援,並迅速派出快馬直奔六十里外的羊馬口,在他們心目中羊馬口並無多少駐軍,但只要對方一來,那丟失要塞的責任就可以由對方來承擔,畢竟隴東府全境已經失陷多日,自己能夠“堅守”鷓鴣關要塞如此之久而不淪陷已屬難能可貴,而由西北軍一接手便陷落,那自然是西北軍的無能,上級當然不會怪罪於自己。
早已整裝待發的獨立第二師團在接到求援信後,舍內立即命令一個騎兵聯隊先行,另外三個聯隊的輕裝步兵也迅速跟進,後勤部隊和輜重車也緊跟其後。面對如此“效率”的西北軍隊,前來求援計程車兵也不得不自嘆弗如。
當正在關內等待西北援軍前來接手的駐軍軍官得知迅速向鷓鴣關挺進的聖教軍數量多達三萬人的時候,他們全部被驚呆了,數量如此龐大的太平亂軍是他們根本沒有預料到的,再讓他們多等一刻他們也感覺到亂軍的刀似乎就要砍了下來,沒有任何商量,幾乎所有的軍官立即集合起人馬從要塞西門蜂擁而出,完全把自己的責任拋在了腦後。
要塞內的老百姓也紛紛拖兒帶女,扶老攜幼,加入了逃難的行列,一袋煙工夫,號稱扼西北咽喉的鷓鴣關就變成了座空城。
迎頭而來的舍內完全被這幫逃難的傢伙給搞懵了,一面暗笑嶽山表演得逼真,一面還故作姿態的表示要加快部隊行軍速度決不能讓亂軍控制鷓鴣關,他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自己即將面對的將是真正的太平教大軍,在他心目中對駐軍偵察兵獲得的情報根本不屑一顧,如此膽小的偵察兵居然將自己派出的偽裝部隊數量擴大了幾倍,這怎麼能不讓他感到可笑呢。
一面命令騎兵聯隊迅速挺進,進駐鷓鴣關,一邊要求步兵聯隊也跟上進度,舍內親自率領騎兵縱馬狂奔,希望第一時間佔領鷓鴣關。
幾乎與此同時,太平教的探馬也發現了自己一方的目標居然是無人看守的空城一座,喜出望外的領兵統帥馬上命令騎兵萬人隊分出五個千人隊迅速進駐要塞,而剩下的部隊則保持原由行軍速度,按照既定計劃朝鷓鴣關湧來。
兩股洪流由於隔了一座關口,由於根本就沒有料到雙方都會同時打這座關卡的主意,在不知不覺中,終於迎頭撞到了一起,曾經誰都不願先動手佔領,現在卻又不約而同的為了各自的利益展開了生死血戰。
第四十三節 搏殺
鷓鴣關是一座東西相對的要塞,要塞內的建築不算太多,東西兩門相距約兩千米,從兩門對進,略有曲折的大道在要塞正中心位置會合,那裡是一個寬約五百米左右的正方形廣場,其實也就是要塞駐軍由於日常軍事訓練的較場。
當獨立第二師團師團長舍內率領一個聯隊的騎兵從西門湧入鷓鴣關要塞時,兩千米之外的太平教五個千人隊騎兵也剛剛踏進要塞的東門,雷動的馬蹄聲掩蓋住了雙方的行進發出的聲音,而略帶曲折的大道也使得相對猛進的雙方,都沒有來得及發現對方便呼啦啦的在要塞中心的大較場內迎頭碰上。
一剎那間,領隊快進的舍內都是一楞,差點以為就是嶽山率領的“聖教軍”,但他馬上就反應過來,自己師團只有自己率領的一個騎兵聯隊,嶽山率領的一個聯隊是要繞道走山區,一支純步兵聯隊,哪裡會有如此多的騎兵,這哪裡是自己的隊伍,分明就是一支真正的聖教軍!
來不及多想這支部隊是從哪裡冒出來的,舍內重重一帶馬韁,雙退猛夾馬腹,右手百鍊九環刀早已高舉,從胸腔裡爆出一聲怒吼:“敵人就在前面,弟兄們,給我殺!”
隨著一聲吶喊,身後的鐵騎頓時洶湧而上,騎兵們已經來不及在擺開什麼陣勢,身體微微下伏,長矛儘量平推,竭力提升速度,使得在氣勢上壓倒對方,這就是突然遭遇下的唯一選擇。
與此同時,較場對面的聖教軍指揮官也在這一刻作出了同樣的決定,雖然他也同樣比明白為什麼在之前的情報反饋回來這裡是一座空城而此時卻又出現瞭如此多的帝國軍隊,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