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用來防備南邊的帝國軍隊的。”跟在司徒泰身後的男子趕緊回答。
“殿下不必擔心,兩萬也好,三萬也好,不過是些螻蟻而已,先前我們的示弱倒被這些傢伙當成了炫耀的資本,無論他們還有多少人,都不能阻擋我們第一軍團前進的步伐,請殿下相信我們一定可以在一週之內解決戰鬥!”接上話的是趙成懷身旁的雄壯男子,滿臉橫肉,厚實的嘴唇翻動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一雙毛茸茸的大手有如猿臂,隨手一體,原本插在泥土中的月牙戟帶起一大塊泥土猛然而起。
“唔,龍平,有信心固然好,不過也不能輕敵,除了三萬正規太平軍外,太平軍還有地方性的民兵幾萬人,這些不可大意,可別陰溝裡翻船。”司徒泰雖然急欲拿下滄州向自己父皇獻禮,但卻不敢大意,畢竟這第一軍團可是他根基所在,他可以丟失一府兩府土地,也不願意損傷一個師團的軍隊,土地丟了可以重新奪回來,而一支久經戰陣的剽悍軍隊可不是短時間內可以練成的,這是他賴以起家的資本。
而與他說話的正是他最欣賞的武將之一,第一軍團副軍團長間第一師團師團長鐵龍平,一個貌似粗豪,其實內裡十分精明的得力干將。尤其是對方一身精湛的武藝更是達到了相當境界,即使在好手如雲的第一軍團中,能夠與他叫板的也寥寥無幾,在歷次第一軍團的大比武中,鐵龍平總是喜歡不顧身份上去亮一手,連趙成懷對他這種有失身份的行徑大為不滿,不過每次總能贏得下級士兵們的衷心崇拜。
“時辰到了,就請殿下發令吧。”趙成懷瞅了一眼跑步過來的傳令兵,躬身向司徒泰行禮請道。
“嗯,命令各部出發,兵進滄州!”司徒泰點點頭,接過傳令兵手中的令旗交與北部軍區總指揮趙成懷,趙成懷嚴肅的雙手接過,又轉交給先鋒官鐵龍平,一聲令下,密密麻麻的軍士立即湧入夜幕中,朝著目的地進發。
直到5月30日下午,還沉醉於美酒和美女懷抱中的滄州太平教府尊向千秋這才得到通報,帝國大軍已經從東、北兩個方向突破了太平軍的防線,向位於正中位置的滄州府城猛撲了過來。說是突破,其實太平軍根本沒有多少佈防,一來大批精銳的太平軍已經被抽調到了南面的河朔地區,而來根據當初和司徒泰達成的協議,滄州與雲中和燕山郡的交界地區五十里內都不駐紮軍地,作為雙方相互保證的誠意。而這麼一段時間來,承平已久的太平軍似乎也安於現狀,甚至連向千秋也多少知道那位大殿下心中打的是什麼主意,所以更加放心大膽的享受起這亂世中難得的悠閒生活來。
帝國大軍撕毀協議猛然出擊讓向千秋心中一驚,不過他並不十分緊張,作為一個政壇老油條,他早已學會了如何在這種波瀾起伏的宦海生涯中操縱自己這艘小舟,自己既不是什麼身負民族大義的大英雄,也不是什麼能夠主宰別人命運的霸者,那就把那些令人操心的事情留給那些所謂英雄霸者去幹吧,自己只需要領會的把握這中間的度就足夠了。
早在投降太平教後的第一時間,向千秋便敏銳的把握到了時代的脈搏,一紙自白書早已交到了當時正大舉後撤的司徒泰案頭上,司徒泰一樣是明白人,既能明白對方的苦衷,也能善意的應對,當時就交付使者一封回信,這封回信也就是向千秋賴以生存的法寶。
看來是該兌現承諾的時候了,向千秋躺在床上不慌不忙的思索著,一雙手卻依然在有些驚慌的寵愛小妾身上肆虐。嘿嘿,千變萬變,始終還是在自己的預測之中,想必這個時候城內已經是一片慌亂,也好,自己再拖上一拖,待時機成熟,就該自己發揮作用的時候了。想到這兒,有些興奮的他更感覺自己全身充滿力量,順手將小妾上身的絲繡肚兜一把扯下,一把握住那顫顫巍巍的玉兔,翻身提槍上馬,便欲行那苟且之事,身下的小妾沒想到此時他還有那心思玩這些花樣,但看得對方興致盎然,也只有由得他逞威一番。
與此同時,太平軍駐防滄州城的各部均已動員起來,駐紮南線的一個萬人隊也在第一時間作出了反應,返回府城從時間上已經來不及了,只能就地加強防守,同時向西面北原地區的太平軍發出求救訊息。駐紮府城的太平軍更是發動了三萬民兵分別配合兩萬太平軍加強城防設施,積極備戰。
城樓上已經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帝國大軍的雙龍戲珠旗在地平線上招展,黑壓壓的步兵方陣邁著沉重的步伐從東面和北面兩個方向壓了過來,步兵方陣兩翼是排列均衡的重灌騎兵,暗沉沉的鐵葉甲和馬鎧迎著陽光閃動著熠熠奪目的烏光,步伐雖然不大,但整齊的蹄聲有如陣陣陰雷,捲起漫天的黃塵,挾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