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憲兵隊來管,效率要好得多吧。”
“莫倫,我不是指米豐權力過大的問題,我是擔心他在軍隊中已經樹敵過多,眼下又要將原本屬於地方的權力接過來,這肯定會在地方上引發不少矛盾,這樣會不會對他本人壓力過大?”無鋒心中已經鬆了一口氣,悄悄轉移了方向。
“大人這個大可不必擔心,軍隊整飭紀律那是勢在必行,我也發現西北軍在經歷了幾次戰鬥和多次擴編增補後,紀律已經是一個問題,本來就需要整肅,米豐本人性格古板嚴謹,而且背後沒有那些牽扯不清的派系關係,正是軍法總監的最佳人選,即便是那些個軍團長師團長有些意見,那也只是發發牢騷而已,有大人為他作後盾,那正是人盡其材了。”莫倫隨意的就將無鋒軍隊中存在的一個隱患悄悄透露了出來。
軍隊派系這是每一個為人上者既頭疼又不得不正視的問題,無鋒同樣如此,其實早在幾年前梁崇信和崔文秀分別領轄兩個師團開始就隱現端倪,當初還只是因為相互不服氣而有些意氣之爭,但隨著軍隊的不斷擴大,控制的地區不斷增加,軍隊的成員也逐漸複雜了起來,從西北的亂軍降軍、整編的義軍到太平教的降軍,加之從當時的慶陽第一、第二警備師團兩個師團分家開始,就暗暗埋下了種子。
不過無鋒並不太擔心這個,作為一個軍隊要想成為鐵板一塊,並不在於中間有無派系之分,而在於這些所謂派系能夠統一在一個領導之下,能否為了一個利益而奮鬥,軍隊派系之間的良性競爭,能夠激發軍隊中的積極性和羞恥感,用得好甚至可以極大的促進部隊戰鬥力的提高,當然這就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領導者來調控,無鋒自認為自己在這一點上無須擔心。就像兩把鋸片,用得好鋸齒可以一致對外,成為一把鋒利的武器,再不濟也能讓鋸齒相互配合,成為一塊鐵板,最差的當然是成了鋸齒對鋸齒,矛盾不斷,這種結果也是無鋒不能接受的。就目前來看,西北軍中雖然已經有了派系之分,但一切都在無鋒預料和控制之中,無鋒也並不打算改變,也許有一些矛盾和競爭更符合自己的想法。
正如莫倫所說,有了米豐這粒棋子,自己可以更方便的操縱內部這副棋局,平衡各方力量和關係,應該說讓米豐擔任軍法總監是一著妙棋,但如果讓米豐摻和到地方警備部隊這類事務中去,引發地方勢力多米豐的不滿,會不會影響到自己的佈局呢?
“至於地方勢力這邊,我想地方政府也一樣早就希望能夠借軍法機關來解除警備部隊風紀這一痼疾,至少我們慶陽是支援的,雖然我們慶陽警備部隊的風紀不差。另外其實大家都明白米大人不過是代表大人您來執行軍法,我想聰明的人都不會來闖這個風頭或者說撞這個頭氣,這對各方面都應該是一個不錯的結果,大人您無須擔心。”莫倫揣摩到上司的心意,一口氣把自己的想法說完。
無聲的點點頭,無鋒贊同莫倫的說法,在關於軍法管理上是應該賦予米豐更大的權力,無論是在正規陸軍中還是地方部隊,利用軍法處和憲兵隊的威懾權力壓制那些不良誘因以及其他不利因素都遠勝過自己其親自來解決這些問題所取得的效果,軍法處和憲兵隊不過是自己手中的一張牌,什麼時候用,那需要自己根據時機來選擇。
莫倫這個傢伙還真是瞭解自己,自己只需要輕輕一點,他便馬上明白其中意思,只可惜這個傢伙骨子裡對那些特權機構極度反感,否則,還真是一個搞這方面的料子,也不知道善於陰謀詭計和他強烈要求限制秘密權力機關權力的政治觀點和訴求以及個人私生活的狼藉不堪這幾樣看上去水火不容的東西怎麼會恰到好處的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望著莫倫矮胖的身影消失在自己書房門外,無鋒有些失落的搖了搖頭。
幾道身影在湖畔遠處的山丘上靈活的穿行著,由於山林的茂密,幾人的行動速度並不快,從山上望去,一望無際的水面平靜如境,甚至連水鳥也難得看見幾只。
“老雷,看來西北這邊防範得挺嚴啊,咱們繞著這麼大一個圈,一連遇上了好幾撥巡邏隊都還靠近目標呢。”一個富有磁性的女聲微微有些喘息,大概是高強度的運動量讓她有些疲勞了。
“嗯,估計翻過前面那道山嶺就應該看得見了,想不到西北的這個水軍基地選址選得還真不賴,居然選到這麼個隱秘位置,除了一條大路通進來,若是要想偷襲,卻要翻山越嶺,很難不被對方發現。”回答的是一個聲如洪鐘的漢子聲音,“看來李無鋒的確有野心,既然做得如此秘密,當然是不想讓外人瞭解情況,看來是花了些心思的。”
掠過前面的小山丘,幾道身影立即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