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這兩天,各師團加強防範,騎兵一律暫改步兵,投入防禦。”
直到一干師團長散去,無鋒才輕輕舒了一口氣,手指也在額頭兩邊的太陽穴上用力按著,“天放,你可還有什麼疑問?”
“嗯,大人,這貝桑也是久經風浪之人,徵東部又是他的地盤,就算瓦德亞解除了他的職務,恐怕他也不會輕易就範吧?”凌天放還是心存疑慮。
“天放,瓦德亞這個人雖然算不上一代明主,但在用人方面卻是頗有手腕,貝桑家族是屬於徵西部這個部落中,他的妻兒老小以及族人都在徵西部,所以他永遠不可能擔任徵西部的主帥,而屠答是中央部出身的,也就是屬於瓦德亞直接控制的護衛軍所轄範圍,屠答也只能在其他三部晃盪,而無法進入護衛軍系統,但屠答與貝桑關係非淺,已經引起了瓦德亞的警覺,所以這次變動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貝桑若是想有異動,就不得不考慮自己一族人的死活,何況這次瓦德亞的命令也不過是解除貝桑大將軍職務,並未作其他處分,所以貝桑肯定不會孤注一擲。”
“至於貝桑在得到訊息後究竟會有何種反應,我也不能完全肯定,所以我才會命令莫特人和南線的兵力壓上來。如果羅卑人因為臨陣換將導致軍心動搖出現混亂,我們就可以趁勢掩殺;如果那個託波能夠控制局勢,沒有出現我們預想中混亂,那也好,他們需要時間來溫度那根軍心,我們則趁這段時間讓赫連勃南線四個師團跟進,我想赫連勃恐怕也能夠完成包抄,我們集聚優勢兵力就來和羅卑人來一次大決戰,來決定誰才是最後的勝利者!”
貝桑面色沉靜,默默的看完已經累得半死的信使,揮手示意手下將他帶下去休息,該來得終於還是來了,他不是懼怕,政壇風雨幾十年,從一個小兵卒走到徵南部、徵東部的大將軍,見慣了人頭落地和宦海沉浮,他早就有了覺悟,只不過他的確不想在這個骨節眼上撂擔子,李無鋒雖然遭受重創,但遠沒有到結束戰鬥的時候。
只是這命令幾天後就會到達,新任徵東大將軍也會隨之到來,他無法預料局勢會發生何種變化。羅卑士兵不比唐河人以及西大陸諸國的軍隊,他們經過正式的訓練,無論在紀律作風上還是心理承受能力上都遠強於羅卑士兵,而自己手下這二十來萬人,除了幾萬屬於初級動員系列中的常備軍編制外,他們經過一定的訓練,其他人不過是每年有那麼幾次射獵結隊的簡單訓練,在士氣上更容易受外界因素所左右,尤其是受統帥的個人魅力所影響。自己在這徵東部幾年中,雖然不敢說一言九鼎,但他自認為在這些戰士中還是有著相當威信的,這臨陣換將本來就是兵家大忌,自己本希望拖到這一戰結束後,但看來大酋長卻是等不及了。
桑並不擔心自己將受到何種處理,縱是自己千萬般不對,瓦德亞也不會輕易對付自己,頂多將自己閒置擱到一邊,他擔心的是這徵東部一旦內亂,那守候在一旁的李無鋒肯定會趁機向狼一般撲上來咬住不放。而像託波這等毫無戰爭經驗的新手遇上像李無鋒這種難纏的對手,用腳想也知道結果最終會是怎麼樣。
還有四五天,最多五天託波就會到達,這徵東部的領導權就會易手,戰局就再非自己所能控制的了,貝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可是眼下就馬上撤軍,李無鋒肯定也會再最快時間得到請報,也許與自己得到時間差不多,他們恐怕早就虎視眈眈等待著託波接手這一天了。
貝桑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此時就退兵肯定會引起李無鋒警覺,他會不會趁機掩殺過來呢?
兩天的連續圍攻終於退去,羅卑人的瘋狂進攻在西北軍殘缺的四個師團合力緊縮戰線構築的防禦圈上並未佔得多少便宜,不過在羅卑人丟下不少屍體的同時,西北軍一樣也付出了不少代價,若不是幾個師團早有準備,攜帶了不少防禦用具,只怕西北軍仍然會多付出不少代價,羅卑人的強悍勇武在這一仗中讓西北諸將重新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看著士兵們抓緊時間忙碌著修繕被羅卑人兇猛衝擊摧毀得七零八落得柵牆和鹿砦,無鋒不禁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羅卑人畢竟還是羅卑人,長期的遊牧生活讓他們成為馬背上的王者,但攻防之間的強弱並不是全靠騎兵便能決定一切的,也許在運動戰和野戰中他們能夠佔盡優勢,但一當進入陣地攻防中,他們的弱勢便暴露無遺。
貝桑能夠在短時間內完成軍隊的集結編組,可以在短時間內完成糧草徵集,但他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變出大批的攻堅器械,這便是遊牧民族的致命弱點,他們落後的手工業體系是他們無法在短時間內備齊這些特殊器械,而且同樣他們也缺乏使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