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在羅卑騎兵的瘋狂絞殺下犧牲殆盡,饒是他們拼盡了全力,但敵我懸殊的力量對比讓他們知曉落入羅卑人的包圍中就已經喪失了生存的希望,拼上一個夠本,拼上兩個就算賺的心理,讓他們更加捨生忘死不顧一切,只不過即使這樣也只不過讓羅卑騎兵多費了一些力氣,多付出了一些代價,而對他們自身的命運並無任何改變。
宋天雄也清楚的注意到這一支突入陣營的羅卑鐵騎情況的不同,先不說戰鬥力遠強於剛才最先突入大營的那支殘兵,僅僅是這幫傢伙身上穿戴的盔甲就與其他部隊有著顯著不同,不但有著羅卑騎兵少有的護心鏡護身,而且連馬匹的前胸也難得的掛著幾匹鐵葉護鎧,雖然還是顯得十分薄弱,但比起那些連皮甲都還沒有穿戴完整的傢伙,這支騎兵顯然是羅卑人中精華。
分成幾個突擊箭頭的羅卑騎兵在幾個核心人物的率領下很快就將第一道防線撕裂,並迅速圍成幾個殲擊圈絞殺包圍圈內的西北軍士兵,這種屠殺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種難得的享受,已經有些輕敵的羅卑士兵甚至沒有注意道西北軍的第二道防線就在這短短几息時間裡一下子分散後退,反應遲鈍的羅卑人甚至以為西北軍的陣線已經全線崩潰,更是歡喜得吶喊嚎叫不已。
刺鼻的油腥氣味刺激得雜湊姆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而腳下得駿馬飛奔的腳步也顯得有些打滑,似乎還有什麼油膩的液體隨著狂奔向前的馬蹄濺起點點,雜湊姆有些詫異的垂下頭,瞥了一眼腳下,黑糊糊的液體東一灘西一塊,亂七八糟的分佈在前進的道路上。
巨大的恐懼猛然間充斥著整個胸膛,使得他幾乎全身都要痙攣了,雜湊姆那一刻心房似乎都要蹦了出來,來不及多作反應,雜湊姆聲音一下子變得嘶啞起來:“停止前進!停止前進!馬上後退!”
然後猶如洪水般鋪天蓋地跟隨湧進的羅卑鐵騎哪裡是他一聲令下便能制止的了的,饒是這支部隊紀律遠勝於其他,但後面跟著撲進來的羅卑騎兵幾乎將整個退路堵死。倒吸了一口涼氣,雜湊姆立即反應過來自己這個命令是多麼的愚蠢,這等情況下如何能夠後退,如何能夠做到後退,唯有拼死前進,才是唯一的生存之道!這些該死的唐河人,實在太惡毒了,居然想出這等辦法,在自己營中施用這種兩敗俱傷的手段!
當雜湊姆忙著改變自己第一次傳達的命令時,注視著已經進入圈套的宋天雄不再給他任何機會,隨著傳令兵的令旗揮舞,無數支裹著黃磷的火箭沖天而起,攜帶著火魔無窮的詛咒降臨在亂作一團的羅卑騎兵群中,地下的黑油一霎那間迅速竄起一丈多高的火焰,瘋狂的舔食著自己懷抱中的獵物。
懼火是畜生的天性,受驚的戰馬立即亂作一團,灼熱的火焰追逐這這些帶毛的獵物,火燒火燎的炙烤讓這些畜生再也不受馬背上騎手們的控制,四散奔逃,原本還勉強算整齊的隊形立即化為烏有亂成一團,此時此刻,唯有肆虐的火魔四處遊蕩,順著油跡的延伸而猖獗的蔓延著,幾乎整個湧入大營中的羅卑騎兵都被捲進了火場,熊熊而起的大火幾乎讓整個大營頓時變成一片人間地獄。
僥倖衝出火場的羅卑騎兵面臨的卻是有如銅牆鐵壁一般的連環車隊,巨大的車隊一輛接一輛,環環相扣,形成一個巨大的圓形防禦圈,而車圈前面早有一條淺淺的沙土隔離帶,防止火魔偏離預定軌道,不要說這些零碎逃出的羅卑遊騎,即使是沒有遭受火攻打擊的羅卑騎兵一樣不易擊破這樣嚴密的車圈。
從車圈後射出的箭矢很快就將這些漏網之魚逐一解決,宋天雄平靜的站在高處注視著佔據的發展,雖然從目前的局勢來說,自己師團似乎佔據著優勢,但他自己清楚這樣的優勢是多麼的虛弱,這種簡單佈置下的火計只能逞一時之威,卻難以阻擋依然佔據數量優勢的羅卑人進攻。只要敵軍主帥看穿了自己的虛弱,他們一樣可以藉助數量上的巨大差距,將自己整個近衛師團殲滅於此。
庫爾多在那濃煙升起的同時心中就倏地一沉,巨大的痛苦充斥於他的胸中,自己怎麼會忘記了火攻呢?難怪西北軍僅僅一個師團卻將營房佈置得如此之大,方才自己還在沾沾自喜嘲笑西北人的愚蠢,不知道營帳越大對自己選擇攻擊點展開攻擊越發有利,原來這中間竟有如此玄虛!
來不及自責,庫爾多立即命令原本還列隊在一旁等候命令的預備隊重新揹負起土包進入西北大營,實施滅火,開啟通道,撕裂般的疼痛充斥在庫爾多胸中,難以忍受的懊悔讓庫爾多將嘴唇咬破,鮮血順著嘴角悄悄流下。
巨大的兵力優勢這時候再次展現出來,當泥土終於將火場壓出一條通道時,庫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