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就純粹是苟延殘喘了,隨著南方局勢的穩定,整個司徒家族都將日趨沒落,窮途末路應該是對司徒家族一個最好的形容,但愛郎卻似乎又有什麼感觸,這個時候悠悠一嘆,難道他又有什麼難言之隱?
“無鋒,你好像還有什麼不開心麼?雲中已經安定,北方戰局已經再也沒有什麼懸念,司徒泰已經是釜底游魚,折騰不了幾天了,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呢?”溫柔的話語讓無鋒心中湧起一陣慚愧,自己當初許諾的要為對方安排一個妥帖的身份,但現在自己似乎已經有了淡忘的跡象。雖然說事情繁忙。但作為一個男人忘了自己的承諾。對以一個對這方面十分看重的女人來說無疑是一種深深的傷害,但身旁這個嬌弱地女人似乎很能理解自己地難處,從來沒有為自己增添一點麻煩,這反而越發讓無鋒感到愧疚,也許自己真地該快刀斬亂麻,將這件事情早些定了,也免得那些人整日在那裡搬弄是非,興風作浪。
“沒什麼,月心,只是有些感觸而已。這一仗讓第五軍團五萬健兒灰飛煙滅,想一想我自己有時候都在捫心自問,自己這樣執著的追求究竟是為了什麼?這麼多人性命就在我一念之間化為塵土,我又於心何忍?但似乎只要我一走入現實世界。我就會忘了這一切,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的願望,人活在世界上就應該有些追求,為了自己的追求,及時付出一些什麼,失去一些什麼,我也覺得是值得的。”無鋒的話語似乎有些不著邊際。一雙眼睛也在黑暗中閃動著某種奇異的光澤。
林月心似乎感受到了身邊人心中的激情在由濃轉淡之後又漸漸開始澎湃起來,她喜歡這個時候的無鋒,方才情緒波動時候的無鋒更像是一個未曾成熟地孩子,而現在無鋒的身體中漸漸透露出來一點一點的雄心霸氣才是林月心真正喜歡的,一個沒有野心沒有追求地男人在林月心中無疑就是一個窩囊廢,她希望自己愛上的男人能夠給自己展現一個不同凡響的精彩世界。
“無鋒。現在北方戰局初定,半島局勢也已經平靜下來,不知道你是不是有在南邊挑開戰事的想法呢?越京,羅尼西亞,好像這些都是馬其汗人的軟肋,如果能夠讓東邊的三國同盟出兵,月心一位在南方擇機一戰也是完全可以的。”林月心似乎一直對馬其汗人趁火打劫從林家手中奪走北羅尼西亞心懷怨憤,有意無意間總想借助西疆之力報這一箭之仇,這瞞不過無鋒,而林月心似乎也並不像掩飾這種情緒。
輕輕拍了拍林月心並不算十分豐腴地臀部,無鋒忍不住笑道:“月心啊月心,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點啊,羅尼西亞也好,越京也好,我們遲早會和馬其汗人算一算帳的,不過不是現在,這個時機你應該清楚才對,現在我們更應該關注哪裡?你不會不明白吧?”
“現在我們每早一天拿下中原腹地和帝都,我們唐河人的元氣就能夠多儲存一點,看看現在江南和東海的情況,簡直讓人捶胸頓足啊,本來是遍地黃金的膏腴之地,竟然被司徒家的這些敗類幾下子就折騰得民怨沸騰百業凋零,如果再拖下去,只會讓我們唐河人地元氣損傷更大,帝都一樣被司徒泰和司徒玉霜弄得雞飛狗跳,聽說司徒玉霜這個婊子甚至直接用武力威脅那些商賈和金融家必須要拿出錢來供他們司徒家族來打內戰,我簡直就不明白,這個司徒玉霜憑什麼就認為這天下就是他們司徒家的私產?難道她忘了他們司徒家也是建立在前朝的荒淫統治之上才能借勢崛起而立國?當時他們打出的旗號還不是要救民於水火,而現在似乎這些已經完全被拋在了腦後,或者說這就是歷史的輪迴?”無鋒的話語既像是有意要岔開林月心提出的想法,又像是要表達某種觀點,但其中含義卻是明確無誤,那就是眼下西疆的主要精力應該是放在帝國內地上,不大可能再另闢戰線。
“何況三國同盟雖然現在在東面邊境上鬧得起勁兒,一副磨刀霍霍的架勢,但要他們真正聯合出兵馬其汗,哼哼,只怕他們還沒有那個膽魄,他們可都是被馬其汗人嚇破過膽的傢伙,我們要想把希望寄託在他們身上,那是在太渺茫了。”
林月心一陣默然,她也清楚現在西疆不大可能再向馬其汗讓你啟釁,雖然馬其汗人的確是個禍患,但目前還不到對付馬其汗人的時候,她也不過是一時興起之語,想一想連自己家園都還有一般在馬其汗讓你控制中,林月心就覺得一股不平之氣油然而生,但李無鋒不僅僅是自己的情郎,他更是唐河帝國的秦王殿下,而且還是整個西疆大都護府的都護,甚至已經隱隱有了帝王之相,他首先需要考慮的是整個西疆的利益,如何最快最大限度的贏得對整個原唐河帝國領地內的控制權,這才是擺在他面前迫在眉睫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