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方法光是要透過這種地帶帶來的時間損耗就會讓一名士兵陣亡幾次都足夠了,換鞋?急切間哪裡去找這種可以防剌的專用靴子?這連聽都沒有聽說過。也許唯一的辦法就是拼死向前衝。運氣悖的就只有自認命苦,而運氣好的也就算熬過這一關,敵人這種三稜角釘不可能太過密集,沒有人能夠做到密密麻麻灑滿這片土地,只要衝過這一關,那一切都迎刃而解。
不斷有人抱住腳倒了下去,轟然向前的巨人雖然打了一個趔趄變得更加緩慢。但這並不能阻擋它前進的步伐,它仍然頑強的向前邁進。如果說這三稜角釘只是讓北方聯軍的洪流稍稍放慢速度的話,那火龍炮帶來的殺傷和威懾就是真實的毀滅性打擊了。
十八具火龍炮在同一時間發炮,立即在寬達兩公里多的城牆下炸開十八個升騰的火焰球,就在這一瞬間中就有近八百名士兵被捲入了這種來自地獄的烈焰火網,這種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防護抵禦的武器在空中炸開時就像突然升起了十八個火紅的小太陽,漫卷的火光陡然放大開來,攜帶著點點火雨煙塵向驚惶失措計程車兵們猛撲下來,一下子就把最近計程車兵們吞噬了進去,慘叫聲、驚呼聲、哭喊聲不絕於耳。這簡直就像是上蒼賜給西疆人的惡魔,而也是給北方聯軍的懲罰。
當然這種給區域性帶來巨大殺傷而又威懾的武器也僅僅只能給當事人造成痛苦,已經被戰爭的殘酷性刺激得幾欲瘋狂計程車兵們並不會因為這種已經見識過的現象而停步,衝城車依然在一臺一臺靠近城牆,攻城塔也在一臺一臺抵達牆角,移動箭塔已經停留在了最佳射擊距離上,無數箭孔中不斷突出箭矢向比它還矮上一截的城牆傾瀉著,而防禦方計程車兵們不得不肩槓著盾牌抵禦著這種居高臨下的打擊,觀察哨不斷用旗語指揮著自己所屬的投石車或火龍炮。讓他們給予衝城車、攻城塔以及移動箭塔以致命一擊,只是投石車也好,火龍炮也好,這些遠端武器的射擊精度遠遠不能達到觀察哨的要求,也許經歷兩三次細微的調整才能擊中目標,而像投石車這種打擊武器一兩次擊中未必能夠起到毀滅作用,而火龍炮的射擊頻率又實在太低,這些都限制了西疆一方遠端武器的殺傷效力。
最高潮的肉搏戰很快就來臨了,雖然西疆一方的火龍炮和投石車擊毀了不少衝城車和攻城塔。也給北方聯軍帶來了巨大的損失,但數量巨大的衝城車和攻城塔還是頑強的將自己任務完成,終於靠上了城牆,真正的刀槍見紅正式拉開帷幕!
卡馬波夫形容冷峻的環抱雙臂站在城牆上注視這一幕,不斷飛落灑下的石塊和流矢並沒有能夠讓他移動半步,這是最關鍵的時候。只要能夠死死的將這第一波攻勢壓下去,下面將要輕鬆許多,而這一波也將是北方聯軍士氣最高的時候,當然也就是決定第五軍團命運的一刻,他沒有理由退讓躲避,如果上蒼註定第五軍團要在這裡殞滅,那他一樣要坦然面對。
咆哮如雷的聯軍士兵不斷從倒下來的攻城塔門梯上衝了過來,狙擊隊的投槍和箭矢雖然能夠遏制他們的氣焰,但並不能完全阻擋他們的攻勢,一切還是要靠步兵們的刀槍來說,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喉嚨著發出低沉的吼叫,你給我一刀,我就還你一槍,你砍掉我的胳膊,我就卸下你的大腿,以血換血,以命搏命,這就是肉搏戰的生存法則!
腸子漏出來了,捂住壓進去照樣上,腳瘸了,拖著腿一樣可以拼殺,雙方士兵們都已經完全被這種戰場氣氛燒紅了眼睛燒昏了頭,眼中沒有其他東西,只有殺!殺!殺!殺光一切擋在自己面前的東西,殺光一切敢於挑釁自己的敵人,勝利屬於自己!
在這個時候,能夠保持冷靜的大概也只有雙方的各級指揮官而已,他們不斷調整著佈署,安排應急隊在最關鍵的地方出現,給敵人以最大的傷害,給已方以最大的援助,這就是指揮官的職責和任務,也許他們沒有士兵們他們亡命頑強,但他們卻需要保持一顆冷靜平和的心,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一方的戰鬥力量發揮到極至。
卡馬波夫身旁的掌旗官們神色緊張的盯著主帥的每一個神情和動作,他的一舉一動決定著何處該上預備隊,該上哪一支,該上多少,一旦弄錯那可是掉腦袋的事情,這個時候來不得半點錯誤和延誤。
卡馬波夫從一登上城牆之後雙手幾乎就沒有從千里鏡上放下過,從南到北,再從北到南,千里鏡就這樣來回巡視著,不時和旁邊的參謀官們商量分析一下戰況,或者就是向掌旗官下達部隊調動命令。身旁還有幾名參謀官同樣用千里鏡觀察整個戰場的局面,以幫助主帥監控整個戰場局面,同時向主帥提出最佳的建議。
北方聯軍攻